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意外发现
很显然老板娘的热心超出了李峻的预料。午睡醒来后，老板娘就拖着老板进来，说李峻要打听的秀珠已经有消息。
老板一脸憨厚的笑：“听说大人们要打听马东的事情，所以我趁着中午吃饭的功夫就去过。我和马东曾经见过几面，而且岳父、岳母之前也曾经受过马伯的照顾。不过消息嘛，得来的不是很多。”
“那个马东……好赌又好色，到了南京后，做生意赔了。听说连饭都吃不上了——不知道怎么的又突然发了一笔横财。不过那笔钱都被他赌输了。连小妾都被卖掉。后来被逼债的人追得走投无路，后来就是可了。听说那位秀珠姑娘在马东死后回了扬州——听说同来的还有那个小妾生的儿子。回到扬州后就住在那个小院子里，靠秀珠替人缝补衣服过日子。大概是一年前……心心……就是秀珠的女儿死了。”
“死了？”老板娘道，“怎么会死了呢？”
老板叹了口气：“不知道。我打听的时候，她们家的邻居是这么说的，她们也知道心心死了，是秀珠给葬的。听说那个带回来的孩子早几年前就不见了踪影。”
李峻愣了一下：秀珠和心心，如果按照年龄来算，心心如果活着的话，应该也二十多岁，在林家……的确有附和这条件的人。不过他马上摇了摇头，认为仅仅只是巧合。
“那现在秀珠在哪里？”李峻继续问道。
老板摇了摇头：“我去的时候，只见她家门锁着，门口都长了不少草。听说她现在去哪里当了佣人，邻居们也都说不清，只知道她在扬州城里”
“那马家还有别的人呢？”
“应该没有了。秀珠还真是可怜呢。”老板娘叹了口气：“十几年前马伯伯两口子都已经过世。马家就算是有人，肯定也不会管秀珠的，马东本来就的是混球，不会好好过日子。”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跟大人们说？”老板一脸的难色。
“但说无妨。”林峻马上道。
“大人不是说今天上午问过那个戴着胡子、我老婆非说是个女人的张三……我刚刚回来的时候看到了。”老板肯定地说道。
“在哪里见到的？是真的吗？”
“在我回来的路上，他是不是女的我不能肯定，可说起话来有些娘娘腔，我的确记得。我回来的路上……看见她正和一个穿数灰色衣服、戴着斗笠的人在路边说话——那个戴斗笠的说不定也曾经来过这里。”老板继续道。
“他们现在人在哪里？”李峻忙起身问道。
老板一脸的歉意：“让我跟丢了。我看那个张三鬼鬼祟祟，就赶着车跟在她后面走了很长的路，没有想到跟到西湖边，人太多，让我跟丢了。”
老板娘道：“看来我说的没错吧。那个女人肯定不是什么良家女子。那里听说再过去就是花街，听说有几个妓院呢。”
想必是老板跟踪的时候被人发现，借着人多所以才借机溜了吧——不过暂时还顾不上管她，眼下最重要的是关于王家的事情。不过，这一疏忽却让李峻错过了一个大好的机会。
“我还有呢，……听人说前些日子还有人打听秀珠的下落呢？我细问了一下，他们只知道是个穿黑衣的女人，腕上有串佛珠……说是尼姑吧又不太像，大概四十多岁。”
李峻的眼前突然浮现出昨天在熙春园出现的眉间长着痦子的王玉婵，忙开口问道：“她长得有什么特点吗？比如说……”
老板指了指自己的左耳朵边，想了一会儿又忙换回右边：“就是右边这里……有个小肉结。”
老板娘惊呼道：“啊……是她……”
老板和李峻同时问道：“是谁？”
老板娘道：“恩……我绝对认识这样一个人。……好像是……好像是王家的人……好像是玉婵的丫环，叫菊姐的。”
李峻一愣，这突然又冒出来的神秘女子——会不会就是昨天陪玉婵进了熙春园的那个女人呢？
老板忙开口道：“那个女人还留话说，要是见了秀珠，告诉她大明寺的秋菊来找过她。”
“大明寺的庵堂？”李峻惊得几乎是跳了起来，这里的伙计曾经说过在林杏芳的身上闻到大明寺特有香料的味道吗？她和这个突然出现的秋菊是不是也有关系呢？
老板愣了半天道：“大明寺？我怎么没有反应过来呢？应该是说谎吧？大明寺里怎么会有庵堂呢？”
老板娘斥道：“这个你还不知道？在大明寺的边上也有不少有钱人自己捐建的庵堂呢……不过也难怪，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知道那种地方呢。”
老板不好意思地摸摸头笑笑：“恩。对了，那个人说自称秋菊的女人来的时候很惊慌的样子，说完事情之后很快就离开了。”
李峻微微松了一口气，眼下……事情总算稍微有了进展。只是事情恐怕还远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刚刚你提到了张三，如果再让你见到他，你能认出来吗？”李峻看着老板问道。
“差不多能认出来吧。反正他那身板小，身上没几两肉。”老板肯定地回道。
李峻思量了一会儿。眼下时间尚早，不妨先去扬州再查点儿线索——差不多赵林熙查问的金银赌坊也有些眉目了，他决定先去了解下情况。
赵林熙那里除了档案上存的那些东西之外，当时跟船的伙计说出一个很有价值的线索——当时他就守在那女人不远处，虽然没有看清那个女主人的脸，却看见女人的右腰上长着一颗红色的痣——他也是最近才想起来，不过却一直没有敢说。
晚上回到府衙的时候，这些东西汇集到一起。李峻的心头总算是微微松了一口气他决定第二天一大早就赶到大明寺一探究竟。
回到扬州的第一天就这样波澜不惊地过去了。与此同时，留在林家的萧沐秋也有了更加惊人的发现，她认为自己已找到有力的证据，能确认杀死林老员外的凶手到底是谁！萧沐秋得意洋洋地想到：“京城来的名捕，这一次让你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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