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店小二颤颤巍巍地道，重新给凌沐寒两人倒茶。
“又要忍不住了？”蛮山将那滚烫的热茶喝下道。
凌沐寒闭着眼睛，脑海之中，识海深处，那银色种子缓缓摇曳，有一道道细微的银光飘向识海，识海中混乱噬杀的神智恢复几分清明。
自从从血魂谷的血阵出来之后，所有人都如同只知道杀戮的傀儡，执行着夜幕派遣的任务，而凌沐寒和蛮山却是例外。
凌沐寒开始两年的时间也是神智迷糊不清，只知道杀戮，但一年前识海之中的银色种子开始时不时释放出一道道细小的银光，凌沐寒的神智不知因何缘故有那么几分清明，偶尔也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而蛮山也不知因何缘故也是如此，大多数时候两人都是暴戾噬杀，只有少数时候神智有几分清明。
“这几年杀的人太多了，这血幽两仪功修炼到越深处对血气的需求和依赖就越大，怕是迟早要陷入只知道杀戮之中”，凌沐寒端起茶杯道，“有什么办法摆脱吗？”
“如果要摆脱，当初为何又要加入夜幕之中呢？”蛮山自行倒了一杯热茶道。
凌沐寒沉默不语，如果摆脱夜幕又要从何处获取力量。
“有得必有失，血幽两仪功诡异，但它的威力却是强大的，失去了血幽两仪功，你又要何去何从？”蛮山道，“你身体的灵脉被毁，不可再踏入修士术法一道，虽不知你有何苦痛，但你肯定不会放弃这份力量的。”
“呵呵，是我犯傻了”，凌沐寒眼里闪过一抹痛楚，有些自嘲地道，“蛮山，你又为何要修炼这血幽两仪功？”
“不为什么，我从出生就在这夜幕之中了，我是被一长老丢到血魂谷之中参加试炼的”，蛮山道，“莫名其妙就练了这血幽两仪功，现在想退都没法退了。”
“那你也是活该”，凌沐寒道，又有些不死心地道，“难不成就没有别的办法能控制体内的煞气？”
“可能有一个办法”，蛮山道。
“什么办法？”凌沐寒急切地问道。
“长老曾告诉我，夜幕之中只有自身毅力足够坚定的人才能度过前期血煞噬心的阶段，也就是我们目前的入门阶段。度过这个阶段之后，凭借血幽两仪功的下一层功法，可以在自身身上自行凝炼血纹，容纳血煞，就不会再被血煞吞噬神智了。”
凌沐寒皱了皱眉头，“我记得玄级杀手是有资格换取血幽两仪功的下一阶段的功法的吧？”
“以我们的手段，气海境的修士应该能杀掉一些，凭此晋升玄级杀手也不是不可能”，蛮山道，“或者累积杀戮功绩，也是可以晋升玄级杀手。不过换取血幽两仪功的下一阶段功法怕是没有这么简单，以夜幕的手段肯定还有什么隐晦在其中。”
“我要晋升玄级”，凌沐寒突然坚定地道。
“迟早的事”，蛮山道。
“帮我，算我欠你的”，凌沐寒看着蛮山道。
“多大点事，不就是气海境修士嘛，杀谁不是杀”，蛮山添了杯茶道。
“听说了吗？”旁边的一茶桌上，一黄脸男子高声道，“碧阳宗和流云剑派组成联盟，共同探索那什么陨星遗迹？”
“碧阳宗，流云剑派，那不是仙家宗门吗？”
“碧阳宗！”一道声音在凌沐寒脑海中响起，似是晴天惊雷，凌沐寒的眼睛瞬间血红，一股恨意从心头浮现，继而化作煞意戾气。
“小子，你瞪谁呢？”那黄脸男子看着凶神恶煞的凌沐寒道。
“走吧！”凌沐寒起身道，声音如寒冰，阴冷刺骨。
“唉”，蛮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同样起身跟上凌沐寒，眼里的清明也一点点散去。
“扑通”，那黄脸男子倒在地上，眼睛睁着，血从其脖子流出来，化作一滩血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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