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灯光通明，白炽灯光线白亮，落在来人的脚尖，像极踏着一地星光。
坠落于世，被神明所宠爱的天使，踩着一地圣洁光晕走来。
她白皙的肌肤透着光，莹润如玉，像是没有丝毫瑕疵的羊脂玉，眼眸深邃似湛蓝的海洋，又像是澄澈的雨后天空，干净空灵。
精致的五官，像是上帝反复思量取世间最美好之物雕琢汇聚而成，黑如翎羽的睫毛轻颤，眼皮儿轻垂，敛去了张扬和绝艳。
她的目光变得悠远又绵长，平和又怜悯。
视线所过之处，只觉得时间都变得缓慢，如水滴滴落，名为安宁和温暖的气氛荡漾在四周，让人呼吸都变得缓慢。
“……。”
“……。”
“……。”
莫桑从看到天使的震惊中回过神，顿时爆了粗口，“卧槽——顾姐你……哎呀！”
林玲锤了一把莫二哈的狗头，警告道，“不准说脏话！”
莫桑双手抱头，眼睛却直溜溜地盯着顾小嫣，“我是太惊讶了，林姐你不是一样看呆了？”
林玲又举起手，莫桑抱头乱蹿，直接躲到了顾小嫣身后。
“天使姐姐，快来保护你忠诚的信仰者吧。”
顾小嫣摸了摸头发，“我觉得应该把头发染成金色或者银色，因为上帝似乎觉得黑色是污秽的证明，上帝所宠爱的天使不应该有黑色的长发。”
化妆师兴奋地举起手，“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时间不太够，就没来得及动手。”
林玲扫了眼正控制不住，暗戳戳拍照的工作人员，直把他们吓得藏起手机。
顾小嫣冲林玲笑，“妆画好了，要试镜吗？”
林玲语气平静，“不用了，你已经通过试镜了。”
顾小嫣眨眨眼，“嗯？”
林玲道出缘由，“之前是觉得你的长相跟天使这角色不太相符，更像是堕天使，所以很犹豫。”
“那现在呢？”
顾小嫣趣味儿地弯起眼，悲悯天人的圣洁散去，诱人的妩媚再度归来。
刹那间，之前良善正直的天使似乎只是海上的泡沫，顷刻间消失无踪影。
林玲冷静道，“MV不需要剧情，演技要求也没那么高，只有一点，一定要好看。你要保持一种状态，颜值碾压一切。”
顾小嫣微微弯腰，就像得到上帝神谕的智天使，嘴角露出谦逊的笑容，目光却炽热又崇敬，“如果这是您所愿，我用尽毕生生命都会去完成，我尊敬的神。”
林玲：……
工作人员：……
麻麻，这里有人撩心不要钱要命呀！！！
林玲深吸口气，扫了嘴巴张成“0”型的莫桑一眼，语气冰冷，“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化妆。还有其他人，该做什么做什么去，等两位主角画好妆后，立马开始拍摄。”
见林玲似乎发火了，莫桑也夹紧了尾巴，哒哒哒跑向休息室，化妆师们赶紧跟上。
然而，与林玲擦肩而过时，莫桑忽然停下脚步，鬼鬼祟祟地凑到林玲耳边，轻声道。
“哎呀，林姐的耳朵怎么红彤彤的？是因为被顾姐调戏了嘛？”
林玲眉一竖，“还不是被你给气的！”
莫桑不等林玲举起手，脚下就跟踩了风火轮似的跑了。
周围的人就跟没有看见似的，看来这就是莫桑和林玲的日常相处情形了。
负责顾小嫣的化妆师颤巍巍的举起手，“林姐，那我要把顾姐的头发给染成金色吗？”
林玲看向顾小嫣，熟悉她的人就知道她的语速有多快，“染，怎么好看怎么染！”
就是这么的简单粗暴。
化妆师开心的笑了。
显然身为一个化妆师，能让自己的作品变得更加完美，是一件令人非常愉悦的事情。
刚皮了一下撩拨完人心的顾小嫣无辜地轻抿起唇，“林姐，我这里还有点麻烦。”
林玲先让化妆师去了化妆间候着，带着顾小嫣去了无人的角落，“虽然只是一首MV，但也该联系你的经纪人来签一下合同。”
“我想说的就是这件事，我友情出演行不行？林姐也说了拍摄要不了多少时间，三天后我要进组，趁着这三天我应该在家休息的时间我们把它拍完吧。”
顾小嫣面带微笑，眼神里透出几分恶意，“要是林姐你对我的表现满意的话，直接在微信上给我发个大红包就行了。”
不走合同，自然不需要过经纪人的手。
而微信发红包，就只是朋友间帮忙的谢礼，礼尚往来，跟报酬就扯不上关系。
林玲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蓦地笑了，“行，只要你表现好了，一定给你一个大红包。”
顾小嫣欣然一笑，刚想开口，就见林玲伸出手制止道。
“行了，别搞刚才那一套，随便乱撩人了，留着精力好好拍MV，快去化妆吧。”
只是想说一声“谢谢”的顾小嫣，觉得自己略冤枉。
然后就去了化妆间，任由化妆师在她身上施展魔法。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工作，林玲依旧站在角落里，给他们让出地盘。
在等待的过程中，林玲掏出手机，刚一打开浏览器，上次还未关掉的页面就跳了出来。
林玲慢慢地删着记录，如果顾小嫣在的话，就会发现这些网页记录大多是她出演过的一些小配角，就连有些她只是露了一面的尸体的剧都没放过。
“可惜了。”林玲把玩着手机，望向窗外，倏地笑了，“也是便宜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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