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歌啊,你大伯母这个人,你不了解,很多事,都不能妄加推断。”即墨武僵笑着。
即墨千歌抬眼,淡笑道:“我的确不了解,否则,我早就明白她为什么对你们那么好,却把从小将她抚养大的干爹当作弃子。”
即墨武滞在了原地,一时找不到可以应对的话。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即墨千歌早已知道李贺兰真正的家世。
当年为了嫁进即墨家,即墨武和李贺兰花了不少心思漂白李贺兰的家世,否则,她一个黑道老大的义女,如何进得了即墨家的门?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即墨武张了张口,无力地问道。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墨千歌盯着即墨武,云淡风轻地说道。
是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可还知道你们所有的秘密呢……即墨千歌扯唇一笑,正如一贯的她,优雅,却致命。
“大伯,那些年你们做的亏心事,可不仅仅这一件,还用得着我来数吗?”即墨千歌俯下身,轻声道。
即墨武面色苍白,再抬头,手指都在颤抖:“你真的都知道?”
“不然呢?”即墨千歌巧笑嫣然,“你放心,我不会弄死你,我会让李贺兰先在黄泉路上等你和堂哥的。”
即墨武微微松了口气。还好,李贺兰虽然肿瘤晚期,却也一时半会死不了,这段时间,足够他把一切事情都处理干净,然后全身而退了。
可惜,他能想到的事,即墨千歌怎么会想不到?当即了然地莞尔,敲了敲桌子,有力清越的声音伴随着有节奏的敲击声响起:“不过,你觉得,你会比她好过吗?”
“你知道空中监狱吗?那里最普通的狱警都足以媲美国家精英。”即墨千歌面无表情地阐述着一个事实。
“不过,他们都只是血腥规则的维持者。除了袭警和越狱,他们不会干涉犯人们所做的任何事,包括残杀。”
“你觉得,你能在那里活多久?”即墨千歌秀美的容颜无限靠近他,让他心底无故升起一股寒意。
即墨武握了握拳,强打起精神道:“千歌,别和大伯说笑了。”
到现在了,还想用长辈的身份压她吗?即墨千歌失笑:“是不是说笑,你马上就能看到了。”
她手指一弹,一个小小的玻璃珠落在即墨武面前。
即墨武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不捡起来看看吗?”即墨千歌双手抱臂,微微侧身。
即墨武颤巍巍地捡起玻璃珠,看到上面倒计的时间,脑海中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把它扔了出去。
横空飞来的玻璃珠被纤纤玉指夹住,即墨千歌望了望玻璃珠上的倒计时,笑得无辜:“大伯,您该不会以为,这是什么定时炸弹吧?”
她抬起手,玻璃珠里的LED屏幕顿时一清二楚。
即墨武老气一岔,险些爆了粗。
尼玛,拿个时钟来吓唬人么?这个我也会好吗?
“不过,这可是你的噩梦倒计时。”即墨千歌把玩着剔透的小珠子,话锋一转,玻璃珠滚过指尖,顺着手背滑下,在手腕上转了个圈,最后被牢牢握在掌心。
有些人的一生,多像这颗玻璃珠。他们自以为是地逆反,以为无限抗争可以改变命运,谁知,那只是命运在和他们兜圈转罢了。
“你说什么?”即墨武显然还是不愿相信现实。
“我说了什么,你很快就能看到了。”即墨千歌笑了笑,拿出玻璃珠在他眼前晃了晃,“一分半已经过去了,还有最后半分钟。”
是的,她给了他三分钟,他却浪费了两分半,就连剩下的半分钟,被用来了恐惧。
“叮!”倒计时归零,玻璃珠发出刺耳的鸣声,即墨千歌手指一收,将它高高抛到窗外。
就在它落下的瞬间,大门再次被踹开。
即墨武看着一身警服、破门而入的人,失魂落魄。
来人有十数个,领头人看起来并不高大,却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凌厉的气息,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悠远、目光炯炯,仿佛是正义之神手中的利剑,以晨曦为光,斩断黑暗。
这是华夏最精锐也是最不为人知的部队,“神剑”特种部队。
它是华夏最隐秘的利刃,平时隐身于各个不起眼的岗位,一到关键时刻,便破风而出。
“许队长,今天真是有些浪费,杀鸡用了宰牛刀。”即墨千歌看着已经吓傻的即墨武,摇了摇头,有些歉意地对来人说道。
“哪有,能让即墨小姐给我那帮手下特训,这点小忙还是应该帮的。”许队长豪爽地拍了拍即墨千歌的肩。
即墨千歌微微一笑。
一个年轻强壮的男子走到即墨武面前,晃了晃手中的证件:“警察。”
“警察先生,请问有什么找我?”即墨武在看到即墨千歌和许队长之间的友好时,心已经凉了半截,但依旧不死心地问道。
“即墨先生,你涉嫌一起重大洗钱案,麻烦跟我们走一趟。”男子的话让即墨武心里“咯噔”了一下。
因为李贺兰出身黑道,所以多年前,夫妻俩为了洗白从黑道弄来的钱,建立了一条庞大的资金链。
由于后来被人发现了端倪,公安局还立了案,于是夫妻俩便很少再动用这条资金链了。
即墨武看向正悠然抱臂的即墨千歌,心中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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