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干爹，你跑什么"
"亲干爹抱着你就好，别人都不让抱，记住没？“
“记住了。”
“永远都不让别人抱，记好了。”
“可是我觉得。苦尧叔叔人很好啊，亲干爹为什么怕他抱我？是不是干爹你欠了苦尧叔叔的钱，所以才发疯跑。”
“哦？眉儿，谁告诉你，欠了别人的钱，就要发疯跑？”
“娘亲说的，娘亲说，有一个掌柜的欠了咱家的钱，又因为玩赌博，还不上，就跑掉了，娘亲说她派人追了很久都没有找见，眉儿就想此人跑得很快。”
“的确跑得快。”
宋歌一边听着眉儿说话，一边就心里生气，好好地柳馥，一天在外面做的事，跑回来给小眉儿说的干嘛？
这么干净的心灵。怎么能知道这么多的俗事？
宋歌想好了，找个机会一定要告诉柳馥让孩子不要过早地知晓成人的世界的勾当，简直就是对这么美好的心灵的玷污。
宋歌试探着问眉儿：“眉儿你娘亲还和你说什么？”
“娘亲说的很多话了，亲干爹，你是想听什么？”
宋歌忽然想知道柳馥对自己的看法，但又不好意思问，这小家伙说不定会把自己出卖了。
于是宋歌就说道：“"娘亲是怎么说两个爷爷的？她喜不喜欢爷爷呀？"
一说到爷爷眉儿忽然激动起来，眉儿说道:"眉儿喜欢爷爷呀，眉儿喜欢的娘亲都喜欢。
爷爷对眉儿好，眉儿也对爷爷好，所以爷爷对娘亲也好，娘亲也对爷爷好，爷爷说了，我们是一家人，是亲人，要互相爱惜。
娘亲也是这么说的。"
宋歌听着这爷爷孙子加娘亲都说的这么好，那么自己在他们心目中的位置呢？宋歌迫切的想知道自己在眉儿心目中的位置。
宋歌就问道:“眉儿喜欢爷爷，又喜欢娘亲，眉儿，喜不喜欢亲干爹？"
眉儿听了宋歌的问话，很认真地看了一会宋歌，眉儿说道:“眉儿喜欢亲干爹，但眉儿更爱亲干爹。"
眉儿说着，小头都颤起来，亲得没法表示地抱了一下宋歌。
宋歌的心里很是感动，觉得自己偷盗了一分亲情，小眉儿是自己的孩子，血浓于水，所以她喜欢粘着自己是最正常不过的了。
小眉儿说道:"干爹，娘亲说了，亲干爹是这个世上和眉儿最亲的人，让眉儿长大之后，听亲干爹的话。
娘亲还说眉儿还有个亲亲的人，是亲干娘，就是阳儿的娘亲。
亲干爹，娘亲说得对吗？”
宋歌一听眉儿问话，就赶紧说道:“说的对，你娘亲说的对。"
宋歌忽然意识到柳馥可能在无数个夜里，对着眉儿或者江儿说着很多话。
说着这个家里的一切，所以宋歌又不责怪柳馥了，那么漫长的夜，那么多漫长的夜，她该有多寂寞啊，所以她不说她以前的见解见闻，不说这个家里的大大小小的事，她做什么呢？她只有对孩子们不停地说，也许长夜才会过得快一些。
宋歌好奇地说道:"你娘亲说过亲干爹没有？"
眉儿看着宋耿不好意思的笑了，说道:“我不敢说。"
宋歌愈发好奇了，柳馥到底说了自己什么话，连眉儿都知道不敢说。
宋歌就哄眉儿道:“你娘亲说亲干爹坏话了？"
眉儿点点头，却不说话。
宋歌一下子心里就恼了，说道:“你娘亲怎么说的？"
眉儿可敏感了，一下就捕捉住了宋歌的表情，眉儿说道:"娘亲说了，亲干爹啥都好，就是守不住孩子！"
宋歌一听就皱着眉头问道:"你娘亲为啥这么说？"
小眉儿就说道:"因为亲干爹把阳儿弟弟没带回家！
我喜欢阳儿弟弟，我跟娘亲闹腾，娘亲就说都怨亲干爹。"
眉儿说的时候，也是一脸的怨气面对宋歌，宋歌看着那小脸，心都颤了一下。
宋歌赶紧对眉儿说道:“眉儿，小阳儿还小，和你亲干娘生活在亲干爹的另一个院子里，你和江儿哥哥生活在咱们承奉郎府，亲干爹生活在石家田庄，咱家院子多，都要有人住着，这样子，你们长大了，可以到处换得住一住。
你娘亲说的不对，亲干爹没有弄丢阳儿弟弟。
你娘亲再这样说，你可要护着亲干爹，不许她这样说。"
宋歌看着眉儿嘟着嘴不说话，就又说了一句:“亲干爹这么辛苦，为你们做这做那，就是想让你们生活的好，尤其想让眉儿好，眉儿，你怎么能不保护亲干爹呢？"
宋歌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已经抱着眉儿离开了苦尧几人，宋歌做手势让苦尧他们先走，自已抱着眉儿穿田间小路走。
此时深秋，田野己是一片光秃，没有什么可看的景色，可正是这一片无垠的秋色，是眉儿从来没有见过的，眉儿一边和宋歌说话，一边说道:“亲干爹，你看雀儿在跳舞！"
宋歌顺着眉儿手指一看，裸露的旷野中一群雀儿在觅食，一忽儿跳起，一忽儿落下，在眉儿的眼睛中竟是舞蹈，孩子的心中只有美好。
宋歌就亲一下眉儿，说道:"雀儿喜欢眉儿，就给眉儿跳舞啊！"
眉儿就举着胳膊起起落落，学着雀儿。
宋歌想到阳儿还小，但愿阳儿这般大时，可以回到石家田庄，看看这片土地和大河，看看自己和石岚白手起家的地方。
眉儿用手捧着宋歌的脸说道:"亲干爹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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