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回去你也活不成？要不，你就跟着我吧。”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就不怕我在哪天找到机会，把你给杀了？”古灵的双眼里露出了强烈的震惊，满是不敢置信。
“怕啊，我也相信万一给你逮到机会，你一定会这么做的，毫不怀疑。可是你现在又回不去了，眼下灵异界又那么乱，我既然说不杀你，总不能转头你就给别人杀死了吧，那还不是浪费表情吗？”说着，我竟然呵呵地笑了起来，就连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刚才我扼杀了七条生命之后，明白了一条道理：出来混，是要还的。
谁也不知我什么时候会遭人暗算，就突然地死掉了，横尸街头，那还不如养一个敌人在身边，万一真被古灵暗算成功，我也算是死得其所。
或许此时被人知道了我的想法，十有八九会被人臭骂神经病，但是在今晚以后，我的双手就不再干净了。先前我是杀了人，比如说今天我就用匕首捅死了一个巫门中人，可那是自卫，纵然再杀一百个，一千个，甚至一万个我也心安理得，因为那是为了活下去而杀人。但刚才杀了七个古灵的师兄师姐们，是不一样的，那是我为了自己的欲望而杀人。
自打那七条鲜活的生命终结在我手中那一秒，我就已然明白，我再也回不了头，杀戮，将会持续下去，直到成为无名那样的冷血屠夫，直到生命被别人夺去，才能洗刷我犯下的罪孽。
人类是阶段性的生物，每一个阶段，都会做一些让旁人理解不了的事情，但只要自己明白，不必他人懂你。
如果此时问我是否后悔，我会说，现在谈论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做都做了。
“好，我跟着你走，不过你在将来，一定会后悔今天的决定的。”古灵死死地盯着我，语气间斩钉截铁。
我无声地咧嘴一笑，将来？或许吧，或许每个人在经过了鲜血的洗礼后，精神都不太正常了。
陡然，我全身的肌肉猛地一抽，就再也站不住，跪在了地上，而此时我脸上的笑容，还没收回来。
难道这就是古话说的现世报？
汗水毫无征兆地疯狂而出，我想站起来，却整个人都躺在了地上，像个得了癫痫病的病人一般胡乱地痉挛着。
“看，你，现在，不是有，机会，了，了。”
我咧着嘴，对古灵费力地说道，心底下却无语地纳闷，难不成是超人丹一下子吃多了，产生的副作用？
一把火腾的一下，从我全身的骨髓里熊熊燃烧起来，仿佛要把我原地蒸发，那种无与伦比的痛苦，让我整个人就像个被电击的青蛙一般就是一挺。
“你，再不动，手，就，没，机会了，哈，哈……”
转而我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剧烈地颤动起来，导致我每一寸的肌肉和头发，像是在用一种高频率的速度在跳着舞。
这下我的话也说不了了，我正感觉到，眼睛的焦距正逐渐在扩大，视线正在模糊，很快，思维也随之失去了逻辑能力。
在陷入黑暗之前，我只觉得整个空间都在随着我的颤抖而颤抖。
那种模糊和空白不知持续了多久，我悠悠转醒，睁开双眼，除了刺目的光亮，还有古灵的倩影。
我闭上了双眼，努力地回忆了几分钟，终于弄清了是一回什么样的事。再次睁开眼睛之后，我第一句就是向古灵问道：“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哼，那样太便宜你了，我要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情况下把你给杀了，用不着你催促。”古灵表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说道：“你不清楚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死就是好事，我哪里管得了在我昏迷过去的那段时间是发生了什么，呵呵地干笑一声，我说道：“按你这么说，我每天催促你一次，岂不是这辈子你都没机会把我给杀了？”
“哼，嘴贫！你还是快去洗洗吧，我在前面等你。”古灵冷冷地说完，就转身走了开去。
自从昨晚一役，古灵完完全全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我也是如此。生活，从来都不是由我们自主选择的。
腹肌一使力，我就呼啦一下坐了起来，站起身我就依靠听声辩位，往溪流的方向走过去。
哎？我这是……怎么了？我愕然地打量着自己的上上下下，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我好像长高了？额，不对，裤子和衣服还是挺合身的，就算是长高了，没理由衣服也连着一块长了吧。
兀自不信地一层层脱掉衣服，直到脱掉最后一件内衣，才彻底地惊呆了。我并不是长高，而是瘦了。
原来的我不瘦不胖，肌肉线条分明，严格来说，算得上是壮实。
然而现在的我，身上一丝多余的赘肉都没了，可肌肉看上去也没剩下多少，但是每一寸肌肉，似乎都蕴含了无穷爆炸性的力量。
准确的说，这是一具魔鬼般的身材。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突然懊悔起没听古灵的解释来，她一定是知道了我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诧异归诧异，我还是从里里外外都脱了个干净，跳进了一条小溪中清洗起来，昨晚昏迷的那段时间可能是流下了太多的汗水，因此身上积攒着很多污垢，黏黏的，腥臭腥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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