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走到厕所门口后就直接绕了过去,走到森鸥外和小太宰身边。
森鸥外试着问了她几个问题。
“你的名字?”
“坂田冬。”
“年龄。”
“七岁。”
“你是怎么到横滨来的?”
“不知道,和爸爸一起被召唤了。”
“哦~爸爸的阶职?”
“嗯?”冬不解地偏头。
森鸥外换了个说法:“爸爸使用的武器?”
“刀。”冬极快地回答,“爸爸是武士。”
“真好,真好。”森鸥外笑眯眯地说,“伸出手。”
冬听话地伸出右手,森鸥外握了上去,魔力灌输进冬的身体如同流入大海,不知踪影。森鸥外微微惊讶。
小太宰又问冬:“你和源夏的关系。”
冬对那个名字反应了一会:“源夏……是……我的妈妈。”
太宰对森鸥外点头。
森鸥外轻笑,将冬的手交到小太宰手中。
“来吧,亲爱的小姐,和他缔结协议吧。”
小太宰在心里背着契约的誓词,有个疑问:“现在还有哪个阶职是空缺的?”
“Caster,Assassin,Berserker?不过我更倾向于除了源小姐以外的御主都已经召唤完成了,只是藏起来了。”
小太宰思量片刻,抬头看向冬。
“宣告——”
风吹起两人的衣襟,魔力汇聚到两人身边。
“汝身在我之下,托付吾之命运于汝之剑。遵从圣杯的召唤,倘若遵照这个旨意和天理,汝立时回答——”
魔力缠绕在太宰身上,他感到被夏称之为魔法回路的东西在他身体里被强行打开,召唤魔法本就是让人痛苦,再加上他本身因为异能特异点而早就被毁掉了魔法回路,剧痛快要撕裂他的理智。
身体颤抖,脸上却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在此起誓——”
一把木刀从天而降,插到太宰脚边,打断了太宰的吟唱。
“——喂,你们要对人家的女儿做什么!”银时大喝一声,端着一盒章鱼小丸子冲了出来。
森鸥外不会让银时破坏这场仪式的,最后一名御主绝对不可以是源夏,他挡在银时的面前,手术刀滑到手上,寒光霍霍。
银时跳起,一脚踹到森鸥外身上,森鸥外本身并不能和银时做对手,但英灵的能力取决于御主的魔力。森鸥外调用了大量的魔力加强了自己的能力。远方的福泽谕吉闷哼一声,身体在空中晃了一下。
银时他看了眼一边快要虚脱昏迷的花袋,心中懊恼,他还只是活动了一下身体而已。他焦急地看向森鸥外背后被太宰治拉着的冬。太宰的咒文已经念到了尾声。
“——使汝之双眼混沌,心灵狂暴。被狂乱之槛所囚的囚徒。吾是操纵这根锁链的主人——”
他要召唤的是Berserker,以理智换取力量的强力助手。冬的眼睛蒙上一层灰暗的物质。
“冬!”银时大喊,把手里的章鱼小丸子扔出去,正扔到冬的脑袋上,“给我醒醒!你的章鱼小丸子没了!”
“——缠绕汝三大之言灵——”
冬猛地抬起头。
“——来自于抑止之轮——”
冬大吼的声音和太宰大喊的重叠在一起。
“我的章鱼小丸子——!”
“天秤的守护者哟——!”
“不——”
远处,一声嘶吼和两个孩子稚嫩的声音一起响起。
织田作最初还没明白到发生了什么,只是他看见人群中睁大眼睛长大嘴的夏,他才意识到这一声嘶吼来自于眼前的夏。他接着慢半拍地想明白夏这一声是对着他喊的。
耳边是咻咻的风声。
发生了什么?他回头看。
爆裂的炎阳几乎冲到他脸上。
身后都是平民,不能让开。
他平静地想。
“不——”夏快要无法呼吸了,她全力朝织田作跑过去,但是被隔在人潮两端。魔法结界瞬时张开,却无法及时到达织田作的身边。
“不——”
黑色的利刃如闪电般从空中划过去,但距离太远,火光太近,来不及。
源夏在Master的选取中的优先度其实非常低,她固然优秀,几乎算是这个世界最顶端的魔术师,但她没有任何强烈的愿望。
拥有愿望的太宰治本来会取代她成为御主——如果召唤不是在此刻被唤醒的话。
厚重的书从包中滑落,落地翻到召唤魔法阵的那一页。视野一片金灿的光芒无法直视,火焰被吞进这片金色的光芒中消弭无形。
在夏强烈的愿望中,她的回路和世界外的地方联系起来——从者被召唤出来。
炫目的光芒中,出现了一个裹着黑色气息的瘦弱身姿。亚瑟干瘦的手伸到夏呆滞的脸上,向后揽住她的头颅,满足地将脸颊挨上夏的侧脸,发出一声喟叹:
“找到你了。”
一阵风吹过。
什么都没有发生。
坂田银时松了口气,小太宰和森鸥外的脸色则沉下去。
“失败了。”小太宰绷紧嘴唇。
“做好最糟糕的准备吧。”森鸥外对太宰说。
“我说。”清醒过来的冬黑着脸瞪着旁若无人聊天的太宰和森鸥外,抹下头上的章鱼小丸子,反手死死扣住太宰的手,皮笑肉不笑道,“——你们,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叮咚”一声,太宰治掏出手机,他的Servant发来了消息。
在几张现场转播的“Xanxus VS 爱丽丝&福泽谕吉”照片下,还有织田作、源夏和最后一位Servant的照片。
照片上的夏神色激动,手挽手拉着那位瘦弱的Servant,对方把夏完全揽紧怀里,像是树袋熊抱着树一样缠着她。一旁的芥川眼睛都快要瞪出来,织田作一头雾水地站在一旁。
再往下划是Servant的工作报告:
“织田作之助存活。
最后一位从者Berserker被御主源夏召唤。
Gunner和Rider尚未分出胜负。
所有的演员都已经登上舞台,大幕该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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