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格——!”王仲哥大喊着要去抓住对方,但是她眼前一花,周围已经变换了场景。
肚子一下撞到什么东西上,踉跄了两步,但脚下不再是松软的泥沙,而是坚硬的木板,所以她往前扑的这两步因为材质的变换险些栽倒。
桌椅翻倒和器皿砸落的声音,咚咚的木质地板声,让神经紧张的她直接抽出了扑克和卡牌护在身前,快速扫过周围。
一间古老的木质结构小楼,她正在屋内;前方是一个露台,在那里摆放着一张桌子,一个穿着古代袍服的男子坐在那里,满脸愕然的看着自己;外面有月光洒落,将这间屋子照亮了大半。
“你是谁?!”王仲哥用手中的卡牌指着对方,自己则踉踉跄跄想要往门外走。
她的脑子一片混乱,周围安静的让她产生了一丝幻听,嗡嗡耳鸣声让她心烦意燥,大量无法被消化的知识在她脑海中疯狂的乱窜。
“这是哪?!”
脚下被刚才撞倒的桌子拌了一跤,直接摔到了地上,却也让她更加清醒了一点。
露台那里正在饮酒赏月的男子站了起来,想要过去搀扶却又恐惊扰了佳人。
“几点了?!”王仲哥喘着粗气问道。
那人微微皱眉,却没有作答。
“我问你现在几……什么时辰?!”王仲哥这时候才发觉,虽然自己只是在“说话”,但是出口的语言却和她之前学过的所有语言都有一些不同,是一种更加绕口和沉闷的语言。
“现在……过了三更,快到四更天了。”
“四更……”王仲哥眼前越来越花,“三更是十二点……四更……已经……开始……”
最终,她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手中抓着的卡牌也散落在地。
“……”那名男子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姑娘?”
王仲哥没有回复。
他再次上前,来到王仲哥身侧,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失礼了。”
然后搭起她的手腕,轻轻诊脉。
“公子,怎么样?”在他头顶,有一个小小的鼬鼠问道。
“……惊恐过度,以至于毒火攻心;身中奇毒,以致神魂迷散;似乎被下了邪术,脑海之中尽是杂念。”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门外店家问道:“林公子?是您吗?”
被称作林公子的男子一闪身已经到了门边,悄然将房门上锁的同时同时压低了声音回应道:“是我,抱歉,刚才起夜不慎将桌椅打翻。”
“要不我帮您收一下?”店家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推了一下门,但是门已经被林公子锁上,所以没能推开。
“不必了。”林公子此刻已经重新退回了王仲哥的身边,“我已经睡下了,明日再说吧。”
“好嘞。”店家顿了一下叮嘱道,“今日夜寒,公子您千万注意身体,柜中有被,您可自便。”
“我晓得。”
听到对方下楼的脚步声后,又等了片刻,林公子蹑足潜踪来到酒桌旁,四下看了看,确认没有任何人影后,他才再次回来,盯着躺在地上的王仲哥,低声问道:“虫虫,你刚才看到,她是怎么出现的吗?”
“没有看到,没有任何的感应……”趴在他头上的小鼬鼠说道,“突然出现的,然后就发疯一样的大喊……啊!公子你快看!”
此刻,昏迷在地的王仲哥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身体微微抖动,而且毛孔之中开始沁出细密的血滴,最关键的是她的五官,开始出现缓慢的变形。
几道金光在夜幕下一闪而过,正在变化中的王仲哥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平静下来,那些变异的部分也在慢慢的回复原状。
“神魂散乱,邪念乱用,将三魂七魄冲击的不成样子,肉乃神之型,神魂变化,所以才引起了肉体的变异。”林公子手中正在撮捻着一根金针,金针正扎在王仲哥的神庭穴上。
“那公子,她还有救……”
“啊——”
小鼬鼠的话没说完,外面突然响起了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后林公子感觉到了一股惊人的煞气,但是很快一股更加凛冽霸道的气息就将其掩盖过去。
外面一下恢复了平静。
但是不消片刻,竟然又一次有这种诡异的煞气冒出。
“公子,看来今夜不太平。”
城中接二连三的出现奇怪的气息,那些气息就像是失心疯的魔物或妖族突然间发难一样,但是不可能这么多异族都在今夜一同发难!
而且还如此容易的被镇压了。应该……有什么特别的预谋吧?
“嗯……”林公子沉吟了片刻,“虫虫,你去门外看着点。”
“是!”那只小鼬鼠从他身上下来后,立刻和夜色混为一团。
林公子再次将手搭在王仲哥王仲哥手腕上,稍等了片刻,一把将其抱起,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坐在窗边,看着月色下,这个穿着古怪服饰的女子,微微皱眉:“你……到底是谁呢?”
……
一个又一个的灾难行者被传送出去,包括那些刚刚觉醒的人。
他们即将面临一个全新而未知的危险世界。
当然,在这个世界中,还有很多和青崖子道长一样,得到了先人传承的特殊能力者们,他们并不会受到遗迹化的人员转移影响,他们,会成为人类对抗灾厄兽,于灾难后重建家园的坚实后盾。
——但,这些,和正在完能市中对峙的几个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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