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墨羽，依照你的聪明，不是早该猜到了么？如今这么想着我死的，除了锦秋，还能是谁？”
“不可能！”墨羽几乎不带丝毫犹豫开口，“锦秋什么都不懂，有何本事将这个消息传出去。”
秋雁嘲弄笑着，“你这辈子才见过几个女人，就敢斩钉截铁的说不可能，墨羽，要是我今天真的死了，你跟锦秋应该都会很高兴吧？”
“你闭嘴！”大概是怒极，墨羽袖袍猛地一拂，向秋雁打出了一掌内力。依照秋雁以往，定会轻而易举的躲开，可墨羽却忘了，秋雁中了迷药。
“唔。”
毫无偏差的挨了一掌，秋雁往后踉跄几步，身上的外衫也缓缓滑落，在墨羽惊愕不已的眼神中，缓缓倒了下去。
……
一处隐蔽的山洞内。
墨羽僵硬着身子坐在火堆旁，身边是仍旧沉沉睡着的秋雁。
他真是疯了，居然对秋雁动了手，还忘了她现在中了迷药，连走路都有些困难。
长指抚上秋雁脸上的疤痕，墨羽目光中满是苦涩。
秋雁，此刻的你，对我还有那么几许喜欢么？
又或者，已经对我彻底失望了呢
目光看向天际一轮朦胧残月，墨羽疲累的靠在山洞石壁上，缓缓合上了眼。
深夜的空气凉的让人发颤，秋雁受了内伤，又因吹了冷风，浑身都混烫了起来。
“冷，好冷。”
没有人回应，可四周却突然暖了起来，像是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棉花中，浑身都有些发软。
鼻翼间抚过一阵入骨熟悉的味道，秋雁身子一抖，猛然睁开眼。
墨羽，这个对她厌恶到极致的这个男人，此刻正坐在火堆旁，满目柔情的看着她。
“你……”呐呐开口，秋雁手轻抚上墨羽的脸，真实的触感让她瞬间回过神，惊呼着推开墨羽的身子往后退了几步。
墨羽皱起眉，方才还温和的脸上瞬间染了几分冰霜，“跑什么？”
秋雁满脸防备看着墨羽，后背贴着冰凉的石壁，“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墨羽没有回答，只是随意执起一根木枝挑了挑火堆，“方才我不是故意打出那一掌的，你不必这么怕我。”
墨羽的脸映着火光，俊逸的眉目间不见往日温润，剩下的只有疏离与隔阂。
咬着唇，秋雁强迫自己按捺下心底那抹悸动，嘲笑出声，“怎么？不是你让我知廉耻离你远点么？若是让师娘知道你跟自己徒弟大半夜躲在这种地方谈天说地，估计师娘会不开心吧。”
执着木枝的手微顿，墨羽不带丝毫温度的目光看向秋雁的脸，“你我之间，非得这么针锋相对么？”
秋雁眼中满是讥讽，他们之间，早就不可能像从前一样了。
懒得再多看墨羽一眼，秋雁撑着站起身，想要离开这个山洞，可刚走出两步，就被墨羽一把狠狠拉到了怀里。
秋雁怒火腾的冒了出来，红着眼瞪着墨羽，怒吼出声：“你这算什么？是你让我离你远点，现下又来跟我纠缠不清，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呵，他还能怎么样。
手指紧紧扣着秋雁的下巴，墨羽眼眸危险一睐，“我只是觉得，自己费心调教了你这么久，你却想要自甘堕落，靠着出卖身子去完成任务，秋雁，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娼妓么！”
“娼妓又如何？你别忘了，我嫁过人，生过孩子，还跟你同床共枕那么久，我这身子早就不干净了，现在何必装什么贞洁烈女！”紧咬着牙，秋雁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但眼泪却顺着脸颊滑落到了墨羽手背上。
贞洁烈女？
好，好得很！
怒极，墨羽冷笑一声，低头直接咬住了秋雁的唇，像是在纾解着心中的悲痛和苦楚。
这一吻，秋雁心中没有任何喜悦，只有无穷无尽的悲伤。
为什么？她和墨羽之间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明明之前，他们也像是一对寻常夫妻，可不过是一场任务，竟让这男人变成了现在这样。
墨羽的舌还在她的口中肆意任为，秋雁瞪着眼，牙齿狠狠咬上墨羽的舌尖。
墨羽闷哼一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两人唇中散开。
乘墨羽愣神，秋雁一把推开了他，一巴掌狠狠甩在了他脸上，火光下，秋雁妆容模糊的脸上满是泪痕，那双潋滟的眼里也满是悲戚，“墨羽，别让我恨你。”
墨羽抬手抚上刺痛的脸，不怒反笑，笑的癫狂，满带杀意的眼几乎要将秋雁刺穿，“恨？你有什么资格恨我？若不是你，我们之间又何必到这种地步？秋雁，这辈子，除非我死了，否则你再也别想在凌云山庄接到一单任务！”
他的话像是一剑刺在了秋雁胸口，刺骨的痛楚几乎让她站不稳身子，原来都过去了这么久，这男人还在记恨着她下药之事。
不待秋雁开口，墨羽将她狠狠按在了身体下面，“秋雁，你与其任由其他男人摆布，倒不如跟我欢好，虽不算是有始，但总归是有终，我做不了你的第一个男人，绝对会是你的最后一个男人！”
最后一个男人。
可墨羽已经成了亲，那个女人还堂而皇之的住在凌云山庄，他们之间这般，到底算是什么，她又被当成了什么！
万般情绪涌上心头，秋雁本就疲累，加上身上还发热，没等到墨羽退下衣裤便昏厥了过去。
这一昏迷，便是三日。
皇子府。
白幽心疼不已的给秋雁喝下了今日的汤药，叹息道：“秋雁，想要成为杀手，单独接受任务，不是那么简单的，你没有武功，更没有内力，这样牟然前去简直是自寻死路。”
秋雁呆愣愣躺在床榻上，眼神空洞无比，“主子，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
“不是，每个人的价值都体现在不同的地方，你虽不适合做刺客，却适合做生意，若你愿意，我将凌云山庄下的酒楼送给你经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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