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还没说六皇子到底怎么蠢了呢。”
和凤无意说笑了大半下午，贾珍都闭口不提一开始地话题，看着天色不早，要是再不说，到了住宿的地方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说，凤无意终于忍不住道。
“六皇子已经被皇上厌弃了，这个没有问题吧？”
贾珍看着凤无意确实是好奇的不得了，一笑，问道。
“当然，要不然他也不会转头支持九皇子。”凤无意毫不犹豫道。
“嗯，要是在当初皇上还宠爱他的时候，他还是可以给自己弄点儿坏名声韬光养晦的，可是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他已经没有韬光养晦的机会了。
因为这个人啊，越是看谁有毛病，那毛病就越多，他现在有什么不好，都是在皇上眼里十倍百倍的扩大，此时他能做到，真的就只有死死的抓紧自己手里的权势人脉了。
你说说看，几位皇子各自的最大优势是什么？”
“大皇子忠顺王，当然是军权，虽然他没有带过兵打过仗，但是，从他舅舅那里得到不少军中的人脉，不过如今九皇子也是和他有分庭抗礼之势了。
六皇子是在文人中的影响力，人缘好，真好！
七皇子嘛，有钱啊！八皇子自己不怎样，可是，他母亲族中势力大啊，他虽然不是皇后出的，可是到底他们家也是出过皇后的。
如今六皇子和七皇子都帮着九皇子，这些，自然都是九皇子飞势力了。
不过，这些人除了九皇子，如今都是不得宠了，倒是以前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五皇子，如今虽然依旧不出头，但是细想想，真是八风不动。”
凤无意细细想了想，慢慢说道，只顾着皱着眉头想，没注意到贾珍看着他一挑眉毛越挑越过。
“我一直觉得你于细微处见长，在大局上没什么把握，如今看来，倒也还有几分见识。”
贾珍等他说完，笑着道。
“嗯？爷是想说我刚刚关于五皇子的评价有些见识？”
“嗯，这个，不惊怕是早看出来了，不过要是岳岚的话，怕是到现在也说不出这番话，所以，这大局上，你虽然不及不惊，不过比起岳岚却是强多了，岳岚，功夫倒是比你高不少，可是脑子就成问题了。”
“呵呵，论这大局观，我们几个都是不能和龙大哥比的，不过我也就是比岳岚好些，只怕自卷也是比我好的。
先不说这些，爷还没说这些皇子们的长处和六皇子制造留言的错处有什么关系呢。”
“他已经不受皇上待见，所以，就只能把握好自己手里的势力，觉得不可以给人把他手中人脉拉走的机会，一旦他的势力可以被撬动的时候，他就不好过了。
他在皇子们中，是对文人影响力最大的一个，可是，你觉得他在文人中的影响力能和我比么？”
“这个自然不能，六皇子在文人中影响力大，那不过是因为他为人谦和，说实在，单单说学识，除了大皇子，其他皇子不见得比他差什么，同爷这真正靠着学识闯出来的名声不是一个概念。”
“那就是了，六皇子在山东散布的这流言，山东百姓很容易被愚弄，所以不好好处理，会在山东一带民间毁了我的名声，可是读书人是没那么容易被愚弄的，尤其是我刚刚遇刺的情况下，只会起反效果，士子们但凡有些脑子的，就会猜出来我被栽赃陷害了。
六皇子一直以来的形象是什么？谦谦君子啊！一个谦谦君子，如此栽赃一个当世名儒，为什么？肯定会被想到银子是他贪污了，这可是关系万民死活的银子，他名声还要不要了？那些爱名胜过惜命的士子哪里还会那么死死的跟在他身边？
到时候，除了和他牵扯深的，其他人为了表明自己高洁傲岸，也得离的他远远的，这种时候，对他不是致命的打击是什么？
说实在的，要是他能够利用好他在文人中的名声，就算是九皇子不能。。。他将来肯放手的话，也可以设法保命。
可是要是他这层皮被揭了，定然要在帮着九皇子争夺大位的过程中失去很大助力。
九皇子本来就年轻人脉单薄，除了军中，基本靠他，他还有什么。。。
若是他们不成，到时候，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贾珍摇头还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样子道。
“原来。。。这倒真是的，爷在文人中的影响之深，没有确凿证据，想毁爷在文人中名声还真是难的很，这么做只会适得其反的。
至于山东民间那一点儿波涛，打什么紧？虽说是民为贵，可是到底也是要真正足够大的影响力才行，就连史书，也是轮不到这些百姓写的，还不是文人写出来的。”
凤无意听完贾珍的解释，着实愣了好一会儿，半晌方不屑道。
“是啊，还不是文人们写出来的，所以自古文人的笔杆子都是帝王将相们极在意的。”
贾珍仍旧皱着眉头思考，随口道。
“呵呵，我们若是再把这流言给止住了，那六皇子就真该哭了，但愿自卷那里查探消息的人快着点儿，能给我们多些时间。
不过，说起来，这六皇子还真是，散布个流言也没什么魄力，这么长时间竟是也没有起太大波浪，坏事都做了，难不成还巴望我们记他好不成？到好像一副他根本不想坏爷名声的样子，真不知道他怎么白痴到了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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