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便要按照我自己的想法去做。不论是谁欺负过阿初,不论是这辈子还是阿初梦境里头的上一辈子,我一个个都不会放过。”
“我知道,白秀岚姐弟不是好东西。哼哼,白泰仁暴毙,是你的手笔吧?”
“你殷惜是什么样的人,整个港城都知道。无利不起早——我不论你为什么做这些事情,但是我奉劝你一句,不论你殷惜对阿初打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都乘早收起来!”
殷惜听见顾铮行这般冰凉的语气,他却说道。
“你与其把时间浪费在同我对峙之上,倒是不如拿出万分之一的心思,去对付你那个哥哥顾铮洲。他很快就要归港了——以他的手段,他这一次归港,想必要不顾一切地对付你,毕竟比起跟他斗了两年始终不分高下的我,还是你这个弟弟的威胁更大。”
“你一旦恢复身份,跟他争夺家产,他便要束手束脚。”
殷惜说跟顾铮洲不分高下平分秋色还有点算是谦虚了,若不是顾铮洲动了那么多手段,又有他身上的那个系统帮忙,单纯商战的话,十个顾铮洲捆在一起,也未必是殷惜的对手,殷惜在商场之上,是公认的无敌之人。
而顾铮行则是轻哼了一声。
“顾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操心吧?”
殷惜停顿了一下,他说道。
“原温初不喜欢我,将我视作仇人。你来找我,不怕她生气?”
提到这个话题——顾铮行自己也有点头疼。
其实他今日跑来找殷惜,也是一时兴起,被殷惜这样一问,感觉似是被他反而揪住了什么把柄似的——他在心里头想殷惜果真不是一般难缠,然后他听见殷惜开口说道。
“顾铮行,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忠告。”
顾铮行的眉头略微蹙起,然后他看向殷惜,对面的殷惜,他停顿了一下,隔了很久,他才说道。
“有的时候,活着比什么都强。所以,别逞强。”
“你死了,多得是想要护着她的人,也不缺你这一个。只是旁人,眼下没有你这等好机会,没有你近水楼台先得月,得天独厚的条件罢了。”
顾铮行听见这句话,他则是冷哼一声,不假思索地说道。
“你还是不要做梦了,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他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而殷惜则是看着这个浑身飞扬气息浓郁的青年,他不止一次地在心中感叹,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让原温初喜欢的上——他这样阴郁沉重伤痕累累的魂魄,他如何学得会当真爱一个人,只能远远旁观罢了。
他没有这个能力。他心头涌过这样的念头,沉默片刻,他说道。
“你不是想要知道原温初前世发生了什么,我可以告诉你。”
……
殷惜从头开始说起。他长话短说,简单地提了提当年原温初上一世的那些经历,她所面对的险恶处境,当年刚一回来,便撞上了华必文同华必武,到被赶出原家,身败名裂,再到原家遭难,原实牧犯病,她被原家请回去,却到处都是拖她后腿的人。
她一个人,要堵那么多的窟窿,处理那么多的困难,力有不逮。
再到白泰仁对她的心思,白秀岚是如何陷害她,诬赖她在念书的时候,同洋人有染——这些事情,从殷惜口中说出,好似轻描淡写,却向着顾铮行展露出了她的另一段人生。
鲜血淋漓。
只能用这四个字来形容。他听得死死咬紧唇瓣,心里头的感受,早已经不仅仅只是心疼而已,他听见殷惜继续说道。
“华必武逼死了孔青雀。你应当知道孔青雀是她的朋友吧?”
“她后来想尽一切办法,不惜代价地杀了华必武,给孔青雀报了仇。但是孔青雀看不到了。”
“而她身边的另外一个人,如今在岚帮的陈实,其实当年也死在了她的敌人之手,她当年遇到险境,被人追着要带回去以身抵债,躲在赌马场,是陈实帮她逃过一劫,但是华必文直接让人杀了陈实——这个少年,这一世她大概是担心他遇到同样的麻烦,才一定要护着。”
“陈实不简单,这个少年本来必死的命运,被她改变了,大难不死的人,都必有后福。”
“她前世已经很拼命,跟今生没有两样,但是那些要害她的人——还是没有放过她。后来原家倒闭,欠了许多债务,我带她回去,把她当做客人,但是却拒绝了她要我帮忙的请求,因为我没有那种义务——而且救原家得不偿失。”
他这样说。
对面的顾铮行冷哼一声,语气很是冷漠。
“这倒是完完全全是你的作风。你从来都不会做不划算的事情。你奉行的是利益交换,毕竟在你殷惜眼中,万事万物都可以用来作为交易,你殷惜没有心。”
被眼前的青年骂成没有心的男人,并没有反驳。
他殷惜没有心么。或许吧,虽然他的一颗心在胸膛里头跳动着,但是许多时候,他也会觉得——自己好似的确是一个没有心的人。
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
“后来又出了一点事情,才逼得她最后走上绝路。”
顾铮行眯着眼睛——他要问的便是这个。
“什么事情。”
“前头这些事情我多多少少也能够猜到一点。这些仇人如今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她自己都解决得差不多了,华必文华必武估计都死的骨头渣子都不剩,白家如今也是愁云惨雾,白泰仁死的那么惨,白秀岚要在监狱里头关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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