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
那李姓弟子也是诺诺说道:“张师兄我知你不是故意的……但许师兄执意要为师弟主持公道,师弟也不好拦他……”
言外之意,便是他要将自己摘出来,两不相帮。
这等人又怎能落得好处?
下一刻,张不虚便是叱道:“我见他不顺眼,出手伤他又当如何?”
许不凡怒火尤甚,这张不虚不仅不顾同门情谊,更是毫无悔过之心,目无尊长目无同门,当真该好好教训他一顿。
正巧,年前离松真人结婴法会之时,张不虚也是在冯三立手里讨教了不少火法运用窍门,甚至于一些冯三立独有的法术秘诀。
当是时,
他便是道袍一展,御空上去,朝着张不虚叱喝道:“你既然冥顽不灵,那便上来与我一斗,看看你的歪门邪道究竟行不行得通?”
张不虚自然是不惧他的,一个靠着师长资助混到现在的膏粱子弟,怎能被他张不虚放在眼里。
正好也该是排一排他这一批次弟子位次的时候了。
下一息,
张不虚也是将身上白衣一展,同样是凌空飞上。
这一战,
底下一干弟子也是等了许久。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修仙之道尤其是他们这等低阶修士来讲,更该是论出个第一第二来才行。
仙道乃是长征之道,在久在持。
故而,许应没有与冯三立争。
这个道理如今的许不凡和张不虚也懂,但是——忍不了!
必须得打一架,修炼的念头才能通达。
半空之中,
两人也是专门挑了一处洞府稀落的地方。
一者,张不虚一袭白袍踏空而立,他手中并未带着什么灵器,或是他专程练得法术之道罢。
另一者,许不凡一袭淡蓝色道袍脚踩这一叶小舟灵器,一手是冯三立给的极品灵器火蝠笔,另一只手是许应赠与他的极品灵器水蛟珠。
后者是许应自觉理亏给他补偿的一件水系灵器,也算是抵了冯三立那件火蝠笔。
两者虽是共悬于空,气势却是截然不同。
许不凡有着灵器相助,气势上便是盖过一头。
张不虚本就是修行的冰法,真元上又是比其他几系法术内敛许多,更是威风不显。
同门斗法,杀招自然是不会动用的。
故而,
一开始许不凡只是使出火蝠笔,打出了一道炎松法术。
这法术——可是冯三立倾囊所授,自然威力不同凡响!
蹭蹭蹭……
一颗颗似火烧云一般的炎松立在当空,横亘在两人中间,是不是便是发出一道道针状火球,扑向张不虚所在。
张不虚好歹也是苦修之辈,一身真元也算浑厚。
两道硕大冰墙瞬间浮现在他身旁,
替他挡住了炎松法术的攻击。
又一刻,
张不虚两道冰锥法术曲折萦绕突入到了许不凡身后。
后者也是丝毫不见慌张,
自储物袋中取出一面大盾,附上真元,抵在跟前。
这盾唤作千钧牢,又是一面极品灵器,还是专司防守的灵器。
许应一共给过他三件灵器,一攻一守还有他脚下这叶小舟也是件御空的飞行灵器,都是当初落入五岳秘境小洞之中,无意捡到的。
张不虚眼瞅着自己的攻击落空,心中愈发不啻。
自己苦苦修习了这般久的小杀招,竟然连别人的灵器都破不开。
门中有长辈照拂,手中灵器丰盈,当真就能为所欲为?
不!我张不虚不信!
边想着,
他手中真元攒动,冰焰更甚三分。
一道道冰锥如雨滴般自手中飞出——
蹭蹭蹭……
撞击在那面千钧牢化作的大盾之上。
另一边,
他也是取出了自己的灵器——一枚冰魄珠,不过中品灵器层次,但也能增润手中真元一二。
主要还是因为他埋头于修炼,无暇与门中那些个金丹长老接洽。
不然,
以他变异冰灵根的资质,自然有的是金丹长老愿意收他入门下。
又一息,
几道火龙席卷而来,张不虚也是有些应接不暇。
毕竟不像对面许不凡那般有着极品灵器的防具,能够专心进攻。
他一边着手凝练冰锥进攻之际,另一边还要分神留心防护,或许这便是灵器多的好处罢。
渐渐地,张不虚这边也是有些力不足心了。
或许他修炼刻苦,真元淳厚。或许他修炼用心,法力精纯。
但都抵不过茫茫多扑面而来的火龙法术。
“张不虚。”许不凡悬在半空,“你还不认输么?难道非要师兄我也下起狠手?”
师兄,这个词是许不凡第一次对张不虚用出,因为之前他还不确定这批弟子中他是否打得过张不虚。
不过如今,却是大局已定。
他已经能够确定张不虚不是自己的对手,这批弟子之中魁首人物,必当是自己。
哪怕,自己可能是靠着灵器优势赢得。
但是能拥有这般多的灵器,也是自己的本事,不是么?
底下观战的弟子也是看到真切,趁着战果未定,战局明朗之际,纷纷喝道:“许师兄难不成已被冯师叔收入门下,这手炎松法术可是冯师叔独门秘传。
这以后许师兄可是有着两位金丹师叔照拂,岂不是我等都只能望其项背?”
另一弟子却是摇头,“师兄所言差矣,许师兄本就天资硕硕,能被冯师叔收入门下又有和诧异。
我倒是觉得许师兄能受许师叔如此厚爱,赐下这般多的极品灵器,才显得师兄这般伟岸,令我等师兄弟自惭形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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