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大蛇丸唇角微向上扬了45度，“我承认我对你这双眼睛感兴趣。不过，也仅仅是兴趣罢了。写轮眼的最终进化是轮回眼，我的身体改造已经十分接近仙人之体，根据战场情报分晰，得到写轮眼后进化的可能性并不高。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防备。”
“那你跟过来干什么？”
“顺路而已同，先前不是说过嘛。”大蛇丸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话的功夫，巨蛇已经乖坐海浪涌向沙滩。
破败的涡之国正门塌陷了半边，墨绿色的苔藓爬满了古旧的石柱。阴暗中，两个声音正在对话。
“有人来了，非常熟悉的气息。”
“要见见嘛，这个时候……”
“等等再看。”
四下张望跨过塌陷的大门，佐助在前大蛇丸在后，不断吞吐的长舌头刮划着嘴角，暗金色的蛇瞳洋溢着浓浓的欣赏和贪婪。
缓步走过龟裂的街道，在露风的房屋中间徐徐行进。蓦然，五道身影全部停了下来。他们面前，是一座在阳光中挥散着明光的大堂，古朴，苍凉，无言诉说着悲伤。
大蛇丸难以置信的睁开双目，腥咸的海风呼啦啦拂起凌乱的布幔，大理石铺就的祠堂里面，一位身着黑衣的老者半跪于地，两手按膝头颅低垂，似乎在向谁忏悔。
老者的身材非常消瘦，带了顶早已淘汰多年的武士头盔，两条长长的飘带垂在弯起的背后，将瘦弱的身体衬托的越发单薄。
“老头子！”
“三代火影！”
一声诧异一声凛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猿飞日斩缓缓睁开了双眼，“大蛇丸？”
“你这是玩的哪一出啊老头子？看你的模样是秽土转生吧，二代目在哪？”
四下张望几番收回目光，大蛇丸直言道破了来意。世间能够使用秽土转生的仅有三人，他，药师兜，二代火影。兜那家伙已经挂掉回收，他又没有动手，能够将三代弄出来的只有二代。
佐助没有理会这些和他不相关的事情，一步一步走到了三代身旁，居高临下望着这位向涡潮村忏悔的老人，“鼬的事情你有何话讲？”
“你都知道了？鼬呢……他怎么样了？”三代苍老的话音微微顿了下，看向佐助的目光非常复杂，“转眼间，你已经这么大了啊。”
“是不是很失望？”佐助眼对眼盯着三代，秽土转生特有的班驳将他本就苍老的面孔映衬的更加年迈。
“鼬已经死了，是我亲手杀掉的。”仿佛说着无所谓事情样不带丝毫波动，佐助默然的看向三代说道，“他到死，依然坚持着守护木叶的信念，秽土转生后更为此再度消亡。不管从身体还是精神上来讲，他都是木叶的宇智波鼬。听到这话，你是不是很开心，有这种忠诚的棋子很得意吧？”
“住口！”三代火影混浊的老眼精光暴射，“他是村子的英雄，即便你身为他的弟弟，也不能污辱他高尚的品德。”
“高尚？”佐助平静的声音突然掀起了狂澜，“谁知道？老家伙，你说鼬拥有高尚的品德，可是我在大陆各地行走时听到的只有骂名。他背负黑暗为木叶付出了一切，到头来却什么也没有得到，这就是你所谓的高尚。如果是这样，那这份高尚不要也罢。”
“佐助。”三代老头儿面沉似水的冷声回道，“世界上任何人都有资格质疑你的哥哥，唯独你不可以，没有他的付出，你早就死了。”
“是，你说的没错。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要让我活下来？”两只漆黑的眼睛蓦然现出永恒万花瞳的腥红，佐助居高临下盯住了三代，“明明是自己的错误，非要加罪在别人身上。老家伙，你为什么跪在这里，是想向你的过往忏悔吗？看来你还没有弄清楚。”
“老夫的对错自然有世人评说，千手一族和涡之国的灾难确实与老夫干系莫大。但是，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村子不可能抵抗所有国家，木叶需要时间备战。”
“猴子，这就是这些时日你想出的答案？”
突然响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大蛇丸，佐助，猿飞日斩……齐刷刷看向了大门。
一身水蓝战甲的千手扉间站在阳光之中，黑色的影子一直拖到众人脚下，看着它，就仿佛仰望站在苍穹顶端的远古神明。
蛇叔不安的躁动了两下，额头隐有汗渍滑落。如此强大的气机，普通忍者恐怕连站都站不稳吧，不愧是传说忍者，竟然强到这种地步。
扑通，扑通，连续跪倒的两人全身不可抑制抖成了筛糠，红莲，重吾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一种来自灵魂的战栗让他们深深的低下了头。就如同森林里面见到猛虎的野兔，田间地头碰到苍鹰的砾鼠。
“二代大人，当年选择旁观备战，确实是我的不对。可是再来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依然会做出相同的决定。”
“看来，选择你确实是个错误。”千手扉间黯然的抬起目光，在涡潮村标志上停留片刻，双眼微合向外走去。
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吃的地方，选择猿飞继承火影之位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但是，选择团藏就会好吗？
遥想当日两人的表现，千手扉间落寞的摇了摇头。心里清楚，以团藏的心性上位以后也好不到哪去，应该陪养一位本族继承人才对。
悔恨嘛？或许有些，但已经没了意义。
“请等一下，我有问题想要寻求答案。”
突然出声叫住二代，宇智波佐助深深吸了口气，“中忍考试时，流芒曾经说过许多事情，眼下两位都在，我想听听你们对宇智波的看法。身为被诅咒一族的后辈，我想，我有资格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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