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陶氏曾经救过徐品茂在宫外的兄长。
那会子,至德帝还未登基,还是汉王,徐品茂也才只是汉王府里二等内侍,比不得汪其立的地位高。
汪其立时常地欺负徐品茂。
不得已,徐品茂最后认了汉王身边大太监为干爹,才算是好了起来。
一次家宴上,汉王的一位美人给汉王敬酒,汉王又赏赐给徐品茂的干爹,他的干爹喝了一多半儿,剩下一小半儿就给了徐品茂。
徐品茂干爹毒发身亡,徐品茂活了下来,这才被汉王一下子提拔到身边,一路兢兢业业,成就了如今的职位。
小陶氏在自缢前,找了徐品茂,求他看在她曾经救过他兄长的份上,如果有一日,至德帝要对靖王动手时,请他救下金华郡主。
徐品茂问小陶氏为何?
毕竟靖王妃和张太后是表姐妹俩,是小陶氏姐姐端惠皇后的仇人。
小陶氏无法,才告诉徐品茂金华郡主是小陶氏和先皇永昌帝的女儿,不是靖王妃的。
可至德帝一直对靖王府有待,并未出事,且还又娶了金华郡主,徐品茂还以为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了,却不料,却有人刺杀金华郡主和七皇子。
徐品茂一直记着小陶氏的临终委托,所以为救金华郡主,舍去了自己的性命。
可见徐品茂人品端方,是个重情义之人,所以他才会救下三公主的儿子徐宝。
这一世,至德帝没有娶金华郡主,现在金华郡主不过是被褫夺了封号,可依旧还是靖王妃的嫡出小姐,只要靖王府不到,金华郡主就没有危险。
那么徐品茂就不会出事。
收回思绪,萧云看向至德帝,才发现至德帝正在痴痴地看着她,心里不免有些羞怒,可下一刻却又释然了。
明面上,她是至德帝的准皇后,如果至德帝真的要对她用强,她又能怎么样?难道她还能杀了皇帝不成?
可至德帝却一直对她尊敬有加,说实话,萧云心里对至德帝还是感激的,因为她不是一个人,死了一了百了,萧家戚家一大家子人被她牵扯着。
而如今只是看看她而已,这样一想,萧云那一点羞恼就也消散下去了,于是淡声道,“皇上,您宣召臣进宫,可是有事?”
至德帝的痴迷被萧云的说话声拽回来,不由地有些尴尬,不过随后一想,这是朕的未来妻子,朕看她,不是天经地义?
有什么好尴尬的。
所以,至德帝心安理得地看着萧云,虽是男子装束,可遮挡不住绝色容颜,如果是个男子,朕想必也是抗拒不了的。
“皇上---”见至德帝又痴迷了,萧云再次出声叫喊道。
至德帝笑了,“好啦,朕就是看看你,莫非看看你也不行?”
萧云无奈道,“就要晚膳了,晚膳后,就要宫门就要下钥了,臣还要出宫去呢。”
至德帝挑了下眉,随后神色正经起来,沉声道,“朕,之所以昏迷不醒,是长安长公主给朕下了药引,为的就是协理大臣推举老四做储君,只是没想到,朕会醒来,朕已经把她关在朕的私牢里了。”
萧云微微一怔,她万万没想到,至德帝会把这件事亲口告诉她,虽说父亲回府来,会告诉自己,可从至德帝嘴里听到是另一回事。
但萧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至德帝,听他下面怎么说。
至德帝好像也没有打算在这句话上听萧云的回应,所以继续说下去,“老大已经废掉了,再也没有机会做储君了,老三在文臣眼目里印象里坏到极致,治国需要文臣辅佐,所以老三想要做储君也是不可能了。
老五身子骨不行,老六朕从未考虑过他,便是右相和侯府没有倒台时,朕也没有考虑过他,如今变就剩下老四,虽说老四本人没有大错,可就是因为他没有大错,恰巧也不行,作为帝王,岂能无所作为?”
不管至德帝在打什么牌,萧云不会上赶着替他做出什么决定来,“皇上春秋鼎盛,储君人选不着急。”
至德帝闻言,忽地伸手过来,握住萧云的手,柔声道,“是啊,朕还春秋鼎盛,储君之位的确不着急。”
萧云一怔,本将说了什么?至德帝为何会这样顺话跟上?
“所以,朕找爱卿来,就是想和爱卿商议一下,朕,想早点迎娶爱卿入宫来,趁朕春秋鼎盛时,爱卿给朕生下一个健康聪慧的储君来,等到朕驾崩时,朕和爱卿的儿子就也长大,可以继承大位了,你说好不好?”
萧云再次震愕,别人争破头颅想要的大位,至德帝就这样明晃晃地放在她眼前?这是在做梦?还是在谋杀她?
这话万一被偷听墙角的听了去,告诉洛王和长安长公主,她还有命活吗?
可她能说不好吗?
当然不能。
于是萧云轻声道,“皇上,太后娘娘的丧期还没有过呢?”
至德帝轻描淡写道,“无妨,民间不是有热孝成婚吗?朕按照民间做法,就可以的。”
萧云再次被至德帝的云淡风轻震愕,前面洛王要冲喜,您老人家后脚又要热孝成婚,不愧是父子俩。
“爱卿不愿意?”
见萧云没有说话,至德帝声音里不免就带上了一丝不悦。
是,本将不愿意,只是能说吗?
萧云淡淡道,“臣进宫是无法避免的,早点进,晚点进,没有区别,一切凭皇上决定,臣,没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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