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苹果还有陈骁谁更痛苦一点。
可能苹果更痛苦一点，毕竟是切肤之痛。
陈骁抬了抬手里的文件，“蓝星河孤儿院，秦明他也离开不了那个万人窟，你打算什么时候送他走？”
“和林晨一起送走，先查查这个万人窟到底怎么回事，背后布阵的人到底是是谁，不然这个阵留一日，大家都会有危险。”
陈骁把文件放在桌子上，“你让我查蓝星河孤儿院，你不相信秦明？”
“你相信？”
李复生端着一盘子横七竖八的果盘，坐在陈骁对面，挑了挑眉，“你要是相信，你不可能我一说孤儿院，你就立马让秘书去查，这反应不太对吧陈总？”
陈骁扎了一个苹果，听到这话勾了勾嘴角，没有回答李复生的话，转头问，“你到底给我取了多少奇奇怪怪的称呼？”
陈骁陈先生，现在又是陈总，背后这个人还不一定叫他什么呢。
从来不知道好好叫人的毛病，之前还说导演这个老不朽，公司一个御姐，他背后管人家叫白骨姐姐。
李复生无所谓的眯眼一笑，抬手拿著文件仔仔细细的翻看，“不多不多，就这几个而已，毕竟再过火的称呼叫出来您可能会把我赶出去。”
陈骁勾了勾嘴角，没有说话，
李复生低头看著文件，蓝星河孤儿院确实去陈骁说的那样，从秘书特别贴心的附赠的一份照片上就能看出来，确实挺小挺破的，大门上面的五个大字，从照片上都能看出来坑坑洼洼的掉漆了，大门口的一块行车路不知道走车走的太多还是年头太久也没有人修，坑坑洼洼都露出来里面的沙石。
真是挺破败的。
里面的小孩子也很少，零零星星十几个小孩。
“只有这么几个小孩子？”
陈骁点了点头，“毕竟偏僻，东区哪里前段时间才进步入经济开发区，他周围都是农村起来的，也没有孤儿。”
李复生点了点头，继续看手机的文件，却听到这个刚刚还说的有理有据的人突然道，“不过十几个确实有点少，一般都是几十到一百，蓝星河孤儿院有点太少了。”
“确实少。”李复生捏著文件看，这蓝星河大概不仅仅是学生少，老师和其他工作人员也少，只有几个人。
一共加起来都不到十个人，
怎么看怎么不太对劲。
李复生翻了两下照片，看到几张小孩子吃饭的照片，翻来覆去看了半天。
陈骁以为怎么了，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信息，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就是一张普通的小孩子在食堂吃饭的照片。
“他们伙食挺好的，”陈骁从众多照片中翻了翻，翻出来一张，立在旁边，“这个是今天秘书过去时候拍的，和照片上虽然有出入，但是也差不多，菜质量量整体很不错，比个别的院好一些。”
李复生盯着两张照片看了一会，“真的很好吗？”
“只能说还不错。”
李复生摸了摸嘴角，抬手指了指照片，“这个是什么菜？”
陈骁，“……”
感情刚刚给你解释那么多，你注意力全都在菜品方面？
陈骁嘴脸抽了抽，看着李复生眼神好奇中还带着一丝丝的……期待，默了默，还是开口回道，“锅包肉。”
李复生眨了眨眼睛，“好吃吗？”
“还行吧，还可以。”
李复生抬头看着他，满眼期待，情绪都写在脸上。
左脸写着好想吃，右脸写着快点请我。
陈骁，“……那天去吃。”
李复生用力点了点头，然后翻了翻文件，恢复常态，“你刚刚说，比一些家强很多，为什么这么说？”
陈骁深感带娃的心累，瘫在沙发上解释，“因为孤儿院这些地方都是政府批准的，相当于国家型企业，这样的企业好也不好，好处你都知道，坏处吗，毕竟小孩子吃不了太多东西，克扣一些菜钱生活费，也发现不了什么，”
李复生懂了，翻著文件，用文件里文字对应这照片一页一页的看，看到最后，突然看到一群小孩子跪在殡仪馆中，整整齐齐的对着秦明的照片磕头。
李复生挑出来，放在陈骁面前，“这个也是秘书姐姐拍的？”
陈骁正在看剧本，听到李复生的话，转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嗯，她说学生这几天都要去祭拜，这是养育之恩。”
说完还冷嗤一声，吐槽道，“脸也是够大的。”
李复生盯着照片，又看了一眼院长的“遗照”，突然抬头看着陈骁道，“你看这个照片，秦明的脸上和这个老师身上，是不是有一层薄薄的黑雾？”
陈骁凑过去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会，“黑雾？”
“嗯，很模糊，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到，”李复生说着皱了皱眉，“现在又没了。”
“没了？没了是什么意思？”
李复生往后倚了倚，脸色不是特别的好看，“字面意思，”
他抬手摸了一把脸，“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我眼花，今天受到刺激太多。”
陈骁看了看他，又看向照片，半晌才淡声道，“但愿吧。”
两个人看着照片，都没有再说话，半晌李复生把照片夹在文件里，陈骁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李复生抬头看了他一眼。
“导演，”
李复生眼角抽了一下，抬头看他。
陈骁晃了晃手机，“问你什么时候归组。”
李复生，“……”
陈骁问完好像还觉得不过瘾一样，还要转头过去刺两句李复生，特别不是人的反问一句，“所以你想什么时候归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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