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府。
卢延灏来到后花园,见树荫下,黎宵枕着石头看书,而季茂枕着黎宵的大腿小憩。两个人好不悠闲。
“来了?”
黎宵懒洋洋的冲他打了个招呼,而季茂只抬了抬眼皮,连手都不抬一下。
“哟,一个请假三天不去大殿随侍,一个什么修史、筑河堤都搁在一边,就是为了在这树下享受龙阳之好?”卢延灏说的阴阳怪气。
“是又怎么样?”黎宵合起了书,看着卢延灏道,“你自己的事听说弄的一团糟,现在如何了?”
“分了。”卢延灏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很难看,他坐在石头边,随手抓了一根草放在嘴里嚼,半天道,“不过我现在跟雯雯在一起……”
“什么?”卢延灏还没说完,懒洋洋躺在黎宵腿上的季茂就一个鲤鱼打挺的跳起来,恶狠狠的揪住卢延灏的领子道,“敢对我妹妹下手,不想活了吗……”
要看“文弱”的卢延灏就要被季茂的铁拳袭击,黎宵赶紧抓住了季茂的手。卢延灏再三保证自己对季雯是真心的,季茂想起之前季雯的确跟他说过喜欢卢延灏一事,这才放了手,退了回去,枕在刚刚黎宵躺着的石头上,如刚才那样一动不动的躺尸。
“那件事对他的打击这么大吗?”卢延灏看着毫无生气的季茂,用唇语问黎宵。
“他需要时间。”黎宵给卢延灏倒了一杯酒,用唇语道,“真相不简单吧?”
卢延灏微微一笑,道:“酒里有催情剂。”
“这个女人!”黎宵咬牙切齿,面色一下子非常可怕。
“还没完呢。”卢延灏笑道,“加催情剂的酒保差点被暗杀,被我的人救了。”
黎宵冷笑两声,道:“这个女人从此远离阿茂也是好事……”
“你们两个不许议论我!”
黎宵和卢延灏双双回头,只见季茂闭着眼睛发号施令。
“阿茂,没有议论你。”黎宵笑道。
“是呀,我们在喝酒,只是没话说。”卢延灏也笑。
季茂躺在树荫下,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
“王爷,卢小姐来了。”
“阿……菁!”黎宵正笑着,突然看见了卢延灏探究的双眼,他整了整衣衫,就走出了后花园。
“阿梓!你来了。”黎宵抱吻了宁梓,望着她眼睛笑的弯弯的。
“阿茂是不是在你府上?”宁梓没工夫跟他柔情蜜意。
“是……”
“我要见他!”宁梓着急的看着黎宵道,“季英和我妹妹的事你都知道了,现在两家已经在商量他们的婚事了!”
“好事呀!”黎宵道。
“好事?”宁梓道,“莞儿和阿茂是相爱的,都怪季英那个混账,横插一脚。不过我相信阿茂对莞儿的感情,他是不会在意的!他一定要阻止这场婚姻,否则他会后悔的!他和莞儿都会后悔的!”
“阿梓!卢莞不会后悔。”黎宵按住宁梓的肩膀,道,“季英喝的酒里有催情剂,而指使酒保加了催情剂的人,正是卢莞。”
宁梓一怔,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是说……”
“是。”黎宵点点头,告诉了宁梓那个更残忍的真相,“她还买了杀手,要处理掉那个酒保,以绝后患。”
宁梓惊讶的退后两步,忽的自嘲的笑了起来:“难怪她那么讨厌卢菁,原来是心有所属……”
黎宵抱住宁梓,轻柔的拍着她的背脊。
知道了真相的宁梓很不开心,黎宵安慰了好久,她才展颜一笑。
黎宵把宁梓送回了家,路过侯府,进去找了侯宛棠。
“殿下。”侯宛棠正在凉亭里看兵书,见他突然造访,并不意外。
“听说你和灏哥分手了。”
“是。”侯宛棠笑道。
黎宵看着侯宛棠,这丫头笑容得体,似乎并没有因为分手而影响心情,但是熟悉她的他却轻易的在她眼里找到了深沉的难过。
“宛棠!”他一声嗔怪,怪她对他讳莫如深。
侯宛棠看见了黎宵的眼神,微微一笑,终于收敛起了完美的笑容,露出了脸上疲惫。
“他爱我,我也爱他,可是我们并不合适,不如早断。”
“不适合?”黎宵问,“何以见得?”
“我和他,一个炽烈如火,一个冷峻如冰,一冰一火,在一起,要么最终熄灭和融化,要么都变成火或冰,无论怎么样,变化都很痛苦,这种痛苦会磨灭掉最初炽热的感情的。这就叫没有缘分。”侯宛棠道,“而季雯和他,都是一团火,两团火在一起,才能燃烧的更辉煌。”
“宛棠,你一直都这么理性。”黎宵笑笑,道,“可你何苦代他做决定呢?”
“一个人的心,旁观者清。”侯宛棠笑道,“我只是帮他看清心意罢了。”
黎宵点点头。又陪侯宛棠坐了一会儿,才回府。
来到了后花园,只见季茂和卢延灏两个人都酩酊大醉,卢延灏躺在季茂的肚子上,捉住季茂的手指做开锁状,喃喃自语:“宛棠,钥匙找到了,找到了,拿来给你了……”
那厢季茂手指头快被卢延灏折断了,疼的嗷嗷叫,但把一个石凳当成了卢延灏,死命的去踢。
黎宵一脸无奈,赶紧和裘保把这两个醉汉分开。
晚上,黎宵去看望季茂的时候,他已经清醒了,赤*裸的胸膛上放着一个红肚兜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怎么这么骚啊!”黎宵一看他那放浪的样子就想笑,用脚踢了踢他道,“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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