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中道声称自已对酒醉过敏,一喝酒就会全身起红疹,所以没喝酒,精神是清醒的。
陈靖见状,便对邓中道说道:“晚上风大,文才在这儿睡会着凉的,这样吧,小邓你力气大,就麻烦你把文才扛回房间,我就留下来收拾碗盘。”
“好。”邓中道答应一声,就起身走到文才的座位旁,伸出左手抓住文才的腋窝,蹲下身子,轻松地将文才背到自已背上,出了大厅。
收拾完饭桌后,已经是晚上8点14分了,陈靖看了看外面的月色,对醉醺醺的九叔道:“师父,你还洗澡吗?还是我扶您回房间睡觉?”
九叔打了一个嗝,嘴里哈出一口酒气,慢声道:“不洗了,我头有点痛,扶我回房间。”
“我来吧,师父喝醉了,旁边没人照顾怎么行,今晚我就不回镇子了,就在义庄照看师父一晚。”邓中道抢先走过去,将九叔搀抚住。
陈靖点点头:“那就这样吧,小邓你好好照看师父,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先回家了,不然我姑妈该担心了。”
如今僵尸的事解决了,女鬼的事也解决了,陈靖心中大安,就放心地走了。陈靖出了义庄大门,借着头顶的月光看到了停在门口的自行车,骑上自行车,嘴里哼着小曲骑走了。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么的哗啦啦啦我绊了一身泥……”
一夜无话。
一大早上,陈靖出门,想买个肉包子吃,却是看到街道上有穿军装扛长枪的大头兵在列队走过,还听到有人敲锣的声音,那是打更的光棍老王,他大声奔走呼告:“任府发生凶杀案了!任老爷在家中惨死了!”
什么!
陈靖心中一惊,心中翻江倒海,连忙顺着人群的方向,朝任府的宅子赶了过去,《凌波微步》施展开来,见缝插针,如同一条鱼儿般穿过围观的人群,挤进了任家的大门,就连在门口维持秩序的两名士兵都没反应过来。
什么情况,任老太爷的僵尸不是被死死地镇压在棺材里了吗?前天晚上还是他亲手弹上的墨斗!
就连棺材底部他都弹满了,为什么任老爷还是被杀死了?是昨夜发生了什么变故?还是僵尸已经强大到无视九叔的封印,从而强行破棺而出?陈靖百思不得其解。
进了宅子,陈靖快步冲进院门,只见到地上放置着一个担架,上面有一具尸体,尸体上盖着白布。
大厅里分布着十来名士兵,全都背着长枪站在各个角落,还有五名穿长袍戴圆瓜小帽的乡绅富商。
任婷婷在一众仆人丫环的陪伴下,坐在一张椅子上轻声哭泣,泪水将她的妆都弄花了。
阿威蹲下身子,掀开尸体上盖着的白布,陈靖顺着他的动作,也瞧过去。
白布掀开,露出了任老爷僵硬的脸和血肉模糊的脖子,阿威见到尸体的惨状,皱了皱鼻子,将白布重新盖上。
尸体的脖子上有十个血窟窿,脖子上的血肉都烂了,陈靖第一次见到如此恐怖的尸体,心里涌起一股恶心的感觉,有点儿想吐,但是没吃早餐,胃里空荡荡的。
这时,九叔、文才、邓中道三人脸色焦急地冲进来,陈靖看到邓中道左肩膀缠着白纱布,脸色很是苍白。
“师父!”陈靖跟九叔打了声招呼。
九叔看了他一眼,就走到尸体旁蹲下,掀开白布察看,于是陈靖又一次看到了那血肉模糊的脖子和僵硬呆滞的脸。
陈靖的胃里泛起酸水,但是他强忍住了呕吐的欲望。
文才、邓中道当然也看到了尸体的惨状,文才皱了皱眉,邓中道却是面无表情。
九叔盖上白布,这时阿威见到九叔乱动尸体,喝斥道:“喂喂喂!你不要乱动,小心我告你破坏现场的罪名!”
九叔走到三个徒弟面前,担忧道:“任老爷是被僵尸杀死的,哎!都怪我,昨晚喝多了全身酸痛,让僵尸跑掉了!”
邓中道摸了摸左肩上缠着的纱布,接话道:“师父,不关您的事,要不是我武功太差,也就不会让僵尸逃跑了。”
陈靖一脸疑惑,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才开口解释道:“昨天晚上,任老太爷的僵尸破棺逃跑了,刚好被半夜起床撒尿的小邓撞见,僵尸用手指甲刺伤了小邓的肩膀后就逃跑了。”
邓中道脸上一红,支支唔唔:“其实……是我逃了,僵尸好像是刚刚复苏,它的身体关节很僵硬,跳得很慢,我逃到师父的房间后,它就不再追杀我了。”
九叔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的房间里布置了四象八封阵,僵尸是进不来的!等小邓将我摇醒后,僵尸早就已经离开义庄了。”
文才下了定论:“肯定是僵尸昨夜杀了任老爷!”。
陈靖疑道:“师父,僵尸不是被封印在棺材里了吗?怎么会逃出来?
九叔摇头解释道:“不知道,也许是封印太弱了,也有可能是屋顶漏雨,雨水把棺材上的墨汁冲淡了。”
陈靖恍然,昨夜确实是下了一场小雨,虽然很快就停了,但是如果房顶严重漏水的话,还真有这种可能。
可是这样一来,镇子就危险了!一只吸血僵尸的出现,镇子上的百姓的生命安全就时时刻刻受到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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