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鸡蛋上的秘密
就在李峻离开的时，离肖府不远处一个僻静的角落，一个神秘的女子正紧盯着肖家大门，见李峻心事重重地离开，那人转身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对于楚娘子莫名其妙邀请自己，之后又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这让李峻隐约有些不安，心里在不停地琢磨着：她和邢夫人是什么关系？邀请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听她的口气，似乎对邢夫人并不太熟，还有她称邢夫人为姐姐，语气中带着几分客气……这是为什么呢？李峻隐约能猜到楚娘子或许对邢夫人的死知道一些不为知的东西，但她不肯说，恐怕怎么问也问不出来。
回去后，李峻就把自己关在房里逐个研究那些鸡蛋：上面除了残留有淡淡的醋味外，再没有任何古怪的地方——难道邢夫人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收藏鸡蛋？
“会不会是她本来打算用这些鸡蛋做画呢？”躺在床上裹着被子的赵林熙提出了这样一种可能，“我听说有些民间艺人能用颜料在鸡蛋壳上做画，她会不会有这样的手艺呢？”
“你说在鸡蛋上面画画？”
“对啊。不过听说画之前要想办法把鸡蛋里面的蛋清、蛋黄取出来，然后才能做画，要不然就不能保存太长时间。——我只是听说过，却还从来没有见过。”赵林熙忙解释道。
李峻的眼前一亮，他小时候曾经听老人们说过一些事情，会不会邢夫人也用了那一招？说干就干，他让衙役们在院中升起一座小炉子，架起一口锅，放上蒸屉, 然后把鸡蛋放到上面。
“你不是刚刚赴了酒宴回来吗？难道是饿着肚子回来, 不得不煮鸡蛋填饱肚子吗？”从后院里出来的萧沐秋好奇地问道，语气里还带着几分揶揄。
李峻没有答话，把锅盖好后，继续往往炉子里添柴。
“……好吧, 我来这里是想要告诉你们……关于几天前关于护城河边碎尸的一些线索, 不知道李大人和赵大人有没有兴趣听一听啊？”萧沐秋扬了扬手里的卷宗。
赵林熙忙问道：“是吗？难道又找到了另外一部分吗？不是说了那件案子和潮来阁的案子没有关系吗？就算是找出来线索，也是一件棘手的案子啊。”
萧沐秋叹了口气, 把卷宗递给赵林熙：“真的很奇怪, 刚刚有人来报案，又发现了一些碎尸, 不过还是被切碎的, 不过……有一些东西……仵作说……可能是个女人，但也不排除是男人的可能。这是从六月到现在记录的走失人口花名册，一共是五十六个, 前来官府上报失踪的共有三起，这些人也一直没有找到下落。能不能从这些案子中查出点儿线索来。”
赵林熙翻了翻卷宗，里面记载着失踪人的年龄、体貌特征以及家庭情况。这些人包括小贩、挑夫、浣衣妇、乞丐……除此之外还有三两个被勾去名字的人，据萧沐秋的解释说是人被找到之后又销的案，所以名字被钩去。要想这五十多个人中找出找出被害人，恐怕比登天还难，更何况兴许还有些失踪的人没有报案。
“你觉得可能是什么人呢？”趁着赵林熙忙着翻阅档案的功夫, 李峻忙向她问道。
萧沐秋接话道：“大人是问我吗？我觉得被害人肯定与人有深仇大恨，按常理来推断，杀人，大不了弃尸荒野，没有必要残忍到把人分尸吧？另外……我想还有几种可能：第一, 被害人可能是个有钱人，为了谋财害命。说不定我们查到了死者的身份, 就能轻易找出凶手是谁，所以凶手才会分尸；第二, 可能是参与了某些秘密组织、帮会的人，这样做的目的, 除了杀人灭口，还能震慑其他的成员；第三嘛，我觉得说不定是个女的——我的意思是说, 说不定是哪个薄情郎觉得自己的妻子不够年轻漂亮, 又害怕岳父母家的威势，用这种手法把自己娘子害了, 再报案说娘子丢了，把自己推脱得干净。我觉得最大的可能还是被害人与人结下了深仇大恨，不然没有必要下这么重的手。大人你看呢？”
分析得的确有些道理，李峻不由得点了点头：“不错。我同意你的看法。但是也不排除其他的可能。根据你这些推论，你觉得受害者有可能是谁？”
萧沐秋摇了摇头：“我圈出来几个，但是这样排查起来太麻烦了。”
赵林熙突然插话道：“不错，你圈的这几个人都有道理。你看，这个贩茶的丁三，不是出海跟朋友一起做生意，上面说‘海上遇大风，其余人皆回扬州，独其不见踪影’，既然是在出海的时候出的意外，就不太可能再出现在扬州城了吧？我看下面还有跟他一同出海的人给的证言，说意外发生的时候……‘众人失散’，一个月后陆续回到扬州，那个人葬身海底也很正常。”
“是啊。我也只是说一种可能。没有说肯定是，这不是推测嘛。”萧沐秋辩解道。
李峻点了点头。
锅里的水很快开了，锅顶上冒出了白气。就在这时，赵林熙突然“咦”了一声。引得萧沐秋和李峻都回头看着他。赵林熙抬起头看着李峻：“这里面……怎么会……太奇怪了吧？这起失踪案是说……畅春阁里的头牌娘子娇娥不见了踪影……奇怪的是报案的人……署的名字竟然是宜芸斋的绿珠，她不是邢夫人的大丫环吗？怎么会报这样的案子呢？她一个女子，怎么会与畅春阁的妓女有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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