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他想起什么似的,郑重道:“如果你们真想谢我的话,就给我弄一只跟那小子一样的蛙!”
莫尔有些疑惑了,“谁?”
顾夕岑一挑眉:“安容?”
蛙哥点头:“对,就是那只红眼灵蜍!”
莫尔笑了,朝身后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指了指:“这可就是我们家三嫂的绝活了。”
顾夕岑很爽快就应了下来,“过几天,我会让人送过去。”
蛙哥一听,心情大好。他也不客套,带着人就上了车,离开了这里。
“他们就这样子走了?”莫尔有些不敢相信:“起码也该送我们一程吧?这也太不厚道了啊!”
米恩笑道:“你指望蛙哥对你厚道,除非你现在就能变出一只红眼灵蜍给他。行了,大家这会也很疲惫,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吧。”
“哦。”
莫尔看了看站在远处的顾夕岑,又撞了撞米恩:“岑少心情不好啊?”
米恩摇头:“能好得起来吗?那边的首领,可是他亲大哥啊。”
“哎,也对,这事要是换在我身上,恐怕也会想不开。”
“对了,你联络一下米虫,让他安排人过来接我们。”
“好,我这就去。”
还不等莫尔动作,就听到了空中又是一阵螺旋桨带起的轰隆声。大家抬起了头,不禁有些警惕,是洛爷的人吗?还是……
看清飞机上的标识时,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是自家飞机。
一连两架飞机,缓缓降落时,机舱打开,从里面先放下了一辆轮椅。接着,余一跳了出来,先跟着众人热情的挥挥手,“太好了,你们还活着!”
莫尔直摇头:“这家伙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语言其实是一门严谨的科学呢?”
余一忙又转身,将里面的人扶了出来。
强劲的风势,微微吹乱了他的发,他撑在余一身上,慢慢坐在了轮椅上,身上穿着洁白的衬衫,一尘不染,迎着晨曦远远过来,宁静得好似一副优美的大自然画卷。
“嗨,安容!”莫尔跟他打着招呼,“你怎么来这儿了?”
“不放心,过来看看。”安容低声说着,视线环顾一圈,最后落在米恩身上,朝他略一颌首,“米莎很担心你,见到你没事就好了。”
米恩也是生硬的对着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余一很开心的跟大家打招呼,看他在这里显然要比安容这位少爷混得好。
他推着安容,来到了顾夕岑面前。
“洛爷那边,是你及时通知的吧?”顾夕岑淡声问。
安容微微一笑:“他老人家也在随时关注着。”
“海棠园那边怎么样了?”
“一切都好。”
顾夕岑转过头,面朝豆蔻山那侧,“来到这里,有什么想法吗?”
安容随着他的视线,只是淡淡一瞥,“离开了,我就没想过要回来。”他倏尔又抬头,“对了,你们猎人联盟还需要人吗?”
深深的凝了他一眼,顾夕岑勾起唇角,“那要看是谁了。”
飞机仍是先送伤员离开。
阿七和伊藤的情况,有些危及,两人被抬了上去。太子虽然不放心妹妹,可还是留了下来,让秧朵跟着上了飞机。
“维萨。”太子叫住了他,低声问道:“阿七她……”
知道他想问什么,维萨一抬手,阻住他的话,淡然道:“有我在,她死不了。”战事结束得比想象中要早,这就给维萨争取了足够的时间,所以,他才敢打下这个包票。
有了他这句话,太子终于安了心,“谢谢。”
维萨没说话,转身就上了飞机。
S就站在不远处,脸上的血渍有些都干涸了,令那半张丑陋的面容,愈发的狰狞了。
他渐渐收回视线,转过身,恰好看到紮睚吃力的走过来。她肩上的伤,伤口好像迸了开,血渗透了绷带,顺着胳膊淌下来。
他一皱眉,走了过去,“你先上飞机。”他说。
紮睚摇摇头,一脸的坚持:“我不要。”
S留在了这里,她才不想离开呢!
S的眉拧得更深了,不由分说的,抓着她另一侧胳膊,拖住她就往飞机那边走。
“喂喂喂……”紮睚想要挣脱,可他力气很大,一时间,只是抬起头怔怔的看着他。哪怕面对的是他那张令人很难直视的半张丑颜,她居然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把紮睚带上了飞机,S转身就走了回来,来到顾夕岑和安容跟前。
看到他,顾夕岑朝安容介绍道:“S,你应该不会陌生才对。”
跟在司令身边那么久,又与第七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安容一定是知道这号人物的。
安容点了点头,朝S微微一笑:“我是安容。”
S只是挑起眉,倚靠在旁边的树杆上,径直问:“黑玫瑰你了解多少?”
“不比你掌握的情报多多少。”安容从容的回道。
S缓缓又问:“那位上将呢?”
这时,顾夕岑的视线也抵了过来,凝向安容,他仍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淡然道:“对于与我无关的私人恩怨,我一向没有兴趣。”
他的话,再明白不过。就算他有所觉察,他也不会过问。毕竟,他的目的只在于毁掉这个罪恶的王国。
既然挖不出更有价值的情报,S也没再多问,懒洋洋的走到一边,找到他那半张面具,拍掉上面的灰尘,坦然的戴在了脸上。
这多少会让他有些安全感。
安容又看向顾夕岑,说:“不管是什么样的恩怨,你和你的猎人联盟被他们盯上,已是事实。现在,最要紧的就是马上撤离,而且,这些人都要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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