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的矮桌上,放着一朵新鲜玫瑰,玫瑰旁是三根油条和吃食若干。
家具全堆积在卧室,在床上躺着能看电视,趴着能玩游戏,翻个身能够着食物,一滚能滚进沙发,李无敌住惯了无限宽敞的房子,换到一个这般拥挤的空间,竟然分外慵懒舒适,他安于享受这样的环境,醒来后伸个懒腰,鼻子凑上了红艳艳的玫瑰。
李无敌一愣,心跳飘乎乎地欢悦起来,拈起玫瑰嗅了嗅:“给我的吗?”
元明清端了两碗甜稀饭进来,将一碗搁在他面前,“不是给你的,还我,别弄油了。”
“给谁的?”李无敌大失所望,丢下玫瑰兴致缺缺的舀了一勺甜稀饭送入嘴里。
“莎莎呗,还有谁?”元明清坐在他旁边,若无其事的喝了一大口稀饭。
李无敌嫉妒得眼圈都红了,“才送一朵?真小气!你把莎莎的地址给我,我送她一千朵。”
元明清淡然嚼着油条:“别白费功夫了,你就是送她一万朵,她喜欢的也是我。”
“那可不一定!”李无敌坐起来,用被子团严实自己,急赤白脸的嚷嚷:“我都没机会追求她呢!我们公平竞争,你肯定输给我!”
元明清点点头,冷不丁问:“我还欠你几次嘴?”
李无敌的注意力飞速转移,伸出两个巴掌前后一翻:“二十次。”
“咦?!!”元明清做晴天霹雳状:“哪有这么多?”
“昨晚你说弹琴给你听就欠一次。”李无敌一派债主的刻薄神态。
“对呀,就一次啊。”元明清妄图伸冤。
李无敌精打细算:“可我弹了二十首!”
元明清痛苦地揉揉额角:“这怎么能还清?”
李无敌摆出善解人意的姿态:“要不用别的来折换?”
“怎么折换?”元明清充满期盼地抬起头,那被债务压弯了腰的绝望和悔恨表演得淋漓尽致。
李无敌从被团里伸出一条光腿,踩进他跨间,隔着裤子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碾:“借这个折换十次嘴。”
“喂!”元明清及时握住骚兔子的脚踝,提到腋窝下夹紧,“等我下班回来再算。”
李无敌一只脚受阻,立刻换另一只脚攻击目标,用脚趾头力道销魂地碾压那个器官,“算清楚再去上班!”
元明清心花怒放,嘴上连连求饶:“哎呦,李先生,算我求你,我上班迟到啦。”
“你要耍赖以后我不弹琴给你听了!”李无敌舔了舔嘴角乳白色的稀饭汤,天真无邪的嘿嘿直乐,由于两腿都在淘气,光腰光屁股从被团里滑出来扭来扭去,当真是不知羞耻为何物!
元明清在他的脚踝上小小的咬了一口,忍俊不禁:“好吧,成交。”
李无敌恋恋不舍地央求:“法克密,你别上班行吗?我弹琴给你听。”
“那可不行,不上班哪有钱?”元明清起身套件外套,拿上玫瑰,嘱咐道:“我走了,你自己玩,晚上带你去看电影。”
李无敌盯着那朵玫瑰,酸溜溜的答应了:“哦,好。”
陈跃进做了一番例行检查,没有大碍。给他写病历的医生意味深长的劝道:“小伙子,年轻虽然是本钱,但也不能随便挥霍,你说是不?”
陈跃进一脸懵懂:“啊?”
“得让家属也注意注意呀……”医生是只四眼田鸡,扶了扶眼镜,向他身后看去,选择性无视冯趣,问道:“家属没有陪你?”
“家属?”陈跃进有问有答:“我妈妈在家呢,她什么都不知道。”
“啧!”四眼医生顿了顿笔尖,笑道:“谁问你妈妈了,我问你老婆没来吗?”
陈跃进在医院睡了一觉后,满脑袋的毛乱翘,拉碴胡长了半张脸,一副颓废模样,十分不解的反问:“老婆?”
冯趣站在他身后给他耙耙头发,插嘴:“没有老婆。”
医生追问:“女朋友?”
冯趣替他回答:“没有女朋友。”
医生鄙夷地皱皱眉,低头继续写病历,自言自语:“嗯,那就是找小姐了?你这种不自爱的年轻人我见多了,这次休克,小心下次马上风哦。”
“我我我我怎么不自爱了?你懂个屁!”陈跃进恼羞成怒,却无从辩驳,一把抢过病历和检查报告单,拉上冯趣撒腿就跑。
跑出医院大门,陈跃进手足无措,“蛐蛐儿,我们坐几路公车回去?”
“打车吧,你还虚弱着呢,我也挺累。”
“哦。”干站着等了两分钟,没有空计程车路过,陈跃进察觉出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异样,这让他感到心慌意乱,没话找话说:“蛐蛐儿,你想吃什么吗?”
“不是在医院食堂吃过了吗?”
“吃点零食吧,”陈跃进浏览着医院门外的一排流动摊,“糖葫芦怎样?”
“不用。”
“酸梅汤要吗?”卖糖葫芦的旁边是卖酸梅汤的,陈跃进挨个儿念,希望能有一样东西引起对方的兴趣。
“不要。”
“白米糕要吗?”酸梅汤旁边是白米糕。
“不要。”
“章鱼小丸子要吗?”白米糕旁边是章鱼小丸子。
“不要。”
“气球要吗?”章鱼小丸子旁边是卖气球的。
冯趣总算表示出一点兴趣:“好,买一个吧,我看着你吃就行了。”
陈跃进卡壳一瞬,更窘迫了,小心翼翼地揉捏着冯趣的手,他有贼心没贼胆的寻思着:兆唯性骚扰老板也不过就是遭了白眼而已,我不敢占蛐蛐儿的便宜,摸摸手总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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