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那么复杂。”
姜虎硬着头皮道：“你太能惹事了，副会长怕你出事，才帮你找了个这样的身份，起码其他势力对你动手之前，会先想到你龙商会少主的身份，再考虑要不要真的对你动手。”
“真的？”莫南将信将疑道。
“真的。”姜虎斩钉截铁道。
旋即，不等莫南继续询问，他先一步转移了话题道：
“对了，你来找我到底要干什么？”
“差点忘了。”
莫南一拍额头，还真就没再询问，转而道：
“我来借人。”
“既然我是龙商会的少主，那想调用一批人做些事情，这点权利总该有吧？”
“我都说了。”姜虎无奈又解释了一遍：“少主只是个空壳子身份，什么权利都没有。”
“不过看在你是少主的份上，如果你真的有麻烦，很少有会内的人会视而不见，所以说说吧，你想要人干什么？”
“那就好。”
得知自己还是有借人的机会，莫南满意点点头，继而认真起来道：
“我想把血神殿赶出魔都，未来有机会的话，还想把他们赶出宛城、青城……”
姜虎：“……”
良久的沉默。
直到莫南又不耐烦追问了一句。
姜虎才陡然回过神，一拍桌子起身大骂道：
“你特么有病是不是？”
“我都说了，你的一举一动代表了整个龙商会，你现在是要灭掉一个血神殿的分部？你这与要和血神殿开战有什么区别？”
姜虎忽然觉得心好累，这祖宗到底什么时候离开魔都呐？
“我是认真考虑过的。”
莫南却神色一正继续道：“龙商会想要拔出古武世界的毒瘤，但已经默默发展了上百年，至今仍旧是什么都没有做。”
“血神殿无疑就是古武世家最大的毒瘤，既然你们每人敢做，那我来做，反正，我就不信血神殿会看在什么少主的身份上放过我。”
“既然如此，我和血神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我要将血神殿赶出我常在的地方，有问题吗？”
不同于其他的古武势力，起码遵守着不伤害普通人的规则，血神殿几乎是无所不为，对普通人的生命视为蝼蚁。
这让他心中升起浓浓的危机感，主要是怕几女出事。
姜虎陷入良久的沉默。
他亦知道，莫南说的是对的。
暗中发展上百年，对龙商会而言，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便是龙商会又有了不弱于任何一个古武势力的底蕴，坏处便是，百年的时间，足以磨平任何一个人的雄心壮志。
当初加入龙商会的每一个人，都曾有着改变古武世界的想法，但几年甚至几十年过后，太多的人渐渐失去了初心。
他们希望龙商会能够保持住现在的情况就好。
看着莫南一脸坦然的神色，姜虎是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拒绝和回答。
难道要他承认，龙商会已经变了？
半晌，姜虎无奈叹了口气：
“借人是不可能的。”
“纵然不谈你的行为代表了整个龙商会，另外还有一点我没告诉你，其实史家已经向龙商会发出警告。”
“如果我们再纵容你扰乱魔都的局势，史家会用尽一切办法，将龙商会赶出魔都。”
又是史家！
一天之内听到三次史家，而且每一次都不是好消息，莫南的神色彻底阴冷下来。
他挑了挑眉，皱眉问道：
“龙商会难得还惹不起一个史家？”
“还真惹不起。”
姜虎苦笑了两声：
“无论在哪个地方，最不能招惹的都是世家，别看龙商会的高手远比史家多，但全都散落在各地，分散下来，一个龙商会分部能有三到五个武者已经算是极好。”
“而那些世家不同，他们只需要在自己的地盘上苦心经营，而且本地的史家之间关系都不错，可以说，牵一发而动全身，真要得罪史家，我便要面临所有魔都古武世家的追责。”
似是知道莫南与郑家的关系不错，姜虎刻意补充道：
“包括郑家。”
“况且居然所知，史家的武者有两位数以上，甚至像这样的大世家，都有可能藏着宗师，你说，我怎么惹得起他们？”
上百年来龙商会都没真正做出什么成绩，初心是否还在仅仅是一个问题，除此之外，真要动手的话困难还有很多。
“所以你们就什么都不做？”
莫南莫名烦躁道。
姜虎闷着头，不再开口。
半晌，莫南摆了摆手：“算了，你们的事情我本来就懒得管，我只说一句，我和血神殿已经没有缓和关系的余地，而且我也不想和他们缓和。”
“所以，人，你是借还是不借？”
“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听出了莫南话里的坚决，姜虎苦笑了两声后咬咬牙：“不借。”
龙商会当初为了进驻魔都，花费了不知多少精力和时间，他不能让这个分部就这么毁在自己的手上。
莫南闻声便转身，大步朝外面离开。
似从他的态度中察觉出什么，姜虎不由愣了下，连忙道：“你等等，你再让我想想。”
莫南这才又停了下来，有点搞不懂他又喊住自己做什么。
大概几分钟后。
姜虎起身从旁边的几个资料夹上取出几份文件，走进后递了过来：
“人我真的没办法借给你。”
“不过你想赶走血神殿，这一点我是支持的，我只问你一句，为了让那几个女人安全，你介不介意让自己处于危险当中？”
“说的简单点，你介不介意龙商会收回你少主的身份？”
“无所谓。”
莫南摊开了手，他本来就对那什么少主不怎么上心，甚至他总觉得，连这身份都是某个姓姜的老王八蛋在偷偷计划着什么。
“那好。”
见他答应，姜虎才指了指递出去的文件，道：
“直接借给你人是不行的，不过换种方法却也行得通。”
“这些都是有关魔都血神殿分部的资料，里面记载了所有血神殿的成员，其中武者以上实力的成员，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等你搞定之后，我再以我要发展分部的理由，将血神殿彻底拔除，起码这样，虽然仍旧要和血神殿开战，起码不会得罪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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