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我什么呢?”谢江诚被晃醒,恰好听见了一声“子安”,往车窗外望去,天边已隐隐有丝光亮。
赵初临颇有些恼怒:“事关姑娘家的清誉,怎好胡乱猜测。”
谢江诚一脸莫名,他说什么了?
赵初临见清芷偏过头不理他,心里有些烦躁,将缰绳一扔说道:“先在此地休息吧,天一亮就进城。”
清芷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谢江诚轻轻喊了她几声:“等会你去买些所需之物,我们在外头等你。”
可等她出来时,铺子外只有三哥哥一人。
“平南王府的人追了来,临之先去马车处等着了。”
“是来带三公子回去的吗?”
谢江诚摇头:“来的是临之身边的赵传,许是有要紧事禀告。”
马车停在城门口,清芷与谢江诚走上前,见赵初临孤身立在车旁,面色低沉。
“有要紧事?”谢江诚问他。
赵初临帮清芷把东西提上马车,淡然道:“是家事,没什么,走吧。”
当初谢府举家迁往汴京,因马车行李多,又有老太太同行,难免走得慢些,如今他们一辆马车,又是有要紧事去金陵,大概十多日也就到了。
途中赵初临和谢江诚轮流驾车,夜里住客栈,翌日又早早出发,到金陵时正是六月末,孙家姑娘的吉日是在七月初,还好赶得上。
“先去谢家老宅吗?”驾车的赵初临问道。
谢江诚定了定心:“不了,先去孙府。”
等了这么久,他现在只一门心思去见一眼淑清,清芷望着窗外,她从小出生长大的地方,这里不仅有她全部的回忆,更是三哥哥和孙家姐姐相识相知的地方。
赵初临看了眼天色,已近黄昏,但还是点头道:“有什么话早点说明白也好,只是……”
“你们放心,我不会冲动行事。”
若是旁的,赵初临和清芷自然是信他,可感情的事说不准,万一孙家姑娘真是被父母所逼,难保谢江诚不会意气用事。
金陵长街上还是如往日般繁华,落帆渡桥、青莎覆城,江南之美,与汴京大不相同。
孙府门前有小厮使女进进出出,匆忙之中均可见面上喜气洋洋,府门前高高挂着一排红灯笼,有婆子从府中出来,门前小厮笑着打招呼:“张嬷嬷,天要黑了怎么这会子出去?”
婆子笑道:“姑娘的喜服改好了,我赶着去取,你们这两日也都勤快些,要偷懒也不能在这个当口。”
小厮赔着笑:“嬷嬷说的是。”
马车中的谢江诚心情沉重,面上微微泛白,清芷轻轻握住他的手,却不知该怎样安慰,谢江诚反拍了拍她的手背,“我没事,下去吧。”
府门前的小厮看着有三人正往这边走来,心道孙府忙着大姑娘出嫁,怎么有人这个时候来拜访,但还是笑着上前,可近前看清了却暗道不好。
谢氏在金陵并非无名之辈,虽然这个姑娘和另一位公子他不识得,可谢家三公子谢江诚他却是认得的,更知道他家姑娘前段时间闹着不肯订亲就为了眼前之人。
清芷缓缓上前:“我们是来见孙姑娘的,烦请小哥儿通报一声。”
小厮尴尬笑了笑:“姑娘是?”
“就说清芷和三哥哥来见她,孙姐姐自然明白。”
“我家姑娘忙着出嫁,许是不方便见客。”
赵初临冷哼:“你不通报,怎知你家姑娘不肯见?难道这就是孙府的待客之道吗?”
小厮面露为难,却不敢不去,只好让他们暂等片刻,等他再出来时,却是只对清芷道:“姑娘说请谢三姑娘进去,其余人就不必了,姑娘待嫁之身,不便见外男。”
谢江诚蓦然一滞:“她、她真是这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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