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奈良一族的族地一处静谧的日式庭院,静谧地清冷。
细细的白沙与圆润的小石子铺在地上,竹筒中的流水平衡着的两端,随后敲击着石头将汩汩流水送入小小的水池,流水溢出顺着石台向下,在地面随意地蜿蜒出一道道小溪。
竹篱笆围着藤架,藤架上的浅紫色藤花随风摇摆。
小乔木立在石灯笼的一旁,蝴蝶扇动着翅膀打着转。
丝丝凉意在这里飘荡。
“啪嗒”,棋子落下。清脆的响声却没有打破这一片平静。
在庭院中一大一小两个人盘坐着双腿,在他们面前摆着个围棋棋盘。
鹿时用手肘撑起身体,慵懒地半躺在凉席上,另一只手在地上压着一本《忍界见闻》的书页,慢慢地翻动着。
对面的鹿久用手托着下巴,紧皱着眉,似乎是被眼前的棋局难住了。
两人谁也不说话,只有书卷翻动的声音存在于这片空间。
“啪嗒”又是棋子落下,“要赢咯”鹿久调侃道。
鹿时的双眼从书卷移开,伸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嗯”,平淡的答应了一声。
“大势已定”鹿时说道,耷拉着眼皮,双眼移回书卷。
鹿时抬了抬眼皮说道:“你可是追的紧,我围棋4胜3负,将棋1胜2负。”说完放下书卷,一颗颗捡着落子。
鹿久握住仰头茶杯一通牛饮,“唔哈”,发出爽快的声音。心情甚是畅快。
平静的盯着面对的鹿时,又望望庭院的风景,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棋盘收拾完毕。两人又对坐着。
鹿久先开了口:“你今晚……”
“今晚后山可以看到流星,晚上的庙会我就不去了,至于设魂龛这些事你就帮我办一下吧。”
鹿久还没说完的话又从嘴边咽了回去。
气氛沉默。“还做不到原谅他吗。”这句话没有得到回答。两人只是平静地看着对方。
“那么我就出去了”鹿时说道,没有等来答应就朝着门口走去。套上木屐,推开门。太阳又往山下走了一点,阳光没能照在鹿时身上,他踩在阴影中,回头想要关上门,一只手搭在门上。关上门,鹿时踩在阴影中,阳光在他的身后。
鹿久打开门,对着他的背影喊道:“还是尽量回来吧。”目送着他越走越远。鹿时走到街角拐角处摆了摆手,便没入阴影之中,停下脚步喃喃自语“我只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
黄昏将至,太阳却还在地平线上挂着半边,迟迟不肯落下。
鹿时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虽与一些匆匆赶回家的人方向相同,但谁也看得出来他没有想要去的地方,没有目的的前进着。
鹿时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半年了,前世只是一个普通大学生。平凡的日常里突然脚下遭受奇怪震动,被一道裂缝吸了进去便穿越了。到这个世界时,他发现自己变成5岁的小孩子,不是变成他小时候的样子,而是变成了另一个人!
现在他知道的是今年是木叶39年上半年,第二次忍界大战仍在进行中,而他前世对火影世界近乎一无所知,只鳞半爪也是从朋友哪里听来的。
“已经走到这里了吗?”鹿时心中默道。
后山山腰。眼前是一座鸟居。踏上石阶,走在参道上向着正堂前进。
在拜殿处,鹿时摇了摇挂着的摇铃,把手拍了两下,就算是表达敬意了。
进入外殿,庄重肃穆的气氛清冷,凉意笼罩着一切。
穿过内殿,精致小巧的神像矗立在神坛之上,鹿时望了一眼便继续朝里走去。
进入神乐殿。
太阳的余晖透过殿内的窗口照在鹿时的脸上,强光使他暂闭双眼,等睁开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少女的背影。
一束阳光弥漫在空气里像金的灰尘,微微呛人的金灰揉进眼睛里,昏昏的……
沐浴在阳光中的少女,金色的氤氲围绕在她身旁,随着她的起舞而飘浮散聚,她便笼在辉光之中。
舞蹈似乎带着安抚人心的效果,鹿时片刻的晃神被镇定下来。
随即看清了她的穿着,她的头发用红绳裹着白布扎起,穿着一身巫女服,纯白的外衣、繁杂花纹的千早外套、红色的腰袴,脚上套着白色的分指布袜,踩着厚重的木屐,就服装来说堪称繁复与华丽。
舞蹈突然停下,少女的动作定格。一个老婆婆从少女身后幽深的幕帘出现,看见鹿时吃惊了片刻,随即摆出小巧的和太鼓、手持尺八为少女伴奏。
奇异的宗教式舞蹈又继续了,直到她转过身来。本来灵巧的转身和稳定的舞步因为看见鹿时慌乱起来,当她意识到自己的慌乱的第一反应便是双手捂脸。
身后鼓声突然重点,唤回了少女的理智。她慢慢重新找回节奏,跟上了伴奏。
舞蹈结束的一瞬间,少女便匆匆往帘后跑去。
鼓声再次重点三下,少女转过身来闭着眼快速地鞠躬,逃也似的迅速消失在鹿时的眼前。
老婆婆却不慌不忙地收拾好乐器,面对着鹿时深鞠一躬,鹿时也鞠一躬,她保持着躬腰缓缓地退到帘后。
走出神社,天已经擦黑了。绕着神社,继续向后山高处走去,森林深处本该是杂草与荆棘丛生,难以前行,却有一条隐隐约约的道路蜿蜒着通向山顶。
鹿时不是第一次来了,早些时候他便发现了一个人独处的好去处,清理了沿途阻碍,方便他往后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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