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鲍总自己也还没有完全拿定主意，到底与我们是和是战啊！”秦月阳看着鲍海略显纠结的脸色，直接戳穿真相。
“这个……秦先生真是会开玩笑啊！我今天能够坐到诸位面前，那就是代表了与姜氏珠宝恢复和平的诚意。至于秦先生刚才所问的这几个问题，以我个人的权限，那还真的没有办法，立刻就告知答案啊！”鲍海依然想尽力周旋。
“不不不不，鲍总，你明白我的意思……我们现在正在跟四大品牌联盟开战，这是战争！我们不可能傻到，敌人走过来说一句：我们不打了，做朋友吧。然后我们就自觉放下武器。这是很愚蠢的行为，不是吗？鲍总，如果你希望得到姜氏珠宝的善意……那么，请拿出你的诚意来！”秦月阳表现出咄咄逼人的一面，完全不想让鲍海拥有含糊其辞的机会。
鲍海不着痕迹地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求救一般地回头看向姜景荣。
姜景荣朝他耸了耸肩膀，说道：“鲍海，秦月阳的意思，也就是我的意思。你既然决定坐到这张桌子上，想必也是做出了某种决定。如果这个决定你做不了，那就马上联系能做决定的那个人。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不可能让你轻易几句话就可以忽悠到。想要蛇鼠两端，很可能最后会变成两头没着落！鲍总，你也许需要再慎重考虑一下！”
听到姜景荣也是这么说，鲍海也明白，自己今天是不可能糊弄过去了。他再怎么不情愿，锡城分公司再怎么不甘心，……肯定也都不敢，跟总公司的决议作对啊！
略微思索了一下，鲍海开口说道：“其实，即便我不说，你们也大概可以猜到。一直以来，最有兴趣对付你的，是龙凤楼。你们同为锡城的本地珠宝公司，对他们龙凤楼存在着最大的威胁。各个地方城市的政府，都会扶持一些地方名牌，来作为当地对外的名片。一直以来，龙凤楼都是锡城那张，属于珠宝行业的名片。这也是龙凤楼以一家地方级珠宝公司的规模，却可以在锡城与我们紫禁城，周大生和罗蒙平起平坐的最主要原因。”
姜景荣点了点头，这一点他大致也可以猜到。
“至于说对付你们的办法……说穿了，就是以大势压人。说实在的，我们四个品牌联合围剿，在众多高层看来还真没觉得，你们姜氏珠宝有反抗之力。凭借影响力，让你们的珠宝销售能力下降；威逼利诱渠道供应商，让他们在短时间之内，断了对你们的原料供应；让各种媒体书写软文，给你们姜氏珠宝泼脏水；收买你们的中层员工，出现集体离职潮，动摇你们的整体军心……”既然都开始说了，鲍海也就没了什么抵触的心思，直接全撂了。
姜景荣听得非常仔细，不过他的目光，却时不时地飘到秦月阳的身上。
鲍海说，他们的联盟对付姜氏珠宝，根本不需要特殊计谋，凭实力碾压便可。
这话，还真不是吹牛的！
只不过谁都没有想到，姜家这个入赘的女婿秦月阳，会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妖孽。竟然凭着一己之力，就几乎让四大品牌联盟分崩离析了。
“你们想要知道内鬼的资料，这个其实我也一直想要知道。但是之前，殷盛雄将这个家伙的信息，隐藏得实在太好了。除了龙凤楼有限的几个高层，其他没人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所以这一点，我也无能为力！”鲍海摇了摇头，说道。
一口气吐出了所有他们知道的消息，紫禁城珠宝也就交上了姜氏珠宝所需要的投名状。双方的气氛，也变得融洽起来。
侍者适时送上来的红酒，成了饭桌上最棒的润滑剂。觥筹交错间，没过几分钟……鲍海就已经与三人把酒言欢。你称呼我一声老哥，我喊你一句老弟……
不熟悉他们的人，绝对无法想象。就在半天之前，双方还是处于你死我活的境地。
……
锡城第一人民医院，VIP急救病房。
“温秘书，我家老崔怎么样了？怎么会突然就晕过去了呢？”一个年近半百的妇女，急匆匆地小跑到温建江面前，脸上的泪珠止不住得就要滚落下来。
“医生说，是因为崔书记长期的腰椎间盘突出，得不到有效治疗。而这一阵子又过于劳累，多次亲自下乡巡查。今天下午会议的时候，崔书记突然病发，腰椎部位出现骨骼错位，导致压迫中枢神经。这次，只有手术治疗一条路了！”温建江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不过至少还是相当沉稳。
“手术，真的只有手术了么？上次医生就说了，手术有很高的瘫痪风险。咱们国内的成功案例只有20%左右啊！”妇人拉起病床上病人的手，眼泪已经滚滚落下。
“不，现在连10%都不到了。医生以前所说的20%成功率，那都是在最终发作之前。如今崔书记的情况，是已经压迫到了中枢神经，手术的难点是要在不损伤中枢神经的情况下，把腰椎骨复员。这以我们华国目前国内的医学能力来说，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手术！”温建峰叹了口气，变得有些无精打采起来。
“出国，我们去请外国的医学专家帮忙。山姆国，日不落国，弗朗士国……那些发达国家，他们拥有更加先进的医学条件，他们应该会有办法的吧！就算是变卖全部家产，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老崔，下半辈子就像个活死人一样，摊在床上！”妇人抹了一把眼泪，眼神一下子坚定起来。
“嫂子，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周主任刚才已经和山姆国医学会中的某位权威专家，连线会诊过了，那位专家看了崔书记的拍片，也表示成功的概率不超过两成……”
“两成也比一成强啊，我们马上把那位专家请过来！想要多少钱，让那位专家开个价，我们一定想办法凑齐！”崔夫人连忙打断了温建峰，说道。
“如果可以直接把人请来，那我们早就行动了。那位权威专家在山姆国也是大忙人，他的手术预约早就排到了一年多以后。而且，他看病从来都不出诊的。即便是一些其他国家的高层政要，也只能坐着飞机，去山姆国找他预约看病！”温建峰苦笑。
“那老崔，老崔……他坐不了飞机啊！周主任早就警告过了，他的脊椎根本就承受不了飞机起落时候，那强大的荷载，会直接终身瘫痪的……”崔夫人再也压抑不住，终于痛哭起来。
温建峰咬了咬牙，说道：“事到如今，也只有唯一的路可以走了。嫂子，我认识一个奇人，他有一手神奇无比的正骨绝活。只不过，他不是正规医生，没有行医执照。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没敢跟书记提这个事情。如今这种情况，说不得，我们也只有赌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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