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文公司，总裁办公室。
越明端坐在靠椅上，桌上放着一个平板，让低头站在办公桌前的总监可以清楚地看到平板上显示的界面，一直停留在顾小嫣更新的微博上。
越明不喜不怒，“我记得前几天你告诉我顾小嫣离开乐文这件事时，着重强调了顾小嫣是跳槽去了华娱，那现在你又该怎么解释？”
总监汗流浃背，感受到越明冷淡的目光落在身上，就跟无形的刀子在剐肉一般。
这位年轻的总裁可不比老总裁好忽悠，刚一上台就把老总裁手下的人砍下去一半，他好不容易在那场变故中存活下来，可不想就这么栽了。
总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所有过错都推到顾小嫣身上，反正越明总不会跑去跟顾小嫣对峙。
“当时她透露的口风就是去华娱，没想到她最后竟然去了DK。”
越明，“公司官博发的解约声明是谁写的？”
总监眼珠子飘忽了一瞬，确实是他气不过顾小嫣的态度，让宣传部的人改了稿子，再让人请一小股水军带带节奏。
随后，他就及时抽身。
毕竟程艾玫刚被封杀，她的脑残风正是逮着人咬的时候。
顾小嫣跟程艾玫也算是积怨已及，总监只是给这些看不惯顾小嫣的人提供了一点黑料而已。
然后，总监就如愿以偿地看着顾小嫣就被扣上了“白眼狼”“抱大腿”的帽子。
面对越明的问题，总监自然不会不打自招，含糊道。
“公司的官博一直是由公关部负责，发表声明的时候我正在处理练习生组成团队的事情，我不太清楚这件事。”
越明点点头，像是认可了总监的说法，总监舒了口气。
随后，就听越明继续道，“乐文发展到现在，下面的杂事越来越多，让你一个人负责也确实难为你了。”
总监一愣，一直微低着头的顿时抬了起来。
越明对上总监震惊的表情，竟然难得地勾了勾唇，“所以我决定提升一位副总监，处理一些平时你忙不过来的事情，免得你分身乏术，工作就出现了漏子。”
总监一张老脸有些抽搐，腆着脸推辞道，“多谢总裁关心，但我平时的事情也不是很多，用不着……”
越明一挑眉，“既然你事情不多的话，那就更好了。公司从前年开始就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艺人，这次对即将推出的练习生团队很看重，你以后就专门负责这件事情。至于刚提升的副总监就帮你处理其他不重要的事情，毕竟他刚坐上总监的位置，还没经验，正好可以让他向老前辈学习一些经验。”
总监暗叫不妙，这跟养虎为患有什么区别。
可越明这口气，根本就是铁了心要换掉他了。
越明，“你出去做事吧，顺便替我转达一句话给公关部的部长。如果连简单的解约声明都不会写了，那就让她平时多看看书，或者可以重返学校去跟以前的老师好好讨教讨教。”
这是直接敲打帮他做事的人呀！
被公然落面子的总监咬住牙，可他即便明白了越明的用意，也不会掉份到立马跟越明撕破脸。
毕竟他在乐文里做了这么多年，虽然是老总裁提携起来的人，但之前却投靠了越明。
公司里跟他一样的，还有几位老人。
如果越明直接让他下课，必然会让人心浮动，所以越明选择培养一位副总监，渐渐架空他的权力。
这种软刀子割肉的做法，对总监来说无异于凌迟。
总监脑子里各种想法乱成一团，以至于退出办公室时，左脚竟然绊住右脚。
“总监，小心。”
斜地里伸出一只手，扶住了他。
总监站稳后，赶紧道谢，结果抬头一看救了他的年轻人，总监嘴角的笑意一僵。
扶住他的年轻人看起来跟越明差不多大，却是与越明完全不同的类型。
他带着一副无框眼镜，碎发自然披散，一身白衬衫黑西装，文质彬彬。
“总监站稳了？那我就先进去找总裁了。”
年轻人冲总监点点头，随后就自顾自地推门而入。
总监眼睁睁地看着办公室的大门在他面前合上，虽然只是片刻的时间，但总监却清楚地看到一直冷着脸的越明明显缓和下来的神情。
那可不嘛，毕竟这是越明的心腹。
总监转身往外走，将越明看中的人在心里仔仔细细地过了一遍，最后觉得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即将空降的副总监就是方才的那人。
能跟在越明身边的，都不是省油的灯。
想到此，总监有些急躁地冲进电梯，准备把其他几位老朋友约出来聊聊。
……
林煦言对着越明的冷脸，不由得笑道，“总监都被吓得路都不会走了。”
面对得力手下，越明的表情不再像之前那般紧绷，但语气还是冷冰冰的，“现在才知道害怕，有点晚了。”
林煦言有些无奈，“总裁你还真是给我拉了满满的仇恨值呀，刚才总监见了我就跟见了鬼似的，好像我不是扶住了他，是在背后插了他一刀似的。”
越明对他的指责没有产生半点不悦，只是冷静地点明了事实，“左右都是让你去踢他下马，这仇恨值满得早一点，晚一点没什么不同。”
林煦言微笑，“总裁说得是，回来这两天，我大致了解了一下资源的分配情况，谁听话就给谁资源，谁有后台就给谁资源。某些人趁着总裁的注意力不在乐文身上，就是把乐文当成自家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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