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岚匆匆的回家去了,心里是满腹惆怅。
回到家里也没看到大哥赶回来,就觉得有些了然无趣,洗脸,换衣,喝杯茶,看一会书,就一个人坐在窗前看着窗外想心事。
“好久了,自打来在这里一直面对的是经营田庄,一直在做事情,各种经营和谋算,就是没有坐下来闲情逸致。
想想自己其实和大哥虽然是惺惺相惜,也彼此在乎,却没有发生过那种很有活力的碰撞,对,就是碰撞。是那种类似于大牛和米白之间的碰撞。
我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对生活忽然有了这样的想法,是大牛和米白的打赌让我觉得生活乏味了。
还是和一个太智慧的人相处有些无趣。
可不是么,大哥总是什么事都能做好,我一直是在跟着他跑,他说怎样我们就怎样,我一直在按照大哥的要求作事?我自己去了哪儿?”
石岚很是惆怅的自问。
忽然间就看见宋歌从窗外走过,好像抱着个什么陶罐。
石岚正想着大哥这是在做什么?
就听见哐的一声,石岚出去看的时候,却看见宋歌已经很狼狈地站在院子里。一身洁白的衣服上污水正在哒哒往下滴答。
石岚看着忽然觉得大哥好没用,可是,可是他有那么有本事。
“大哥,你在干嘛?为什么抱着个破坛子,大家都忙了一天了,你为什么这么添乱?”
石岚忽然一反常态,像个小户人家的小女子一般指责宋歌。
宋歌本来是想要讨好石岚的,结果居然把事情弄糟了,正在尴尬,却被石岚莫名吼了一顿。
宋歌忽然觉得很受用,自从过来还没有这样的感觉过,很琐碎很具体,嗯嗯,就是久违的被叨叨的感觉很幸福。
“还站着干嘛?木头一样,一天就知道弄一些有的没的,连个破罐子都拿不好。”
石岚直接就来了个百般挑剔,心里虽然还有些不忍,但是对大哥发火就是个爽。
石岚继续数说:“白色的衣服,弄成了这个样子还怎么穿,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身份吗?
既然去田里干活,就把衣服换掉,别人都知道省着点穿,都知道换个粗布的衣服,就你特殊,这么好的料子衣服就穿着去田里,感情是不拿我石家的衣服当衣服。
觉得你是大哥,觉得你一天贡献多,就应该忽略生活细节吗?
你看看你,家里的人都这般忙,你却抱个破罐子到处跑,到底要干嘛?把自己和院子都整得乱哄哄的。
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石岚在院子里忽然发飙,一下子引来了家人的注意,家丁们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大小姐发飙。
忽然觉得自家大小姐很有范,但是自家公子平时也是很好的人啊,就是看起来有些高冷,但是对大家也不苛刻。
所以大家就有些为公子捏着一把汗,重新认识自家小姐一般。
石守信出来了站在自家院子里,一下觉得自己脸都发烧了,自家的温文尔雅的石岚是不是中邪了,怎么了就变得如此无理取闹,变得野蛮不讲理?
石守信很不好意思地站在屋檐下看着,有些尴尬,又有些兴奋,哈哈哈,多久没见过这些小家伙吵架了。
哦,不,应该是从来都没有瞧见过自家这一帮年轻有为的青年吵过架,他们一直都是互相关爱,互相谦让的,尤其对他们的大哥从来都是非常的尊敬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石守信看着,忽然觉得自己闺女就应该发发脾气,一直在为自己打理田庄,像个女将军一样,丢失了很多女儿家的情趣。
可是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她内心里肯定很委屈,就让她发火吧,就让她发泄一下内心的憋屈也好,骂骂宋歌也好,就趁此机会看看把宋歌对自家闺女如何?
这个东京的才子,种地的天才,到底会不会生活。石守信忽然觉得自己之前老觉得宋歌缺一些什么。
忽然间明白了,宋歌缺一些烟火气息,虽然他会做饭,会种地,做的都是具体的是,但是宋歌的段位太高了,无论做什么都是神来之笔,宋歌少了烟火气,宋歌太优秀了,他会不会这样的世俗的生活?
石守信支持自家的女儿收拾宋歌,就默默地好奇地看着。石涛和小君也出来了,换洗的干干净净的站在那里看着石岚对宋歌发飙。
“石岚姐怎么了?”小君问道。
“就是啊,大哥不就摔了个破罐子吗?”石涛说。
小君又说:“大哥一天很辛苦了,石岚姐怎么不让大哥去休息?”
小君的这句话忽然就让石岚听见了,石岚直接冲着小君说道:“就他一个辛苦吗?我不辛苦吗?为什么抱个破罐子摔在这里,这不是闲得慌吗?一整天在河坝上走来走去,以为自己啊是谁啊?
伯父和我们大家都在田里干活,阳朔公子不金贵吗?凭什么人家阳朔公子能干活,他就不能干活?”
石岚的话说的让人一时无法反击,家人们不明就里,就觉得自家公子就是个人样子,啥啥不会干,就会指手画脚,干农活肯定没力气,还没有大牛掌柜的会的多。
甚至有的人觉得这个人样子的公子除了好看,除了会吃,再不会什么了。一天闲得要死,就带着狗乱转,凭什么,连我家老爷都在干活,你一个以赘婿身份存活的人,凭什么这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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