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戊一踏进家门,就被个炮弹一样的白色身影扑倒在地。
“嘤嘤嘤我好想你啊表妹……”
大半月没见小表妹的喜喜公偎依在陶戊怀中,依恋又委屈地用脸颊蹭蹭蹭。好久不见了表妹身上还是好香香,晚上一定要一起困觉。
陶戊一脸震惊:“你怎么在这里?”
喜喜公就这么窝在表妹怀里,自豪地叙述了他的追夫之旅。
陶戊离开当日,喜喜公便在服部全藏的协助下跟着跑路了。但因陶戊反追踪水准太高,一晃眼的功夫,喜喜公和服部全藏就跟丢了人。
服部全藏表示已经竭尽全力,喜喜公要他try harder。
放虎容易抓虎难,服部全藏拿一心要和表妹困觉生娃的喜喜公毫无办法,本想以下犯上打晕了再说,谁想这天下储君精明得很,拐个弯就以吃霸王餐把服部全藏举报了。
“身为公务员还知法犯法,你乡下的老妈会哭泣的哦。”豆丁警察冲田总悟将一脸懵逼的服部全藏押上警车,沿路还拿着扬声器教育民众,“不要学他哦,吃霸王餐会被警察抓的哦,很丢脸的哦,真的很丢脸的哦。”
终于摆脱约束的喜喜公带着从服部全藏身上顺来的钱来到了歌舞伎町,他曾听陶戊说过,此处人杰地灵、鱼龙混杂,很有些心跳惊喜。喜喜公找了个老板娘长得很漂亮的居酒屋,想打听一下是否有人会接护送的生意。
他正吃着老板娘寺田绫乃亲手做的蛋包饭,就听见身后卡座上有两人在讨论幕府威逼萨摩长州交出攘夷志士的消息。
一人很是愤怒失望:“长州方面业已遭难,连学校都抄得一干二净,如今萨摩虽还未发声表态,但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另一个带笑的声音道:“依我看,萨摩未必会屈服。”
“何以见得?”
喜喜公往后看去,只见一个身着捕快制服的男子笑着解释:“岛津彬彬公向来护短,应当不会向幕府交人,或许会糊弄过去。没准萨摩再硬气一点,能直接明示出攘夷的立场。他们有底气也有资金,未必不能这么做。”
另一白发黑衣的男子嗤笑一声:“若萨摩真能公开攘夷,便是千里之遥,我也愿投其麾下,与同志者共同抗敌。”
“那我也同你一起去。”捕快小哥笑眯了眼,“一起把天人赶出地球。”
两人正说着,便见后桌小孩小炮弹一样冲了过来,目光灼灼:“你们说得可是真的?萨摩一旦发声,就会前去支援?”
捕快小哥含笑点头,黑衣白毛也肃穆道:“千真万确。”
喜喜公仿佛已经看见表妹在向他招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萨摩确实即将发声也需要援助,在你们投奔萨摩的时候,也顺便带上我吧!”
那捕快名为寺田辰五郎,白毛是个黑.社会,叫做泥水次郎长,两人听过消息,果然立刻带了喜喜公南下。全程也不问身份原因,只是默默照顾保护;到达后,虽知道了喜喜公是谁,却并不挟恩图报,反是自己去了征兵处。正气凛然,颇有侠客之风。
喜喜公自幼娇生惯养、前呼后拥,这一路很是吃了些苦,但他却全然不提,也浑然不觉,只一心一意望着表妹,仿佛如此已然足够。
一直以来,陶戊都知道喜喜对自己的执着,却只当作是孩子的占有欲,如今见他目光,又仿佛有些别的含义。
陶戊沉默良久,忽然直直看向喜喜的眼睛,问道:
“话说,你知道,我其实是男孩子的吧?”
喜喜公:诶?
-
陶戊到达鹤丸城时,萨摩与天人已在鹿儿岛有过了数场激烈交锋。
先是天人扣押萨摩战舰,但他们的舰队恰巧停在了萨摩军事演习基地上方,于是轰岬炮台千门大炮齐发,轰掉了天人三台军舰。
天人重创后回去调遣重武器,试图炮轰萨摩兵工厂,然而此时战场上却出现了一个仅着一件白色兜裆布的伟岸男子。他沐浴于枪林弹雨之中,对阵于铜墙铁壁之前,却浑然毫无惧色,然后他纵身一跃,挥刀一斩,把天人军舰砍成了两半。
整个战场有一瞬静默。
天人:……卧槽槽槽这日子没法过了。
萨摩军队因此士气振奋,在西乡特盛的带领下迅速反击,天人空中阵线被击溃,陆战部队也十不存一。一日后,天人发布紧急撤退令,全线由萨摩领地撤出。
“白兜裆布西乡”,从此一战成名。
然而不同于下层军士们在此战后的盲目乐观,岛津彬彬此前对天人实力有过多番调查,并与自家宝贝儿子陶小戊有过深入探讨——天人若只有这等实力,不可能如此迅速打开国门。他更倾向于猜测是天人轻看了萨摩实力,此后的战况怕是要艰难数倍。
这个猜测得到了西乡特盛的认同。
西乡特盛曾在江户吉原与宇宙海盗春雨有过交手,与一名为阿伏兔的夜兔男子战平后,被这只话唠兔子告知天人首领天道众十二人的实力还在他之上。
因此萨摩在两战大胜后依旧不骄不躁,严阵以待。
随即半月后,天人卷土重来,随行的还有一个带斗笠绿皮肤尖耳朵嘲讽脸超能装逼满口“野蛮的猴子”、“杂修”的天道众高手。
即便萨摩已准备充分,战况依旧极其惨烈,最终萨摩未输——击毁敌方军舰五艘,全歼天人地面部队;却也未赢——萨摩方面伤亡过百,损失战舰三艘,而西乡特盛对战天道众,结果双双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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