“不需要你们的人插手，给我退下。”执事平静的关上了书房大门。
林凡追上了塞巴斯蒂安，却被对方直接喝令退下。
换做以前，林凡可能一个心情不好直接甩脸就走，但现在错的真的是他这一边，林凡没有办法，只能伸手把门打开。
书房里并没有人，林凡原以为少爷会在这里，但看来少爷应该去的办公室。
“不是都已经定好了吗？”恶魔正在整理书架：“你的人拒绝麻烦的任务，那就呆在家里慢慢歇着就好了。”
“……”林凡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像个等待读条爆技能的输出一样。赛巴斯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不说话了。”
“我总不能说我的队友是个傻叉。”林凡揉揉眉心：“抱歉，他一个人的意见不能代表我们全体大意见，能请你收回成命，继续让我们参加任务吗？”
“虽然我对你本人没什么成见，可是抱歉，我不能确认你的人”
“你以前威胁我的时候，可不是这种气势。”林凡眯起眼睛，老神在在的靠在了门框上：“而且，你比平时要焦躁不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你受伤了，对不对？”
“虽然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能伤到恶魔的存在绝对屈指可数，但也不是没有吧。”林凡道：“金强跟我讲他们几个在宅邸门口被一团白色羽毛袭击了，那之后就听到了很多次【伪神谕之声】，你说这是高阶种族制作出来用来戏弄低阶种族的，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存在能制造【伪神谕】，现在想想其实谁制作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更高阶的存在很可能跟你是同一个阶位的生物，而且已经惹上你了，难道不是吗？”
恶魔转过身来，头一次认真的审视他：“哦，还不错。”
“你比我想象中聪明的多，可是你知道吗？越聪明的人越容易早死。”
“因为他们太容易露出锋芒了。”
汹涌的黑影疯狂吞噬了这间书房，林凡的视线突然掉入黑暗里，一根冰冷锐利的爪摩擦着他的脖子：“你窥探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所以呢？”
林凡手里一直抓着的匕首也毫不犹豫的递出，黑暗中正前方传来一声闷闷的呼吸声，林凡道：“你这个状态，还能保护好伯爵吗？”
一句话刺中了恶魔的痛脚。
“算我欠你一次，我们也能保护伯爵，别撤回任务。”林凡做出了最大的让步。
“少爷不需要你来保护。”恶魔笑了，但是却松开了爪子：“能保护我的猎物的，只有我。”
“你帮我个忙，”黑雾慢慢流动消失，赛巴斯蒂安摘下手套：“我就答应让你们参加任务。”
林凡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布鲁托！”大门外，马车准备停当，伯爵等人正准备出发，布鲁托却发了疯一样的追着马车表达着它也想跟去的想法，大力士菲尼立马拽住这狗的遛狗绳：“布鲁托！你要听话啊！”
“汪呜汪呜！”
凌云飞等人脸色凝重，众人刚才大吵了一架，金强更是站在几十米开外，做出一副绝交般的模样。
伯爵叉着腰等了一会儿，才看见林凡和塞巴斯蒂安的声音从正门口走了出来。
“好慢。”
伯爵抱怨道：“再晚点就不带你们了。”
凌云飞跃上马车拿起缰绳：“出发。”
金强知道林凡已经说服了执事，有点恼怒的把头扭了过去：“哼。”
搞什么呢，这么一群人，跟不把他当回事儿似的。
“我被天使的神圣之力袭击了。”半小时前，执事指着胸口：“这里面还残留着点净化的力量，我们恶魔被天使刺伤的地方都很难自愈。我需要作为人类的你，帮我把这些净化之力祛除掉。”
“我该怎么做？”林凡问。
“帮我把这里的肉全部取出。”执事指指心脏处：“把被净化之力沾过的肉块全部削下来，然后它会自己长好的。”
次日。
伯爵四人从火车上下来，经过一夜游轮的折腾和火车的颠簸，一行人终于到达了法国巴黎。
巴黎万国会展，其举办地点为水晶宫，是一个以钢铁为骨架、玻璃为主要建材的建筑，在宣传海报上被称之为人类智慧结晶的巅峰，甚至是工业革命时代的重要象征物。然而在恶魔的眼里，这似乎只是对于人类狂妄自大的新的定义词。
“把埃菲尔铁塔看做大门，战神广场内林立的美术馆和各国的国家馆，农业展、荣军战甚至是殖民地展、其内容包括再现吴哥窑遗迹、民族舞蹈，人类动物园……等等，所以被称为万国会展。”执事像导游一样介绍着这里的景观，伯爵兴趣缺缺，仿佛这次的行程只有面见女王一项，其他的不存在。
这时，几个路人的谈话却引起了伯爵的兴趣。
“惊奇馆好像有天使的标本展出。”“真的吗？”
“那可得见见……”
“天使的标本？”无论是执事还是林凡都对这个名词心有余悸。
“什么啊，只不过是猴子而已。”
一立方米大的玻璃展示柜，里面立着一只得了白化病的猴子，猴子背上有人为添加上去的两个翅膀，伯爵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失望：“无聊，去下一个地方。”
随着人潮逐渐往馆外涌去的四人，却在走到离门口只有几米时收到了警报。
“不好！是闹事的！”
场馆内的保安迅速围拢过去封闭了馆口，林凡隔着人墙远远一看，只见是一堆包着头巾的印度人正堵在门口持械闹事，已经有许多人受了伤，馆内的人群显然十分紧张，执事掩护着伯爵往安全通道转移：“少爷…”
“印度人？”
“啊——”一声惊叫从身后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从后面响起，只见之前那个“天使标本”冲破了玻璃匣子，直接朝着伯爵的方向冲了过来。
惊恐的浪潮淹没了人群，突然复活的标本引起了人群恐慌，林凡一个箭步挡在伯爵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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