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一个身上已经有大量晶体刺破了皮肤，即将钻出来的人咳着血吼道：“老子……怎么会……被你们弄死？！”
那人身上的能量突然激增，挂在脖子上的一个金属口哨突然开始快速腐蚀，铁锈粉末簌簌的掉落，同时在口哨中有一些特殊的能量顺着挂着口哨的绳子攀附到那人身上。
原本平整的额头裂开，鲜血淋漓的伤口中出现了一只眼睛！
“哦？”那名侍者挑了挑眉毛，一边指挥着其他的人去将王仲哥逼回来，一边加大控制那个人的力量。
那人发出痛苦的嘶吼，从他体内孽生出来的灰黑色结晶被他一根根给顶了出去！
那名侍者皱起眉头，继续发力，那些被顶出去的结晶开始向内驻扎。
“来——”随着口哨上最后一缕能量融入他身体，那人大吼一声，随后凭空出现一只巨大的白色细犬，这只细犬脊背、四肢都有凸出身体的狰狞骨刺，它一口就把那人咬在口中，然后在其他人都没能反应过来的时候越上了高墙，迅速远遁。
“……”那名侍者冷着脸收回了手，冲男子低头道：“少爷……”
“不妨事。”那名男子挥了挥手，指着前方说道：“现在，专心把她抓住就好。”
此刻围攻王仲哥的不只是那些觉醒者，甚至还出现了大量的普通人！
不……
不应该再叫他们“普通”人了。
他们一个个宛如电影中的活死人一样，动作僵硬双眼苍白，皮肤灰败关节僵硬，肢体扭曲的向着王仲哥涌过来。
他们身上孽生着一种古怪的晶体，而且似乎他们皮肤之下也遍布着这种东西，至少王仲哥连续三次试图用扑克牌切入其中却动失败了。
之前是沐荀将纸贴在王仲哥身上，然后进行了一下“托举”，这才在王仲哥的发力下得以实现类似“飞跃”的效果。
但是出乎预料的，连续三次的跳跃之后竟然险些让沐荀脱力。
渐渐的，这些不畏惧死亡的怪物，就在那人的操纵下将王仲哥和沐荀给围拢在一片草地上。
“呵呵呵……”那名男子依然端着他的酒杯，身后的侍者打了个响指，立刻有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浑身哆嗦着给男子倒上了酒，然后那名女子直接趴伏在地上，仍有男子坐在她背上。
“喂，朋友，怎么样？”男子晃动着酒杯，戏谑的说道：“看到，我的‘牧群’了吗？”
“……”王仲哥一手揽着沐荀，一手握着德字印，眼睛冷冷扫过周围：“利用那种奇怪的晶体寄生在人类的肌肉中，直接从根源上控制人类神经……这种水平的能力。”
她看向了男子：“应该……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使用的吧。”
“……”那名男子将酒杯放在唇边，故作轻松的问道：“你想说，什么呢？”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想要把人类转变成任由你控制的状态……”王仲哥指向那几个仍然拼命挣扎，痛苦呻吟、咒骂或求饶的觉醒者：“你应该需要一些时间来‘布局’，而且能否成功，也要看对方的实力吧。”
男子身后的侍者上前一步，举起手就要号令所有人攻击，但是却被男子抬手止住：“吼？你，想说什么？”
“你在，尝试。”王仲哥歪了歪头，“所以，你要么是这个世界的觉醒者，要么是在这个世界刚刚得到这个能力的。所以……你并不确定，这些转化了的‘人’，是否会跟着你一起离开，对吗？”
“……”男子小小的抿了一口红酒。
“这些人的转化需要时间，如果这是你的主要手段那么……如果这些人绝大多数折损在这里，你还能保证，到了新的世界，你还能有机会将这么多人……这么多觉醒者，转化成这些怪物吗？”
“……我的朋友，”男子笑道，“就如你说的，我不确定是否还能组建这样的军队，但是同样……我也不确定，这个世界转化的人，是否会跟随我一起离开。”
“所以，你觉得，在你杀掉我之前，我能毁掉你多少的‘人偶’？啊……你说的，‘牧群’？”说着话，她手中的德字印上隐隐的浮现出四象神兽。
“哈……似乎你打算杀掉他们中的绝大部分？真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冷血？”男子笑的很开心，“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我还以为……你会是宅心仁厚的滥好人呢~”
“杀人？”王仲哥微微摇了摇头，“即使是现在，我也没办法放下一切负担的去杀人。如果非要说起来……我确实是滥好人，只是想要结束他们的痛苦。”
她指着那些牧群说道：“他们，在哭啊。我不知道他们此刻内心是哦什么样的绝望和哀伤，但是我想……他们之中的绝大多数，可能宁可被我杀掉解脱吧？”
“没、没错！！”正在拼命抵抗灰黑色结晶的一个人尽全力嘶吼道，“杀了我——咔咔、咔！啊——”
到后来他的嗓子里面发出了奇怪的音节，似乎那些晶石刺穿了他的声带。
“……”男子将手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闭上了眼，沉默了好半天。
“我难道，真的没办法‘征服’你吗？”男子轻笑道，“说真的，我真的……特别看好你——虽然只见过你一面，但是……做我的手下，如何？”
“请容我拒绝。”王仲哥冷冷的回道。
男子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好吧，好。那……”
“把她遗物给我留下来吧，我就放你走。”
——沐荀的遗物？可以无限撕纸的草稿本？
这东西会有什么用？
王仲哥脑子快速旋转。
如果真的说起来，“无限”、“无中生有”，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具有很特别的含义……
可是无论对方为何会想要这样这个草稿本，其实答案从一开始就是确定的。
“不可能。”
“我知道。”
几乎在王仲哥回答的瞬间那男子已经冷冷的挥手。
他的牧群再次开始咆哮着攻向了王仲哥，这一次，那些怪物的力量和速度似乎更强了，而且似乎……
更加灵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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