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案底，这是怎么回事？”连梁音都懵了。
以前她接触的案件中，那些受害者无一不是罪大恶极之人，因此到最后调查总是会不了了之，但这次不同了，程菲菲真的是清清白白，甚至于小学初中到高中都没有背过处分。
秦子雄不屑道：“梁法医，难不成你有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
梁音没有回答她的话，她现在脑子里很乱，说实话，她打从心底深处就不愿意相信那个直播间背后的人是个无差别的杀人狂魔。
秦子雄见梁音半天没说话，冷哼一声，走到自己房间关上门，不知道开始写起什么东西来。
过了半个多小时，才看见他拿着一张申请表出来。
“秦队，你这是要做什么？”梁音皱眉道，他该不会真的这么天真吧？
秦子雄扬了一下手上的申请表：“我要和上级申请成立专案组。梁法医，麻烦您把尸检报告整理一下给我。”
“成立专案组？”梁音怔了一下，笑道：“秦队，你真的以为上级会批准吗？”
“出了这么残忍血腥的事情，一天死了四个人……不，可能会死第五个人，难道不该成立吗？”
梁音好笑的摇摇头，转身从桌上拿起那四份报告摔在他身上：“那么就祝你好运。”
秦子雄这个人，在没来的时候梁音就听说过，安管学校毕业第三年，就做了组长。破获了不少凶杀案件，原本想调他去重案组的时候，因为太过耿直和冲动，打了嫌疑人，被告了。从此之后上级再也没说调职的事情，只是看中他的能力，让他继续在基层做起。
总之就是哪里有事去哪里。
秦子雄却不觉得自己做的哪里有错，这些年虽然冲动的的性子收敛了不少，但这份耿直一点都没变。
果不其然，一个小时之后，秦子雄臭着脸从上级办公室出来。
接着一把把手里的申请表撕的粉碎。
梁音走过去捡起那些碎片，看了一下申请理由之后，摇摇头，她说什么来着，秦子雄居然明目张胆的写什么凭空出现的尸体，查不到的直播间等等，一点都没遗漏。
换做她是领导，她也不会批准。这不是变相的说警员办事不利查不出前因后果，然后打这些警员的脸吗？
“该死的！”秦子雄锤了一下桌子，“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批准！搞什么啊！”
这能批才怪了。
梁音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秦子雄又冲到上级办公室外，伸脚一踹冲了进去。
当然下场又是被轰了出来，还被告诫了一番。
可秦子雄丝毫没有灰心，反而有越冲越勇的感觉，正要回去继续写申请的时候，梁音拦住了他。
“秦队，这件事，或许我们可以自己私下调查。”
程菲菲这辈子都没见到这么恐怖的场面，尤其是当那些玩偶齐刷刷的看着自己的时候，那些各种颜色的玻璃球眼珠里印出自己惊慌失措的样子，让她有种可能会死在这里的感觉。
“程菲菲。”
一个滑稽的，怪异的，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不同于其他玩偶低沉恐怖的声音，这个声音……更加让人毛骨悚然。
“谁？！”
程菲菲在房间里扫视，最后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声音的归属。
同时还有椅子吱呀吱呀的声音。
在这个声音响起来的同时，其他玩偶的声音全部消失，小小的木屋里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从展示柜里走出来的戚成光等也留在原地不动了，呆滞的如同被剪掉了绳子的玩偶。
程菲菲突然有种感觉，一种被孤寂和恐怖包围的感觉。
“吱呀吱呀”的声音还在刺激着自己的神经，程菲菲想到了老人最爱坐的那种摇椅！
那声音让自己头皮发麻，角落里不知何时亮了起来，她看见一个怪异的小丑娃娃坐在上面轻轻前后摇摆。
小丑穿着红白相间的滑稽衣服，手腕脚踝收的很近。光秃秃的脑袋只有两侧有蓝色的毛发，眼睛一只周围被涂成红色，眼眶里没有眼球，全部都是白色！
更吓人的是它的嘴巴！不是玩偶那种开合的，而是嘴角诡异向上弯曲，几乎要到眼睛了！
娃娃瞪着自己，一种不祥的感觉慢慢升起。
“程菲菲……你可认罪？”
果然是这个娃娃在对自己说话！
程菲菲咽了咽口水：“你到底是谁？在这里装神弄灵的！”
没想到娃娃的下句话，让程菲菲彻底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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