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定陵县外十里处,深夜时分。
刘继一脸惊讶的望着身前黑幽幽的洞口,对着身旁的戏忠问道:“这个洞真的能够通向城中?”
戏忠面沉如水,点头说道:“恩!”
“好!”刘继抬头看了看一片漆黑的天空,说道:“如此天色正是攻城夺门的好时机。”
“刘勇,你带着两百白马义从跟随戏先生入城,待成功夺门后便放火为号!”
“子龙带领剩余骑兵,一旦火起便随我杀入城中!”
两百名白马义从在刘勇的指挥下,井然有序的向着洞中涌入。
“阿勇,务必保护好戏先生!”
刘勇慎重的点了点头后,紧随最后一名义从向着洞中走去。
此时的黄邵正高坐于县府中的主位之上,恶狠狠的盯着刚刚从阳翟赶回来的斥候,脸上全是难以置信之色。
“你说刘继要亲征定陵?”
刘继被太平道众称作白马噩梦,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黄巾之血,就连纵横豫州的波才大帅也被他生生逼死了。
一想到刘继的威名几乎都是由无数太平道众的骷骨堆积而成,黄邵就有些后悔攻击定陵了。
斥候并不知道黄邵的想法,只是将他知道的情报说了出来:“禀告大帅,三日之前,我亲眼看见刘继领着一千多名骑兵向着定陵赶来!”
黄邵听到斥候的回答后,心里猛的一紧,连忙对着身旁的副将何仪问道:“此时城中还能集合多少人?”
攻下定陵县以后,黄邵便将部队暂时解散,由各部将领带着兵士分别前往各处乡里劫掠,城中只留下了五千人看守城池。
何仪想了想说道:“此时城中大概只能聚集万余战兵,不过许多部队已经相继返还,估计两天之后就能够全部回来!”
黄邵听完之后缓缓舒了一口气,按照正常的行军速度,刘继的骑兵到达定陵县也应该是两天之后,到时他的部队也已经全部回来,拥有两万人防守的定陵,他不信刘继还敢强攻!
“哈哈!”黄邵从主位上站起,抚掌而笑:“刘继小儿也太猖狂了,莫非他想凭借一千骑兵,就打败数量是他二十倍的大军吗?”
黄邵笑音未落,便被一名慌张闯入的传令兵打断。
“不好了,大帅,不好了!”
黄邵顿时怒意大盛,指着传令小兵大声喝道:“谁不好了?”
“是大帅不好了……”小兵说完之后见黄邵一脸杀意的瞪着自己,连忙缩了缩脖子,连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后说道:“不是大帅不好了,是城门不好了!”
黄邵一惊,“城门怎么了?”
小兵连忙说道:“城门被一群骑着白马的官军夺去了!”
“骑着白马?一共有多少人?”
“大约两百多人!”
“刘继的白马义从?”黄邵吓得身子一软直接倒坐在榻上,“怎么可能来得这么快?”
刘继眯眼望着定陵城门出现的耀眼火光,眼中杀意逐渐凝聚起来。
“众将士,随我杀贼,冲!”
千名骑兵带着巨大的马蹄声,向着定陵县城冲去,十里的距离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就被越过。
“咯吱!”
铁质城门被缓缓打开,刘继带着骑兵化成一道铁流,瞬间从城门穿了过去。
“杀!”
无数黄巾士兵从城中各处涌来,转眼间便将通往城中的大路堵住。
刘继马速不减,长枪横指远处由人体组成的黄色墙壁,大声喝道:“破阵!”
“破阵!”
呼喊之声一个接着一个传了下去,不到片刻时间,便汇聚成一股冲天的怒吼。
刘继处于骑兵的箭头位置,率先与黄巾大军撞在了一起。
刘继不断挥舞手中长枪,长枪顿时化作一团金色的枪影,瞬间便从拥挤的黄巾兵中清开了一条道路。
千名骑兵在刘继的带领下,如撕破革般转眼便冲破黄巾的防线,向着县中冲去。
宽阔的街道被骑兵冲过之后,只留下了一地的残肢断臂,彰显着战争的残酷。
一个眼尖的黄巾士兵站在远处望着如同战神一般的刘继,眼中的恐惧之色逐渐弥漫开来。
是他,逼死波帅的那个白马噩梦!
这个曾经跟随波才纵横豫州,不知经历了多少场战斗的黄巾悍卒,终于吓得握不紧手中长刀。
“哐铛!”
铁器撞击地面的声音响起。
“白马噩梦来了!大家快逃啊!”
说完之后,扭头便向着城外跑去。
有了第一个,紧接着就是更多的黄巾士兵丢下了武器,发疯般的向着四处逃去。
“狗贼休逃!”
就在此时,处于刘继身后的戏志才突然加快马速,从骑兵阵中冲了出来,向着一名黄巾将领追去。
刘继顿时急的大喊:“志才,快回来!”
骑兵一旦脱离军阵,就很容易被暗处的黄巾溃兵偷袭,何况戏志才还是个不通武艺的文士,根本没有战场厮杀的经验。
刘继对戏志才的军略之才甚是佩服,自然不愿他因此送命。
见戏志才不管不顾的继续追去,刘继连忙一甩马缰,向他追去。
戏志才马快,几个窜身便追上了正在逃跑的黄巾将领,举剑便向着他的头上砍去。
“何曼,拿命来!”
何曼突然感到背后一阵猛烈的劲风袭来,连忙一个俯身躲开了戏志才的长剑,随后眼中厉色一闪而过,横枪向着戏志才的战马拍去。
“噗!”
战马前腿被长枪扫中,一声骨断之声响起,随后整个身体向前一倾,带着巨大的惯性向着地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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