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莫南倒吸一口凉气，终于回过神，别说，被这妮子踢一脚，还挺疼。
他其实也就过过干瘾，老流氓嘛，浪惯了，真要做点什么出格的事情，他不敢，也没兴趣。
“怎么又生气了？”
苦笑不得的看了眼踢他一脚就气呼呼离开的洪小灵，莫南摇摇头，很快追了上去。
很快，包括楚青冥，一行人进了船内。
相比船板上，船舱内的情形便更不可描述，反正洪小灵这妮子，只敢低着头，哪里都不敢看，也不是不敢，是觉得没眼看。
即便如此，她还是不忘怒气回头道：“走开，别跟着我！”
莫南已经过够了瘾，此刻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了，目不斜视，乐呵呵揉了揉洪小灵的头：“啧，至于么，难不成，你喜欢我？”
“喜欢你个头！”
洪小灵顿时回头怒道。
喜欢自然不可能，只是她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女人，亲自陪着莫南来了这种地方，结果后者一直看那些狐狸精，完全无视她，不生气才怪。
搁那个女人，也受不了这种情况。
好在老流氓没别的，就是歪理多，旋即正色道：
“这就是你小心眼了，我要是像看她们一样看你，你会觉得开心？”
洪小灵一愣，仔细想了想，要真被这坏人那样炙热的看着，貌似，也接受不了。
但，好像还是有哪里，不对劲……
切，小爷还哄不了了你？
单单是看着洪小灵茫然的神色，老流氓就知道，这妮子上套了，开玩笑，他家里那些个女人，除了无双，哪个脾气好了，不都被他哄得舒舒服服。
眼下要是连个没经历过人事的丫头都对付不了，那他干脆找个豆腐撞死得了。
深怕这妮子继续深究这件事，莫南赶忙转移了话题，面色一正道：“话说，你身体，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之前特意看过，洪小灵无论是骨龄，还是器官年龄，都是十岁出头的状态，这种情况，绝不可能是单纯的发育不良，或者类似孙土那样的症状。
“你问这个干什么？”
洪小灵不满回头，显然，她很介意谈起这件事。
莫南立马道：“又生气不是，小爷好歹是药师，你说出来，保不准，我有法子帮你治疗呢。”
“难不成，你想一辈子都这样？”一般说着，老流氓用手，比划了个小馒头的形状。
估计是生气太多，都麻木了，以至于看到这家伙故意嘲讽，洪小灵都懒得搭理，倒是对于莫南的前一句话，让她不由上心。
虽然，对于这坏人的是不是药师，她到现在都怀疑，但不可否认，莫南的医术，的确高明。
于是乎，犹豫了下，她便唉声叹气道：“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此前，我也看过很多药师，他们的结论，无非是，母亲在生我大哥时，被吸收了太多营养，以至于，从那之后身体就不好。”
“我出生，倒是没什么异样，但十岁之后，就没再发育过……”
“先天不足。”
莫南皱了皱眉，从洪小灵的话里，倒是很快判断出，这女人怎么回事。
但对于先天不足，他也没什么好办法，不过他倒是把这件事情记在了心里，琢磨着，以后如果有了法子，不妨来帮帮这女人。
听到莫南说没办法，洪小灵丝毫情绪波动都没有，估摸，她心里其实早就不抱希望了。
“其实吧，我觉得，你这样也挺好，如果欺负起来，应该别有一番滋味。”
片刻，发觉这女人情绪不太对，莫南忽的道。
“嗯？”
洪小灵怔了怔，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坏人所谓的欺负是什么意思，当即红了脸，抬腿就一脚踹了过去。
踢了一脚后，她又不由的，傻呵呵乐个不停，咯咯直笑。
“开心了？”莫南挑眉道。
“哼，本姑娘本来也没不高兴……”
旁边，楚青冥那呆滞的目光中，听着两人这番谈话，若有所思的垂下了头。
事实证明，高颖指望自家男人不被带坏的愿望，是实现不了了……
——
不知不觉，一路闲聊着，三人最后上了最高一层楼，在一个房间内旁坐下，也没叫人，只是点了些酒菜，本来那带路的老女人听说不点人，脸色还有点难看，等洪小灵一袋银珠子丢过去，立马点头哈腰的离开了。
莫南在旁边看着一脸肉疼，只恨洪小灵，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过想着不是自己的钱，也就无所谓了，很快，随着旁边屋里传来些动静，他侧着耳朵听去。
——
花旗楼顶层，最大的包厢内，洪泽下午便来了，合目坐在最前端，默默等待。
此后陆陆续续的，开始有人进入，进来后，同样默默找个位置坐下，然后便看着闭目的洪泽，他们也开始眉头紧锁，自顾沉思些什么。
终于，随着一轮弯月正好穿过窗户，包厢内的人正好可以观赏月色，一桌子空位置，差不多，也都坐满了。
洪泽这才睁开了眼，含笑着，和满席的人，一一笑着示意。
反应平平。
有些人，甚至在洪泽看过去后，连头都懒得抬。
算是意料之中的情况，洪泽也不生气，拍拍手，等一众视线朝他这里汇聚过来，正要说些什么时。
有人已经先一步不耐烦道：“洪家主，看在当初老爷子，老夫人的份上，我卢家到场了，这个面子不能不给，但也仅限于此，余下无论你们洪家做什么，我卢家，不会参和。”
这人说完便已经起身，直接朝外面走去，嘴上说的好听，但这么做，其实就是丝毫不给洪家面子。
事实上，今日洪泽喊他们来做什么，众人心里皆有数，无非是洪家要倒了，他这个家主还不死心罢了。
众人不准备帮忙，之所以还来，也仅仅是想来看看，洪泽的丑态而已。
古来雪中送炭者罕见，落井下石者，却从来都不少。
“卢家主，慢走不送。”
然而洪泽反应出乎他们意料，眼见卢家主就要走了，还不忘笑呵呵的打着招呼，旋即，等姓卢的快要真的离开时，才又慢悠悠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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