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羽一挺胸，信誓旦旦保证，“伯母放心，小侄保证明媒正娶，风风光光的把白衣娶过门！”
明媒正娶，那便是正室的意思。
“你保证？”
沈氏半信半疑，直至何小羽发了毒誓，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如今白衣都看到了，她心里头不痛快着呢，你看着吧……”
何小羽正为此事头痛着呢，听沈氏的语气，似乎有帮他摆平之意，忙道：“伯母……”
“难！”
沈氏摇头，端起茶杯喝茶。
何小羽察颜观色，已看出她胸有成竹，只不过要开条件而已，当下轻咳一声，“伯母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小侄能办到，一定尽力而已。”
话说到了这份上，沈氏也不再啰嗦，先说了一通杜家的种种难处，听得何小羽拼命点头。
他已明白沈氏的条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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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的意思，老爷子已经人老体衰，再也经不起风雨的折腾，小妾所生的儿子是败家仔，根本无法担当重任，所以，杜家的担子，便要落到亲生女儿杜白衣身上。
杜大小姐是很能干，但终究是女儿家，迟早要嫁人，她一嫁人，杜家只怕要没落了。
因此，沈氏的条件是宝贝女儿成亲过门之后，仍然要回来替杜家打理店铺生意。
原来这么简单，何小羽想都没想，手掌伸出，发觉不对，连忙缩手，站起来长揖，“岳母大人放心，小婿全听您的，绝不会亏待白衣。”
沈氏极满意的点头，从怀中取出几份早就写好的协议递过去。
不会吧？这种事也要签字画押？怎么感着有点象私下交易卖女儿的味道？
心里头是这么想，人却很老实的签上大名，再画上押。
沈氏笑眯眯的把协议收好，然后摆出一副长辈训斥晚辈的神态，“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以后少在外头拈花惹草，少惹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是是是……”
何小羽拼命点头，突然想到还有个瑄大小姐，不禁急得抓耳挠腮。
“怎么？你不会是还有别的女人吧？”
沈氏面色微变，眉头紧皱。
果然还是姜老的辣啊！
何小羽笑嘻嘻道：“岳母大人，斐大小姐应该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吧？”
既然你能开出条件来，把女儿当成货物卖，老子也有条件！
“什么？”
沈氏的面庞晴转多云，狠狠的瞪着他，咬牙切齿道：“你……你……也太贪心了吧？”
何小羽挺着胸膛，理直气壮道：“小侄早与瑄姐姐私订终身，不离不弃，至死方休，小侄可不想做反复无常的小人！”
先前自称小婿，这一次又称小侄，隐隐带着威胁之意。
娶不了瑄大小姐，大不了一拍两散，反正吃亏的是你女儿！
这是他话中的意思，其实，真要一拍两散，简直象是用刀在剜他的心头肉，只不过用来吓唬丈母娘而已。
“你……你……你敢威胁我？”
沈氏气呼呼坐下，面色铁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个威胁可是直接点中她的命门，令她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
女儿已失身于他，除了嫁给他外，就只有上吊自杀，以保名节这唯一的一条路了。
做娘的，怎么忍心看着花样年华的女儿就此离开人世？
这真是造孽啊……
这混帐小子得寸进尺，实在可恶之极！
掐着手指头算，白衣一个，陪嫁过去的云儿，他原先的贴身侍女落舞，外加一个莫言，已经四个女人，这还不满足？
这混帐小子，简直是色魔再生！
两人都端坐着不说话，大厅里的气氛颇为压郁与怪异。
半晌，何小羽感觉差不多了，这才躬身长揖，“岳母大人请放心，小婿疼白衣都来不及，岂会亏待了她，小婿会先迎娶白衣过门，这下您放心了吧？”
先迎娶过门的，便是正室，女人，无非争的就是一个名份。
未来丈母娘争的无非是这个罢，担心女儿嫁过去屈尊小妾，受正室的欺负，嘿嘿。
沈氏紧绷的面庞稍缓，心里头盘算着，只要你先迎娶白衣过门，白衣便是正室，至于斐若瑄斐大小姐，到时候你能不能娶进门，这个可就难说啰。
斐老爷子官拜左相，位高权重，又极好面子，岂会同意让自已的女儿嫁人为妾？
且不说斐老爷子会不会答应，斐大小姐又肯屈尊么？她可是堂堂的左相千金，皇都有名的大才女，这面子放得下么？
谁不知道做妾的女人，要受正室的欺负，一般的命运都极悲惨？
也许唯独她心肠软好说话，生的又是女儿，所以才让小妾柳月娘得宠罢……
明媒正娶白衣先过门，协议上早有这一条，你敢不遵守，老娘便到衙门告状，哼哼！
沈氏绷着脸，警告道：“白纸黑字立下的字契，你可不要闹得两家翻脸！”
嘿嘿，你总算让步了。
“这个不会，这个不会，嘿嘿，小婿疼白衣都来不及呐，呵呵……”
何小羽又是堆着笑脸，又是躬身长揖，拼命讨好丈母娘。
沈氏瞪了他一眼，气虎虎道：“莫言之事，我可替你摆平，但斐大小姐的事，你自个摆平去，休想我帮你！”
“多谢岳母大人！”
何小羽少不得又要躬身长揖致谢。
斐大小姐的事还远着呐，当务之急是摆平眼前的事，哈，到时候再说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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