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完美筹划
接下来就是对林家进行彻底的搜查。虽然前几次已经搜过几次，可是李峻总觉得有些地方被忽视了。就在李峻一筹莫展的时候，负责在林家后边检查的小组报告说发现林家后面大约有十几丈的地方有个马厩。据林钰说马厩是因为这里只有两重院子，马养在院子里不太像样。再加上女眷们外出都走后门，所以就放到了后面。李峻观察了一下，所谓的马厩还不如说马棚，后面是用竹子、茅草一类搭成的棚子，前面是篱笆做成的门，而马儿就在院子里悠闲地散步或卧在地上打盹。照顾马厩的是位老人。
李峻突然想去兴化县的头天夜里，曾听到一阵竹哨声，忙向那位老人打听是怎么回事。没想到老人摇了摇头，大声说自己耳朵已经有些聋了。李峻一愣，忙找来竹哨，按照那天的旋律低声吹了几次——与此同时，本来悠闲地散步的一匹马竟然随着那声音冲到了李峻的身边。李峻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看起来事情比他想像中的复杂。
正如李峻计算的那样，第二天刚过了早饭时间，孔尚就坐船到了林家，除了随行衙役外，还包括被请到兴化的品红楼的老板娘、珍珠的女仆以及来福客栈的老板和老板娘。
品红楼的老板根本不能肯定那具被毁得面目全非的女人是不是珍珠。不过还好他们带去了珍珠的贴身侍女，那女子几乎和珍珠日夜不离，战战兢兢检查了一遍，才肯定她不是珍珠，因为在珍珠虽然是个美人，可是脚却不像那具女尸那样秀气。而且珍珠以善舞闻名，经常练舞导致她的脚上一直都有一层厚厚的老茧。通过这些特点可以肯定那个绝对不是珍珠。
老板娘和老板都不太肯定, 因为毕竟只见过几面, 而且那具尸体的确被毁得太厉害，她看不出来。
之后，李峻突然问那位侍女，在珍珠的身上是不是有一颗红痣？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女侍的脸色变得怪异, 好半天才点了点头。等那名女侍带着几分鄙夷的神色离开之后, 而李峻却依然一头雾水的时候，赵林熙哈哈大笑道：“人家不那么看着你才怪呢！人家一个品红楼的头牌, 你如果不是跟人家有过亲密接触, 怎么会知道人家身上有什么秘密呢？”
李峻瞪了他一眼。赵林熙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叫了道：“你是说……我想起来了, 那个赌船上的伙计曾经说过, 那个女人的右腰上……长着一颗红痣！这么说来，珍珠就是那个女劫匪！”
李峻看了赵林熙一眼。同时一个可怕的想法在他的脑海里回旋：那个死去的女不是珍珠，现在珍珠又去了哪里呢？很显然她是被杀的, 而且死于兴化境内，很显然是有人想让他们知道参与大劫案的女人已经死了。可是凶手是谁呢？既然死者不是珍珠，那她又去了哪里呢？这会是她本人的金蝉脱壳之计吗？
不过孔尚的回答让李峻微微松了一口气：他已经让画师画了死者大概的模样在全城张贴，看有没有人前去认尸。
李峻又让品红楼的老板娘以及那位女侍，还有来福客栈的老板和老板娘，偷偷观察了林少夫人和钱氏。不过他们却都肯定这些人都没有见过。
在偷偷打量赵海的时候，那名女侍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个呆子怎么也在这里呢？珍珠姑娘在背后经常说她是个呆瓜呢……”见李峻看着她, 忙解释道：“他……可是珍珠姑娘的半个知己呢，两个人经常在一起说说笑笑。不过珍珠姑娘常说，这位公子行事顾前不顾后，是个呆瓜。不过我看他……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仅仅是一顿早饭的时间，林家的少夫人、表夫人、表公子竟然与林家命案有关的消息不胫而走, 住在附近的人几乎如潮水般地涌过来看笑话。为了维持秩序，李峻和孔尚等人商量后, 决定把这些人全部送到兴化县衙继续审问。不过在去之前，李峻决定和赵海再谈一次。
这一次的会面很显然在赵海的意料之中。他一脸的玩世不恭。
“我真的替你觉得惋惜, 品红楼的珍珠姑娘——听说现在已经远离杭州，去了另外一的地方享乐去了。”李峻慢悠悠地开口道。
“你说什么……”赵海吃了一惊, 瞪大一眼睛看着李峻。
李峻一字一句道：“你是不是应该松一口气，如果她已经畏罪自杀的话，你可以把这所有的一切都推到她头上对不对？”
赵海震惊地看着李峻：“你说什么？你说珍珠畏罪自杀？怎么可能呢？”
李峻叹了口气道：“事到如今, 你还想装吗？她的确参与那次大劫案, 你不能否定吧？不过没有想到，功成之后, 你知道我们已经查到了灰衣人和神秘的‘张三’，所以先下手为强，把她杀了对吗？”
赵海咬了咬嘴唇：“不是我……她不会死的。”
李峻一字一句道：“你杀了珍珠！我们在兴化县发现了一名无名女尸，从体形来看，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在她的身边还散落着金锭，那些已经被确认是‘金银坊’上被抢的那批财物。”
赵海几乎有些失控地跳起来：“不可能的。我们说好的。不会……不会的！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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