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天花初现
冬天过得很快，转眼之间便是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时候。
程家生产大队的一切都走在正轨上，规划的路面都已硬化，那些收置的难民都有了可以养家糊口的工作。
唯一还在加紧赶工的，就只有那所规划中的学校了。
生产队的人进了工厂，便有了固定的收入，很多人就想让孩子进私塾，想着让孩子可以认识几个字。在程家生产大队，识几个字的进了工厂就会是小头头，钱也会比一般的工人拿的多些。
可是私塾仿佛有了不成文的规定，没有一家会收程家生产大队的孩子。
程家生产大队自己的学校，就成了当务之急。
可是这几天，赶工的工人少了好多，他们都病了。
孙神医从他的剖腹研究中抽出了身，因为请了几个医生都没效果，只能让他再出山。
下了几贴葯，这些得病的人也依然没有好转的迹象。
人心开始慌了，连孙神医都治不好的病，那还有救么！
长安城里也传出了十多例死亡的消息。
据说连太医院都惊动了！
几天之后，传出了消息。
瘟疫，可怕的瘟疫来了！
诺大的长安城，成了空城。家家闭户，人人自危。
很快，圣旨就下了。
长安城只出不进，任何人不得集会，不得打堆。一旦发现发烧的病人，立刻就得集中处理。
这场瘟疫来得太快，快得很多人都还反应不过来。
连皇宫里也有数人得了瘟疫。
在天灾面前，人才知道自己多么的渺小。
一具又一具的尸体，被扔进了死人坑。一把火把他们烧得只余灰烬，就像没曾在这个世上生活过。
这其中还有几家人，全家都被扔进了死人坑。
短短三天时间，已经有上百具尸体被焚成了灰。
恐慌一旦蔓延开来，便无法停止。
已经开始有人向山里跑了，也许只有远离人群，才能彻底断了。被感染的可能。
程璞给家里所有人都禁了足，瘟疫的可怕不只是它传染的速度，还有它那摧毁人心的力量。
不管怎么样，呆在家里总是要安全一些。
孙神医给大家配了一些预防的药物，虽然起不到什么作用，但也聊胜于无。
孙神医在这样的时侯，特别的自责。作为一个医者，对于病症毫无办法，他认为就是自己的无能所造成的。他一头扎进药书里，连饭都顾不上吃。
长安城的街道空无一人，李世民连朝庭议政也给停了。有什么消息都是几个宦官，来来去去的给大家传递。
李世民都快被逼疯了！
于国，难民成堆，瘟疫肆掠。于家，李丽质有了发烧的症状。长孙的脸上看不出一死笑容。
这是天谴！
是李世民玄午门之变的天谴！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相信这是天谴，是上天对初生的大唐的惩罚。这一切都是因为李世民坐在了本不该坐的皇位上。
连太监宫女都在私下窃窃私语，李世民为此已经砍了三个太监两个宫女。
照顾李丽质的宫女也发烧了，不仅如此就连给李丽质把脉的太医，也身感不适，变得迷糊了起来。
这瘟疫迅猛如虎！
瘟疫爆发第三日，长安城内五百人归天，第四日发展到一千，第五日竟然有了两千与众。
李世民变得心灰意懒，此天意，非人力可违。天要灭唐，人岂可阻止。
傍晚时分，程璞决定亲自去给孙老神医送一碗鸡汤。他很佩服孙老这种为了病人不眠不休的境界。
孙老整个人都埋在竹制的书卷里，程璞进来他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虽然见惯了生离死别，老神医还是无法直视这一群一群的人，在痛苦里挣扎求生。
生存的希望只有万中存一，就为了这万中存一，好多家里都不愿把病人隔离出来，这反而造成了更快的流传。
“孙老，这是一种什么病，怎么这么厉害！”
孙神医終于抬起了头，也只有说到了病症，才能让他有一丝反应。
“这是一种瘟疫，我们叫它麻斑。病人发病时，多以头痛、背痛、发冷或打抖，高热等症状。伴有恶心、呕吐、便秘、失眠等。小儿常有呕吐和惊厥。发病3～5天后，病人的额部、面颊、腕、臂、躯干和下肢出现皮疹。开始为红色斑疹，后变为丘疹，2～3天后丘疹变为疱疹，以后疱疹转为脓疱疹。脓疱疹形成后2～3天，逐渐干缩结成厚痂，一般发病10到15天之内就会死亡。能活过来的不过是万中取一，这万中取一之人会在脸部身上留下坑点，所以我们叫它为麻斑病。”
程璞听得一愣，“这不就是天花吗！”上学的时候学过这章，那些同学还一个又一个的比过自己肩上的牛痘谁的更好看。
所以程璞对这记忆还算是深刻。
孙神医精神一振：“你把这种病叫天花，难道这是你那戒环上看到的！”
希望，这就是希望。孙神医气愤的把自己的脑袋砸得砰砰作响。这戒环的神奇，在给九衣剖腹的时候他是见过的，偏偏却在这么重要的时候却忘记了。
不可能说自己是后世课本里学到的，程璞便只能回答：“是的！”
把手搭在戒环上，随着轻微的响声，虚拟屏又出现在空气之中。
在搜索框里输入天花两个字，结果却让两个人都傻了。
天花的介绍到是详尽，但没有治疗的方法。因为天花已经灭绝了，再无发生的可能。
孙神医叹口气道：“不管怎样，此病得已灭绝，做为一个医者，也是感到莫大的欣慰。”
“灌鼻法，种痘法。”这是程璞隐隐记得的知识，可这戒环上都没有，要是说出来，自己又该给孙神医做如何的解释。但是不说，就让天花如此肆虐，大唐会有多少人倒下，最后还会不会波及到身边的人。
大唐肯定是能传承的，不然这几千年的文明怎么会传了一代又一代。只是这天花会伤及多少无辜的人，会让多少人妻离子散，想想就会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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