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天地，连天地之间也弥漫着血色的尘雾，迷蒙浓郁，遮掩人的视线，隔绝神念。
一落地，众人就感觉体内气血躁动，内心感到前所未有的压抑。
这就是位面战场！
还不是最惨烈的中央战场。
或者说，这就是不知道多少万年前的中央战场。
这片位面战场不知道已经存在了多少年，或许从噬神族一出现，它就存在了。千万年来，核心战场的位置可不是一成不变的。
有时候噬神族强势，战场自然会向生灵一方蔓延。噬神族势弱之时，他们的地盘也会缩减。显然，这里就曾是噬神族和生灵一族的主战场，只是现在，它几乎已经被人遗忘了。
但痕迹还在。
血水染红的大地还在！
看着脚下这片血色的大地，一望无际的血色天空，和朦胧浓郁的蒸腾血雾，就连何牧也忍不住心生悸动，头皮发麻。
这是用言语都难以形容的震撼！
哪怕何牧在前世阅读过小圣界曾发生的那场噬神族入侵的凄惨历史的记载，但是有时候，书面上的描述毕竟是苍白的。
更何况，这片位面战场上曾发生的事情比小圣界发生的噬神族入侵凶残太多了。
小圣界的噬神族入侵，最多只持续了数百年而已。
而这片位面战场存在的时日，又何止千万年？
得有多少生灵惨死于此，不等生还啊！
按照杨猛所说，一年死在这里的星王就有四五百万，那千万年就是……
嘶！
人人咋舌，不敢再往下计算。
这个数字实在是太令人恐惧了！
并且这不是历史，而是正在发生的事情，在将来，它还要继续发生着！
“可恶的噬神族！”
“真是狗娘养的！”
戒元等人已经有人忍不住叱骂出声了，宣泄着心中的愤怒与躁动的情绪，何牧闻言没有说话，但心头未免一颤，又想到了自己未明的身世，心事复杂。
最终，还是许佐率先清醒，略一辨认方向，打破僵硬的气氛：
“走吧，这个方向。”
“一切小心，不要打草惊蛇。这里很靠近中央战场，兴许已经有噬神族闯了进来，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众人闻言连忙打起精神，踏上征程。而这时，也终于有人想起之前心中的困惑，询问出声：
“许兄，你对军神孙家很熟？”
“给我们说说呗，这个家族到底有多厉害？”
许佐闻言，深深看了一眼夜魅公子贾诩，询问出声的就是他。
“你知道的倒还挺多。”
“看来贾老祖对你真是宠爱，连这些严令禁止宣扬的东西都告诉你了。在你贾家，除了老祖之外，恐怕也只有贾家家主知道这件事了吧？”
贾诩闻言谄笑，没有接话。
许佐无奈摇头，看到戒元等人也好奇望来，只好道：
“好吧。”
“反正有朝一日你们也会知晓，哪怕不知道，也能模糊猜出来，我就直接和你们明说了吧。但是这件事，你们知道可以，千万不要外传，否则出了问题，没人能保的了你们！”
许佐不是开玩笑，话语严肃，众人闻言当即精神一凛，连忙点头保证，许佐这才继续道：
“你们肯定知道，在噬神族出现之初，天机阁为抵挡噬神族的侵袭作出了巨大贡献。但后来，在各大位面战场抵挡噬神族，靠的就不只是天机阁了。军神孙家的贡献，绝对超过了天机阁！”
超过天机阁？
何牧闻言都是一惊，从自己的世界里惊醒，惊讶看向许佐。
许佐继续抛出重磅炸弹：
“因为这些年来，星王境虚神界、星皇境虚神界、星帝境虚神界乃至圣主境的位面战场，事无巨细，几乎每一场战斗，都是在孙家的指挥下完成的，正是因为他们的指挥，我们才能竭力挡住噬神族的每一次全力侵袭！”
每一场？
人人闻言咋舌，难以置信看向许佐。
这样的描述也太夸张了吧？
许佐似乎看出了众人的不相信，轻轻摇头：
“不相信？”
“其实一开始我听到长辈在说这些的时候也不相信的，直到有一天我亲眼见到一个出身孙家的少年，于千里之外，不借助任何东西，却能凭空演算出一场以少胜多的经典战役，才终于相信，哪怕凡俗，当心智达到一定层次，也可动摇局势。”
“你们可知道，那场战役是哪场么？”
许佐说着，脸上无意间流露出一抹自嘲，何牧见状，心头蓦地一颤。
难道是……
何牧还未确定猜想，只听许佐已经道出答案——
“不错。”
“正是十余年前，噬神族妄图大军侵袭，以最顶尖力量撕裂小圣界防御的那场大战，天机公子预言的那场惊世大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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