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害我，来，小爷就站在这儿，有本事你碰我一下？”
听着中年人的话，莫南惊喜不已，笑的前仰后合道。
这一刻，他充分掩饰了什么叫做小人得志。
沐如烟气的脸都青了，却只能暗恨，在中年人的瞩目下，什么都做不了。
“你很好，有本事，一辈子都别去上界！”半晌，沐如烟银牙紧咬道，倘若这个贱人敢去上界，她一定要此子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切，就算你请我去，我也不会去……”
莫南不屑哼哼道。
他在下界活的好好的，有石钧等人在，没人敢碰他，吃饱了撑的去上界自讨苦吃？
然而没等他得意多久。
中年人忽的又指了指石钧、老莫头、王姨等人，道：“还有你们，也跟我走一趟吧。”
石钧等人似早有预料，都没有出声。
莫南却急了，心中一紧赶忙大声道：“等等，惹事的是上界这些长老，我几个师傅什么都没做，你把他们带走做什么？”
“什么都没做？”
中年人呲笑一声，旋即先是扫了眼老莫头、王姨、包括鬼谷道：“未经允许私自下界，无论是什么理由，都要受罚。”
“这些长老自然有他们背后的宗门惩治，至于你的这几个长辈，也跑不了。”
莫南一阵恍惚。
他这才想起，王姨和鬼谷是上界人来着，至于老莫头，当初入赘云家后，也彻底成了上界人。
说着，中年人又看向石钧、杨子风三人，平静道：“还有你们，大族再差劲，终究是上界那些大人物亲自下令，要他们镇守一界，就算他们做的不对，也轮不到你们惩处。”
这些年，无论是杨子风还是石钧，都杀过不少大族的人，是以，他们也有错。
老流氓只觉得荒唐。
难不成，老莫头当初无路可逃，被逼逃回下界，也是他的错？
石钧等人见不得下界众多武者被压的没有出头之路，试图清楚这些毒瘤，也有错？
这特么算什么道理！
他正要和中年人争辩，却被一旁王姨偷偷拽了一把，紧忙谨小慎微道：“噤声！”
“此地，还有人在看着……”
老流氓一怔。
他正琢磨这儿哪里还有其他人时，下意识看了眼四周，然后抬头，等看清上空的一幕后，整个人打了个寒颤，入赘冰窟，从头凉到脚底。
只见上方，一朵长云中间空空，只有一小团圆球状的云位于中央，粗略一看，看急了人眼。
关键是，就在莫南朝长云看过去时，那个如同眼球似的与圆球状的云，分明转动了一下，也朝着他看来。
莫南心中下意识生出一种自己是个蝼蚁的感觉，好像一只蚂蚁，被一双双巨大的眼睛被四面八方盯着。
他背后瞬间被冷汗打湿。
当下，老流氓才明白，为什么刚才中年人一露面，无论是沐如烟等人，还是石钧几人，包括陈戎马等大族的家主，都没有提出过质疑。
不是没有疑问，而是，不敢！
就连石钧，都毕恭毕敬的，站在山头。
只是他们不敢，莫南却不怵，平复了下心情，重新抬头，直视着上方的巨眼，高声道：“难道你不该，给所有下界武者一个解释？”
难得的，莫南一甩袖子，学着当初石钧交给他的步骤，郑重施了一礼，随后道：
“石圣迫不得已，向大族出手，只是为了下界武者能有一个出头之日，倘若这都有错，恐怕，小子第一个不服。”
不服！
一句话，整个道院上空齐刷刷响起了倒吸凉气的声音。
空中那只眼背后的人，具体什么实力，他们不清楚，但起码，武神境界之上，铁定是走到武道尽头的一位大佬。
因此，他们才只敢战战兢兢，一句话都不敢说。
眼下，这个姓莫的小子居然敢和那位叫板，真是……
王姨脸上下意识闪过些慌乱，咬着嘴唇就把莫南拽到了身后，可惜没用，莫南能清晰感觉到，那位大佬的目光，直接穿透了王姨，仍旧落在自己身上。
石钧等人同样头上冒汗，老莫头更是气的跳脚，暗骂臭小子你没事瞎参合什么？
一旁，沐如烟脸上浮现冷笑，这贱人自己找死，回头出了什么事，可就和她没关系了……
“放心吧，王姨。”
倒是莫南心里虽然紧张的要死，一后背的冷汗，表面上仍旧装作淡然，从王姨背后走出来平静道：
“堂堂上界巨擘，想来不会和我一个小辈置气才对。”
呵呵。
闻声，在场不少人都是或冷笑或苦笑了两声。
大人物之所以可怕，那就是因为，他们的脾气，没人能摸着准。
说杀你就杀你了，又能如何？
幸而，似乎是莫南运气不错，亦或者，真的是上方那位大佬对下界武者心中有愧，一道淡漠的声音忽的凭空出现，彻底让众人确定了，上方那只眼的背后，的确有一个上界巨擘，正在关注着这里的情况：
“惩罚不过是走个流程罢了，要他们上来，是要听他们亲口说说，下界这数百年来发生了什么。”
毕竟，他们事后是要处理飘霜教等几个宗门的，惩罚的力度，自然要看几个宗门做的事情有多严重，为此，自然不能只听几个宗门的一言之词。
说白了，石钧等人，算是他们选出来的下界代表。
远处，中年人不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扫了眼莫南，心说这些话本来我也是要说的，你小子急什么？
莫南尴尬挠了挠头，半晌傻笑着道：“哦。”
他这一声哦，别说在场不少人都憋不住，噗嗤笑了两声，就连上面那位，似乎都有些忍俊不禁。
忽的，老流氓感觉一道目光，重新打量了他一番，不等他明白怎么回事，就一道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淡淡道：
“可惜了……”
什么可惜了？
莫南一脑门问好，他体内的长虚已经紧忙道：“闭嘴，你小子，险些害死老夫！”
“刚才那位，是对你有了好感，有心亲自培养你了，本来嘛，你的天赋还不错，啧啧，谁让你自己作死，非要再强行突破武尊，眼下你的经脉已经连武王境界的灵力都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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