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牧扭头看了庞德等人一眼，轻轻一笑，当重新扭过头来，眼底已经是寒芒流动，杀意沁出。
“你确实该死。”
轻描淡写一句话，宛若已经对白彦川的命运做了最后宣判，何牧抬起脚，似乎下一刻就要如同踩死一只臭虫一样处决白彦川，如此一幕，再让周围众人心生不忍，闭上眼眸。
一个时代的终结。
一个超级强者的陨落！
白彦川，废了！
失去镇天印，对他的影响已经很大了，而如果他今天再这样死在何牧的脚下，对他的武道之心将是一个巨大的打击，甚至会在他的心底留下阴影，一辈子无法抹除的魔障！
这等屈辱，简直比直接杀了他还要难受！
白彦川的前程如何，将会画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太惨了。”
“但是，谁能想的到，何牧会突然变得这么强呢？”
人人心怀感慨，杂念万千，而正当他们偏过头去不忍直视之时，白彦川头颅炸裂的声音却没有响起，反而，又是一道沉闷的声音骤然从天际传来：
“住手！”
竟然有人敢在此时挑衅何牧？
是谁？
众人一愣，扭过头去，还未看个仔细，突然，只感觉苍穹头顶一股恢弘威压扑面而来，如重山落定，让人喘不过气来，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让他们人人精神一凛，难以置信。
这是……
视线落定，当看到何牧身旁不知何时出现的身影之时，人人又是精神一震，眼瞳微缩。
果然！
是虚神界意志化身！
此时此刻，就在白彦川面临身死存亡之际，虚神界意志化身竟然出现了，并且还插手了！
的确。
也只有虚神界意志能够插足此事了，除了他之外，整个潜龙界谁还能奈何的了何牧？
但让众人意外的是，虚神界意志化身怎么会在此时出现？
他一直是秉持公正的化身啊。
就在虚神界意志化身声音传来的一瞬间，何牧的感知更为真切，一股大力从脚下传来，悬浮在白彦川的头顶，再也踩不下去了，只能收回。
“是你？”
看到虚神界意志化身周围招牌似的黑雾，遮掩双眸，看不清具体，何牧眼底精芒一闪，想到昔日土老人对他说过的那些话，脸色立刻一片冰寒，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充满不善。
“你要打破你自己创造的规矩么？”
何牧的语气，自然又让周围众人连连大惊。
何牧竟然敢这样和虚神界意志化身说话？
他不想活了么？！
哪怕虚神界意志化身的出现，的确有打破自己规矩的嫌疑，但他毕竟也是潜龙界规则的制定者啊，堪比造物者的存在，何牧竟敢如此当面质疑？
可怕！
实在是太大胆了！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是，虚神界意志化身似乎并没有因为何牧的质疑和冰冷相对而生气，只是看着他，沉闷声音从黑雾中传来：
“怪不得，原来你已经凝化了玲珑道心。”
玲珑道心？
虚神界意志化身这是在点评何牧刚才的表现？
只是，“玲珑道心”又是什么鬼？
周围众人一脸懵逼，哪怕三眼、梁天、庞立明等人也是如此，身为各大顶尖家族倾力培养的绝世妖孽，他们也从未听说过玲珑道心的存在。
似乎很厉害的样子？
他们当然不可能知道。
因为玲珑道心，本来就是超越传说层次的存在，何牧也只是在离火帝国的典藏阁内看到过，并且语焉不详，还是他猜测玲珑道心是为青莲花开级别神魂之上的层次。
是的。
数天的闭关，他终于已经把神魂从青莲花开层次提升到了玲珑道心层次。
但是，又岂止是玲珑道心那么简单？
若有人可以透入何牧的识海，定然能发现，在何牧的识海内，赫然多出了一枚黑色的魂珠，魂力流转，比之前不知道精纯了多少倍。玲珑道心只是境界，并非实物，这当然不是所谓的玲珑道心，而是——
灵魂种子！
此番蜕变，何牧终于再得一枚灵魂种子！
“虚神界意志化身竟然能够看破？”
何牧闻言也不由一惊，再度领会到虚神界意志化身的强大。果然，只要是在虚神界或者小圣界内发生的一切，都无法逃过他的眼睛。
不过下一刻，何牧的脸色已经再度恢复了之前看到虚神界意志化身时的冰寒，眼底冷芒闪烁，直言道：
“但这也不能成为你破坏规矩的理由吧？”
哗！
何牧此言一出，周围众人再度大惊。
何牧竟然还要穷追不舍，继续追问，他如此大胆妄为，难道就真的不怕惹怒虚神界意志化身么？
还是说……
何牧这么做，就是要让虚神界意志化身难堪？
想到这里，人人心神震动，不敢再往下想，只是为自己的安危瑟瑟发抖。
何牧敢挑衅虚神界意志化身的威严，他们可不敢啊，虚神界意志化身万一一生气，随手一挥，自己等人若是被抛出潜龙界外，失去进入众神之墓的资格，那时候再找谁说理去？
瑟瑟发抖，不敢说话，只敢在心中腹诽：
“这都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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