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卷看到这里,再一次想起了司马傅的母亲。
他的母亲不贞,所以他那么快的就不要自己了,或许和这些离不开关系。
按正常来走,他应该是极度排斥不忠的行为的,后来,她离开后,发生了什么?身着黑衣的司马傅气度和楚王相像。
他在席间,一直保持傲慢,可是偶尔的抬眼,是落到了楚王身上。那目光默默的。
那是一个喜爱父亲的孩子,偷偷的,想要靠近,但是因为性情问题,只好可怜的望着。眼珠墨水一样浓,目光毫毛一样黑。
这样孩子的目光和这样霸气的一张脸,甚是不搭,旁人也看不出来,只能看到这样一个柔和的眼神,但是犹卷看到出来,她太了解他了。
他很喜欢他的父亲。
但是楚王没有好好对他,那天夜晚他因为有功,被赏了黄金万两。但楚王为了安抚司马启,直接给司马启赏了黄金两万两。
还找了个借口,说太子最近帮忙打理朝政有功,是应该的。
满朝文武皆呼,圣上英明。
只有他一脸沉郁,也跟着满朝文武下了跪,什么都没说,但是看着楚王的眼睛里满是谴责。但楚王就看了他一眼,把脸撇过去。
多可笑。
别人帮忙打理了几日朝政,胜过他的十年战场生涯。
她当时年少,不能明白他的那些难过,更要命的是,她也从来没有说过。
后面发生的是漫长的两年,是他们朝夕相处的岁月,犹卷想了想,跳过了这两年,跳到了她离开后,她最想看到的那一面。
画面一跳,是在一个玉坊里,其实司马傅从前也爱这些东西,他当时表现的不如杨瑜明显,她年纪小,也没有在意过着些细节。
这家玉坊的摆设雅致,但屋里光线不太好。
司马傅和临火就站在柜台前面。
那卖玉的老头背有点驮,看着司马傅,眼睛好像散光一样,他声音颇有一种苍茫感,好像有回应似的,问:“你要买什么样的玉?”
司马傅长身玉立,王者之气越发凸显,他对旁人都显得冷漠,一看上去就是大家伙要自动远离的那种人,但他对犹卷不那样。
犹卷虽然曾经说司马傅凶,但那是在她的学业上,两人作为恋人那短短时间,他对她的包容和温柔,超过了杨瑜。
司马傅长身玉立,一张脸俊朗,他说:“我要买献给长者的那种玉。”
店主人摆出了黑玉白玉,司马傅仔细看了看,能让他这样精心挑选的,肯定是关系不浅的人。
他选了一块青玉,选好后,意犹未尽,说“有女孩子喜欢的那种玉吗?我想给我夫人买一块”
犹卷心里一个咯噔,这时候她应该离开还没多久,司马傅这么快就和施敏好上了?
她冷静的坐在地上,目不转睛的看。冷漠的看,看一切的根源与流动。
那老头从里面拿出了很多块玉佩。
估计是看司马傅衣着华贵,所以拿出来的玉价值都不匪。
那些玉在司马傅面前铺开,有润泽华贵的蓝,也有神秘透彻的绿,司马傅目光在这些上面扫了一下,抬头出声,说:“有粉色的玉没有?我夫人爱粉色。”
施敏不爱粉色,爱粉色的她。
所以……那夫人说的可能是她。
太久了,她忘记了,他们以前也曾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如果她当时没有和犹书走。
那掌柜兴奋起来,“赶巧了,我刚好进了一块粉色的玉,娇嫩的呦,好看的厉害。”
那果然是块粉的非常有少女心的,司马傅买了下来,结账,走了。
临火跟在司马傅后面,两人骑马,看样子是要一起回宫,临火在后面嘀咕,说:“公子在外面给王上买东西,都不忘记林与这个死丫头,林与倒好,把公子都抛到了脑后,这都半年了,她连封书信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回还是不回。”
司马傅听到这和话神情一僵,长长的睫毛覆下去,让人想要亲吻。他的神情是不快,然后又释然,说:“她这个人忘性大,可能有别的事。”
他垂眸看向手里的那个粉色玉佩,神情就像看着犹卷一样柔和,笑了一下。
临火大概觉得自己的措辞又问题,连忙纠正,说:“马上就是半年了,林与应该要回来了”
犹卷听到这些话。她写了信的,她身体弱到需要封印的时候,是在回妖界两个月以后,她含着泪写信,告诉司马傅,她要两年后才回去。
那时候她把信交给了犹书,犹书拦下了这封信。
可是司马傅没有多想,他在等她回来。
此后每一天晚上入睡,他都会看一眼那块粉玉再闭上眼睛。
没多久后,犹书出现了。就出现在司马傅的书房,他在办公,看着突然出现的犹书,有些怔神说:“妖皇陛下。”
他很少那样和气的和人说话。而对犹书的语气带着客气与小心翼翼,就像一个害怕大家长不满意的女婿。
犹书说:“聊聊吧”
两人坐在长亭前,是司马傅常常喝酒的那个院落,昏黄的灯光,明亮的月色,满院的藤萝缠绕细网。
犹书率先开的口,她长长的乌发,面容冷漠,一开口就说:“这趟我是替阿卷来的,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所以这件事,由我来说。”
她看着司马傅,两人距离很远,犹书气质沉稳,看着司马傅的目光有种破釜沉舟的味道,仿佛接下来说的话,她也不想说,那么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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