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笑得花枝乱颤，“你不敢？我看你敢得很啊，这不，都把我风行砸成这样了。”
“小的赔！小的一定赔！”孟生现在是打定主意了，能用银子解决最好，免得最后丢了性命。
楚晟凌回头看向林雅，“他说他能赔，你怎么看？”
林雅笑着说道：“能赔当然是好的了，反正今日他们也没做什么过分的，就是砸了我的铺子而已，就没有银子不能解决的。”
“好，既然她都这样说了，那你们就赔吧，小丫，算一算多少银子，让他们给你就是。”楚晟凌点点头说道。
林雅招呼了那边的账房先生，还有新来的姑娘，与月娘一起清点到底毁坏了多少东西，她则是把吴大娘扶到了一边去坐下。
春娘依旧是一头雾水，“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要帮我出气吗，你怎么这么害怕那个男人？”
“你还好意思说，你真的是要害死我了，你知道那是谁吗？那可是当今的皇长孙！你连皇长孙的人都敢招惹，你不想活了也别拉上我啊！”孟生瞪她一眼，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说着。
春娘的大脑瞬间就不够用了，“怎么可能？！她不过就是一个从乡下来的，怎么会认识皇长孙？哥，你别是认错了吧！”
“你哥我在宫里当差，我要是连主子都认不清，那我不是白当差了！”孟生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再一次叹息，“你这一次，是真的害死我了！”
春娘嘴唇嗫嚅两下，正要再度说话，只听那边账房先生开口了。
“林掌柜，我仔细算了一下，这些损坏的东西，还有布匹衣裳，加起来林林总总也有二十万两银子了。”
二十万！
孟生听完之后，整个人死的心都有了，虽说他是在宫里当差，却也没当几年，从哪里去掏出二十万来赔给林雅？
楚晟凌说道：“听到了吗，二十万两银子，拿出来吧。”
“我……”孟生咬了咬牙，最后推了春娘一把，“听到了吗，楚公子让你把银子拿出来！”
春娘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哥，楚公子让你拿！”
“不是你让我来帮你出气，你哥哥我会弄坏这些东西吗？要我拿出二十万，你那是要了我的命啊，哥知道这些年你也攒了不少钱，你就拿出来吧。”孟生说道。
那边的禁军一声不吭，全都垂着头，今天这事本就是孟生叫他们来的，因此这责任就应当是孟生背着，他不愿意背，就只能他的妹妹来了。
“哥，我也没有二十万啊！”春娘就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尽数擦在了衣袖上，“你妹妹我这些年可难了，这些日子也没什么生意，哪来的二十万啊？”
眼看着这对亲兄妹这时候开始了明算账，林雅也没那个耐心听他们慢慢掰扯，只说道：“春娘，你之前不是还说，你买过彩云锦，你连如此昂贵的彩云锦都干进货，还拿不出二十万？再说了，便是我这乡下来的也能掏的出来，你在京城这么多年的原住民，怎么会没有，劝你还是快些拿出来，否则啊……”
否则什么，她没有细说，但其中的威胁之意，已经不言而喻。
孟生又推了她一下，“春娘，你就快拿吧！”
楚晟凌这时候幽幽叹息一声，“我可没什么耐心，一盏茶时间，你们麻溜的决定谁拿，二十万两，但凡是少了一个铜板，那便去大牢里面好好掰扯。”
春娘闻言，身躯便是微微一颤，转头看了看孟生，看他一脸的着急，终于还是欲哭无泪的说道：“我拿……”
其实她也知道，孟生的确是没什么银子的，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每月都要问她要银子了。
“还请楚公子给我一点时间，我这就回去准备银子。”春娘哀痛的说道。
林雅点点头，“既然都要回去准备银子了，不如再算上之前的彩云锦，一起赔了吧。”
她这话说的轻飘飘的，听在春娘耳中，却宛如惊雷，震得她神魂都一阵恍惚。
“你说啥？还要赔你的彩云锦？！那又不是我做的！”春娘瞬间炸毛了，彩云锦有多昂贵，她可是清楚的，这要是真的赔，她今天少说也得掏四十万两银子出来！
“不是你是谁？”林雅淡淡瞥她一眼，“在我门口泼粪水的人是你，我那彩云锦可就是沾染上粪水才毁了的，还不愿承认？”
楚晟凌冷声说道：“若是不愿意承认，直接押送大牢，有的是方法让她亲口承认！”
只这么一句话，春娘的身子就如筛糠似的颤抖起来。
“真的不是我！”她欲哭无泪的吼道，“那一天也不止我一人，还有我那些姐妹一起的，楚公子明鉴啊！”
“哦？”楚晟凌挑眉看她，“既是如此，那就把你那些姐妹一同叫来，你们自己商量应当怎么赔好了。”
到底还是银子占了上方，春娘也顾不上什么情谊了，忙拉住孟生。
“哥，再帮我一个忙，快带你的兄弟去把整个京城所有开布坊的人都叫来，可不能让我一人出这个银子啊！”
孟生却不敢说走就走，抬头看向楚晟凌。
楚晟凌挥挥手，他这才如蒙大赦，赶紧带着兄弟们去办事。
今天这一场好戏当真是精彩，外面看戏的人乐此不疲，连自己店铺的生意都顾不上了，同时也在猜测着楚晟凌的身份。
到底是何人，能让禁军对他下跪？
没过多久，那些之前被春娘教唆着到风行门口找麻烦的人都被带了过来，她们还一头雾水。
“春娘，你哥哥叫我过来，这是要做什么啊？”最先走进来的人，很是疑惑的问春娘。
春娘不敢看她，只低着头含糊回到：“等人齐了再说。”
“春娘，你为什么要跪着？”来人接着问她。
她完全不敢回答，干脆就假装没有听到。
又过了一会，人陆续都来了，很快小小的风行显得拥挤起来，人人都是疑惑询问春娘眼前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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