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萧云才拿出那个罗公公送上的素色荷包,在递给她时,萧九就已经检查过了,里面是几张花笺,每张花笺上写着一首诗,是女子爱慕男子的诗。
每一首诗后面的落款是个风字。
她前脚和长安长公主闹了一出,李昭仪后脚就送来长安长公主爱慕男子的诗,显而易见,这些诗不是写给驸马爷的,应该是另有其人。
女子对另一个女子发难,多数都是因为一个男人,她和秦昱的事情现在还属于暗地操作,无人知晓。
那就是明面上的。
她明面上是未来的皇后,她的男人是至德帝。
萧云心里倏地一震,难道长安长公主爱慕的是她的皇兄?
不然,李昭仪为何会在这个时间点给她送来长安长公主的情诗。
那就好解释,长安长公主为何不帮自己的亲弟弟,反倒帮着至德帝了,又是一个成王郡主和张太后似的女人。
都说皇家寡情,却也乱情,果真如此。
李昭仪送给她长安长公主的把柄,看来她的投诚是真的了,想必这样的事情会越拉越多的。
萧云把花笺收在荷包里,让宁雪放好,她不希望有用到的时候,毕竟她是秦昱的亲姐姐,可若是长安长公主还是想和她对抗,到时候也就不必客气了。
晚膳桌上,一家人高兴起来,张太后薨逝,至德帝至少守孝一年,私底下招幸后宫无人去说,只要不闹出人命来便可。
可选秀是大张旗鼓的,所以绝对不会进行了。
有一年时间,足够她和秦昱准备了。
说笑了会儿,就各自散去,进宫跪灵是个太劳累的事。
第二日辰时一刻,一众人准时到了慈宁宫,这会子,还是宗室女眷跪灵时辰,萧云便去了乾元殿,请见皇上。
至德帝也是刚从灵堂里回到乾元殿冬暖阁休息,听说萧云请见,疲乏的身子骨又立刻有了精神气。
“快请萧将军进来。”
“是,皇上。”徐品茂忙走出冬暖阁,见到萧云连忙打了个千,躬身道,“奴才见过萧将军,萧将军安好,皇上请萧将军觐见。”
“谢过徐大人。”萧云淡淡一笑。
“奴才不敢当萧将军一声大人,奴才就是伺候皇上的一个奴才而已。萧将军请。”
萧云不再说,笑了笑,跟在徐品茂身后进了冬暖阁。
一刻钟后,徐品茂跟随在萧云身后,进了慈宁宫,扬声道,“皇上口谕,众命妇听旨。”
一种命妇们连忙跪下来,“臣妇接旨。”
徐品茂道,“皇上口谕:太后一向慈爱怀仁,朕秉承太后慈誉,准萧氏兮嬛之所请,跪灵半个时辰为准,钦此。”
一众命妇很是高兴,跪半个时辰就起身,就能支撑下去,也坏不了身子,再等后宫贵主和宗室女眷跪灵各半个时辰后,腿上也就歇缓过来了。
知晓这是萧家女跟皇上求来的恩典,命妇里就有人主动称赞萧云。
“萧将军真是心底仁厚,能够为我等考虑的如此周全。”
“是啊是啊,我们大秦朝未来有这样贤良体恤的皇后娘娘,是皇上之福,是万民之福啊。”
张太后一死,萧家女入宫便是一人独大,端看昨日和长安长公主那一场厮杀,那彪悍之气势,而皇帝更未下令训斥萧家女,可见萧家女的盛宠又多重。
这会子,只要有点脑子的,便就不会再做出昨日的事情来。
萧云听之淡淡一笑。
她去求恩典,为的不过是祖母和母亲而已,旁人不过是顺带罢了。
见一众命妇都很是恭敬,萧云就知道,昨日和长安长公主的厮杀堵对了,如果她示弱下来,等待她的绝对会是蔑视加上折辱,日后,她再想要重新立威,绝对是艰难百倍千倍。
......
萧云不去主动上前和谁说话,不过谁过来说话,只要是尊尊敬敬的,她也会很尊敬地回应对方。
小宁氏依旧还是躲避着她。
舅祖母郑老夫人在第一波跪灵完,再次上来和王母搭话,众人眼下,王母不的不回应个一句半句的,但冷淡疏离却是非常明显。
桂嬷嬷的事情,王家是知晓的,却还有脸来说话,萧云也是佩服了。
不要脸天下无敌,真是经典之语。
一众命妇们已然看出了蹊跷,但也秉持着场合上不多嘴说话的规矩礼仪,无人叽叽喳喳地议论,至于出宫后那是显而易见的。
苏氏林氏的母亲,按照萧云之前给苏氏和林氏嘱咐的,不要过分亲近,大面上过得去便可以了。
苏氏林氏也明白萧云的意思,就派人去告知了娘家人,两府的女眷就只是过来和王母戚氏打了个招呼,简单地说了一两句,就退到自己的位置上,安静地喝水吃点心。
这些水和点心也是萧云求了至德帝的恩典,萧云说,人都又饿又渴,怎么能够有精神有精力为太后祈福。
至德帝都恩准执行。
这一点儿,萧云苦笑,如果她做了至德帝的皇后,至德帝真有昏君的潜质,只要她想要的,他定会为她做到。
只可惜他不是本将的那盘菜。
跪灵的日子里,除去长安长公主挑衅那一次,便再没有出现和她为难争斗的人。
后宫妃嫔们也没有过来找她的,那些宫斗小说里,遣个宫女过来叫女主,然后再设计个陷阱什么的陷害女主的招数,她这里一次都没有。
两下里不是故意遇见,是遇不到一块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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