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二十年十月十五日。
这一天,是玉倾颜和颜如玉的生辰。
去年的时候,颜家只有颜如玉一个人来京,一直借住在玉家,如今,她倒是真的成了玉家的人。
幸亏边关还有二叔和爷爷坐镇,所以颜元柏在圣上的首肯下,得到了看女儿‘大婚’的机会。
待女儿结婚第二天,他就要携着妻子回洛州去了。
不过让他开心的是,来京一趟,倒是认识了一个有胆识的好男儿。
说来他与金鳞轩的父亲同朝为官,年轻的时候便是旧相识,据说金鳞轩要陪他随军,这事还是瞒着家里和陛下请奏的。
那老小子嘴上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可是拉着他,却止不住的夸自己的儿子。
金鳞轩早早地就知道两人的生辰是在同一天,所以便转托颜元柏将礼物送给玉颜二人。
他是个男子,之前只是相过一次亲,就被六王误会了,如今所做一切,都是为了避嫌。
还是和往常一样,玉倾颜去医馆看诊,而颜如玉被家人们耳提面命了成亲之前不要相见,便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张罗仪式之上。
爹爹给她准备了全天下独一份的‘聘礼’,一间三进三出的小房子,距离救生很近,离两家人所在的地方,也不是很远。
除此之外,娘亲还准备了金银玉饰,丝罗绸布,是给她们添妆用的。
玉家的人,也准备了很多的珍贵药材,就跟不要钱似的,一股脑的堆在库房,攞得像是小山那么高。
“这八个铺子,除了救生之外,分别是书斋一间,药铺两间,饭馆一间,药庄一间,客栈一间,胭脂铺子一个,奶牛场一个。”听了玉青藤的介绍,颜如玉才知道,天啊,原来,玉姐姐家这么有钱!
看病,卖药,卖胭脂,卖菜,卖牛奶…
以后,看来她可以做个商人。
“玉爹爹,这太多了,倾颜说,她一个人管理不了那么多产业,您还是收回去一些吧。”对玉青藤,颜如玉给他起了一个‘昵称’。
“这是倾颜的嫁妆,你们两个女孩子,以后要安身立命也需要名下有产业,不多不多。”
“玉爹爹,你觉得不多,但是我和倾颜觉得太多了,我爹爹和娘亲没有给我准备铺子,但是给了我一个温泉庄子还有一些农田佃户。倾颜平日里忙着医馆的事,我忙着舞刀弄枪,根本我们就没时间没精力没心情去管这些东西…放我们手里,不是要赔死了吗?”
“如玉,你不能这么说,你还没接手,怎么会都赔钱?倾颜她平日里也有研究一些草木,她前些年,已经做出了几款具有让肌肤莹润有光泽的胭脂水粉。所以,是不会赔钱的。那奶牛场,只要没有牛瘟,那就是稳赚不赔的买买,大户人家,都喜欢喝牛奶,用牛奶做饭,洗澡。还有药庄…”
眼看玉父如数家珍,滔滔不绝的讲起了这些产业,颜如玉瞬间有些头大。
很久之后,她思索了一个方法道:“既然如玉爹爹所说,这么厉害,那不如我们徐徐图之,将这些店铺的规模扩大,遍布吉川的城镇以及东西南北四城,这样不就可以利滚利,钱生钱了?”
“嗯,你想的不错,不过暂时还没有打算。这些都是倾颜的娘这么多年经营的。我不便掺和,毕竟我在朝中当官,不可与民争利。”
“玉爹爹,这样,店铺还是让娘先管着,等我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我和倾颜再接手。好了,就这么定了。”颜如玉说罢,便风风火火的跑开了。
身后,玉青藤怔怔的看着那鹅黄色的衣角消失。
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丫头,真是和倾颜的性格天差地别!
也好,也好,一动一静,一文一武,一个雷厉风行一似涓涓细流,仔细想来,倒也天成。
家中众人还在共同期盼着今夜的的聚会,只等玉倾颜归来,便可以举杯同庆,恭贺二人十八岁的生辰。
可是等了很久很久,众人还是没有等回玉倾颜。
遣了几个小厮前去探查,可是仿佛将一粒粒小石子投入湖中,久久未归,杳无音信。
颜如玉一下子坐不住了,她猛地起身,便要离开。
颜元柏拦在了她的面前:“你去哪?”
“去救生,救生若是没有,就去六王府!”
“等等…你这么贸然前去,没有证据,反倒会落人口实,还是先调查清楚,然后再去找倾颜不迟。倾颜虽然是个弱女子,但她有一身医术,想必也不会轻易被欺负了去。”
“可…我担心啊…”
“你自己去,无非是送羊入虎口,而为父身份比较敏感,也不适合带着随从去。这样,你可以先打探消息,若是确认倾颜真的在六王府,咱们就带着杨师伯前去,杨师伯虽然糊涂了,但是身份在那,武功也在。我若是去了,不能带戎装,也不能带下属…”
听颜元柏如此说,玉青藤点了点头:“你说得对,若是稍有不妥,以六王的性子,怕是会倒打一耙。”
“这样吧,若是确定倾颜真的在六王府,我就安排一下,让人传信给赵家的千金,她最是在意六王,若是她得知六王‘有危险’,定会去王府一探究竟。总之,事情闹得越大越好,但最好都是知情的人,也不会流传出去,免的失了皇家颜面,圣上心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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