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是你们做的？”
王建国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八度，书房里原本那安静沉肃的气氛被瞬间破坏殆尽。
“嗯，不过也不能说就是我们两个做的，而且我们做的这东西感觉您其实真不一定能看的上。”
王建国：“什么意思？”
“就是说，这东西的精度其实还差的远，毕竟是用这些简单的材料临时做的，也就只能用来当玩具。”
王然表面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但他心里明白的很，他这话一说，他爹肯定能察觉到里面的问题。
而且就算是玩具，也绝对能吸引他爹的注意了。
毕竟这可是他爹先关注到视频的，而且他才刚回来就被拉过来看视频，足以说明他爹对这个机械臂的满意程度有多高了。
灭霸计划第一步，放饵作战大成功！
他本来还想找个机会把视频推荐给他爹呢，没想到压根不用。
可真是太省心了。
“玩具是吗？那你们有没有办法将精度提升上去？如果说给你们合适的材料和充足的预算。”王建国第一次在说这种话的时候有些心虚。
放在平时，这种话他根本不可能说的出来。
那么多科研组织，那么多实验室都做不出来的东西，就凭他儿子这种半桶水的模样能做的出来才怪了。
相信他们有提升精度的能力，还不如去相信母猪会上书。
可问题是这技术实在是太诱人了。
如果没有作弊的话，仅凭一堆破铜烂铁就能做成堪比实验室中的结果，这种事情放在之前根本就不敢想象。
更重要的是，王建国在这里面看到了商业量产化的可能性。
一旦解决了商业化的难题，摆在他们面前的可就是一条前所未有的康庄大道！
为此，就算是可能性再怎么小，他也要亲自试试再说。
“如果说能给我们足够多的人手和充足的预算，精度往上再升一个台阶应该没有问题。”
王然看着他爹在问过话之后就一副沉思的模样，似乎根本没指望他回答似的。
但王然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呀。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神色肃然，略带着些凝重的王建国骤然抬头，看着站在行李箱旁边还在干笑的王然，一双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这要是给王然换一个身份，只要不是他儿子，随便拉厂里的一个技术员过来，王建国都能立刻满溢着热情的迎上来，丝毫不用遮掩他的兴奋，这样的人才就是真正的宝贝，什么礼贤下士，特殊优待，不管怎么样都不过分。
可惜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王然。
所以他为了维持自己身为严父的形象，就只能生生克制住自己汹涌澎湃的内心情绪，硬装着波澜不惊，还要带着几分质疑和训斥的说：“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精度再提升一个台阶，这种事情你真能办的到？这种技术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早就已经预料到他爹反应的王然非常平静。
他展露出了自己最为憨厚的笑容，一边挠着头一边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我也不是特别肯定，但是按照我们设计的软件模拟测试的结果，应该是没问题的。至于这种技术，肯定不是我一个人能搞定的，我们私底下有一个团队，之前没事拉了一个学习小组，没想到在攻克了一些问题之后还真把软件做了出来，我在里面就负责一些打杂的事情，主要的核心程序设计是我们的团队一起商量着做的。”
王建国狐疑的看着王然，他可不相信这种技术是随随便便什么学习小组就能搞出来的。
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己的那些竞争对手们。
会不会是他们私下里将这种暗藏着很大漏洞的技术拿出来，在王然这憨货根本没意识到的时候给他灌输进去，然后让他们自己以为是学习小组搞出来的成果，最后拿到我面前，等我真用了之后，那就彻底上当了？
这个想法刚一出现就被否定了。
王建国还真没有什么竞争对手能有魄力到用这种技术来引诱他上当的。
他的那些竞争对手们也不都不傻，真要有了这种技术，哪怕是有些问题的技术，那也绝对不可能公布给他儿子啊。
万一他们解决不了的问题，拿回来被王建国自己的团队解决了，那他们不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简直开玩笑一样。
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又会是什么情况？
难道真是他们自己研究出来的？
越是思考下去，越是觉得目前的情况是一团浆糊。
王建国干脆不再去想那些问题，而是将注意力从阴谋论里抽出来，放在他真正在意，且真正喜欢的技术上。
王建国：“你把你们做的那个机械臂装好让我试试。”
王然：“啊？你要试试？这恐怕不行吧……”
王建国眼睛一瞪：“怎么不行？”
王然苦笑一声道：“爸，这不是我不想让你试，实在是技术有限制啊，这每个人的脑电波都不一样，每个人产生的模拟肌电反应也不一样，要么就要训练自己的接受固有的脑电波频率，要么就是重新调试软件。”
王建国点了点头：“看来你们的研究还真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接受训练的确是个可行的方法，但是现在不行，需要的时间太长了。”
王然心里一松，他一开始就没想着让他爹亲自上，就算是演示，自己玩一下不也是一样的效果吗？
然后他就准备开始组装器械的时候，就看他爸直接走了过来，蹲下就想拿设备。
“爸，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了。”
“什么不用，这些东西我自己装，你还不去调试软件在等什么呢？”
王然：？？？
“爸，你看都已经这么晚了，要不今天我就先演示一下，等回头了再慢慢调试软件吧？”
王然话音刚落，就看到他爹已经把脑波监测头盔戴了上去，扭头过来很和善的看着他。
“那行吧，我就尽量调试吧，不过短时间内调试的结果应该不会太好的，您可别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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