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谕显然也没想到，吞天老祖竟然会以这种方式死去。
吞天老祖肯定不甘。
因为他不是自杀，而是被自己的本命神兵反噬！
那股力量是属于祖母神王的，始作俑者当然也是她。
“哼！”
天谕冷哼一声，一手拍出，顿时，巨斧崩散，吞天老祖的尸体也四分五裂，化为糜粉，消失在天地间。
吞天老祖的神魂本源都碎裂了，自然就没什么用了。
也不可能从他身上知晓更多东西。
何牧看到这一幕，心头微微一颤。
这天谕大人，好大的脾气！
他能看出天谕的不甘。
让谁被这么摆了一道，心里也不会开心。
不过，天谕调整的很快，当他的视线再次落在天凤的身上，已经恢复平静，眼里更多了些许认可：
“这件事，你做的不错。”
天凤抹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也是后怕：
“是大人来得及时，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也是何旭小友机灵，在发现事情不对的时候第一时间就通知了我。”
“只是没想到，这吞天老祖竟然是祖母教的棋子！”
天凤一想到刚才的凶险，就忍不住后怕。
要知道，他们可是一起在众神之墓镇守了不短的时间，他都没能发现吞天老祖隐藏在后的身份。若是后者找个机会对自己下手的话……
后果不堪设想！
当然，天凤也知道，自己还不值得让吞天老祖暴露身份。
吞天老祖，已经是九州世界神界最强大的那一批上位神中的一员，作为祖母教的棋子，他爬到这一步已经相当厉害了。
等他回到魔井，定会成为魔井的长老，待那时，他就更加接近九州神界的权利中心了。
幸亏发现的早。
若是再等些时间，说不准会发生更大的灾祸！
要知道，在神界，一方超级势力的长老，已经足以掀起一场大风波了！
只是天凤也奇怪。
若是吞天老祖能忍一手的话，日后肯定能给祖母教带来大用处，怎么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他自甘暴露了身份？
他拦截何牧等人，到底所谓何事？
竟然值得他冒这么大的风险，放弃这些年在九州世界的所有积累？
天凤想不通。
天谕听到天凤的庆幸，也是赞同的点头：
“祖母教，神通广大，背后有祖母神王的支持，再加上她功法诡异，更擅长制作棋子。在咱们九州神界，她肯定还有许多暗手。”
“是要好好查一下了。”
“只希望届时，不要再引起像万年前一样的震荡。”
天谕感叹着。
何牧闻言，突然精神一颤。
万年之前？
神界的震荡？
罪神一脉的由来不就是从万年前开始的么？！
就是在那个时候，幻神帝等一干神灵被镇压到了众神之墓！
万年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天谕的话音，万年之前，似乎是肃清了一批祖母教的暗手？
那岂不是说，幻神帝他们，是祖母教的人？
这不可能吧！
对于这个结论，何牧当然不相信。
他有心发问，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不能问！
一旦询问出声，暴露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尤其是小妖的身份，是罪神后人，更麻烦。万一天谕有心斩杀小妖，他绝对拦不住！
更何况，何牧还有更好的询问对象——
四季神王！
四季神王一直在众神之墓，对于被镇压在众神之墓的那些神灵和神灵后代，他应该更清楚吧？
想到这里，何牧才重新平静，可不曾想，天谕竟把视线挪了过来，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更具体些，是落在了小妖的身上！
“真是没想到，在小友的身上还能见到幻瞳天妖一脉。”
“昔日在我神界，也有一位大能，不在我之下，同属这一脉，战力非凡。小友的这只灵宠，应该和那位大能没有什么关系吧？”
何牧闻言，精神蓦地一凛。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何牧确定，天谕所言，绝对就是幻神帝！
何牧当然不可能承认，一脸茫然：
“前辈说的是哪位大能？”
“应该没什么关系吧？我的这只灵宠，是在小圣界发现的。”
何牧不敢直言否认。
直言否认的话，那不就是说他知道幻神帝了？
他只能用这种方式。
好在，天谕并未继续追问，只是感叹道：
“那应当是没什么关系了。”
“对我那位昔日同僚，我也是钦佩的很，当年他……”
天谕眼底闪过追忆，可话至一半，突然又停下了，摇头苦笑：
“没办法，人老了就喜欢回忆。”
“但那位大能的确人中龙凤，只可惜他站错了队伍，落得不好的下场。你们既然在众神之墓都没有遇到他，说明他现在恐怕已经不在了吧。”
站错队伍！
何牧闻言，精神一凛。
万年前的那一切，果然另有隐情！
何牧的确有询问的冲动，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人设不能崩！
既然一开始自己装作一无所知，就必须要装到最后！
谁知道天谕这是不是在试探自己呢。
何牧闭口不言，天谕停顿了一会儿，似乎也不打算继续往下说了，一摆手，似乎就要让何牧等人离开这里。
吞天老祖既然都已经死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可就在这时——
“牧哥哥，你有没有发现，这前辈身上的气息，似乎很亲切？”
陈靖的声音突然在何牧的心头响起。
何牧闻言心头一颤。
亲切？
有什么亲切的？
他真的没感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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