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尖扎在木质的靶子上,发出一声低沉的啪声。刚一落下,随后就听到一旁鼓掌起哄的声音。
不用想我也知道他打中的时靶心,十环。
看来,今天他不把我脱光是不甘心的。心里这么想,我面上却是保持淡定,仰着头,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陈哥,果然名不虚传,好准头。
然而,陈医生却并没有听我这么说就会有多么开心,帮我拿过一根飞镖,却是一直在手中把玩,并不着急递到我手上。
我轻挑眉,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显然,陈医生并没有选择让我疑惑很久,他对上我的眼,眼神里闪过一种让人看不懂的东西,明明是笑着的,可眼底却有一股寒意,直逼人心,让人不敢对上他的目光。
他忽然开口问我,潇潇,你是在害怕?
何出此言?
心里的想法一下子被人说破,我心中一惊,不过很快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面上平淡,试图掩盖起我所有的情绪。
陪客人本来就是我的本分,陈哥,你何出此言?
陈医生说话总是会让我觉得害怕,他这样一语道破的能力,会让我觉得紧张。
他见我的样子反而笑的更加大声,满是暧昧的往我这边靠靠,男人身上古龙水的味道传来。明明是很好闻的味道,却让我觉得一阵不舒服。有些厌恶的皱皱眉头,好在他现在脑袋放在我劲后,看不见我的表情。
他凑在我的耳边,轻声道:潇潇,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
微怔,我随后便一片了然。陈医生时心理医生,靠的就是看人心里的想法来吃饭。我的那些小九九怎么可能会瞒过他的眼睛。
陈哥?你真的能看透别人时怎么想的吗?
我故作惊讶,低呼一声,做出一副崇敬的模样看着他。拖延时间,逃避玩儿飞镖是一个方面,而另一方面我却从来都没有根任何人说过。
其实,我对于心理学一直都是有那么一点儿崇拜的。初中的时候,受一些电视剧的影响,我一度认为自己也有一天会成为像佛洛依德那样的心理学家。只是这所有的梦想都在爸爸酗酒对我打骂,叫我滚出去打工的生活里消失了。
这次看道陈医生,听他这么说,心里像是丢了什么东西一样,很难受。
陈医生忽然盯着我看,那目光太过理智,不带有任何的感觉,让我隐隐有些害怕。潇潇,他们都说心理学家都是骗人的,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这个时候跟我讨论起着急的职业来,但这对我来说总归是一件好事。我耸耸肩,道:自我,本我,和超我,本来就是三个相互依存的形态,我们只能选择性的把某一个隐藏起来,你们所做的东走不过是帮他们一个个的挖掘出来罢了。
骗人的不是心理学家,而是他们本身。
我笑着,悄悄为陈医生灌满酒。自己则是单独举起一杯,靠在唇边,轻抿一口。然后便坐直身子,等着他的回应。
我从陈医生的眼里看到了惊讶。
你懂心理?
不过是小时候无聊,翻看了几本这样的杂志罢了,不懂。我说的也是实话,我想懂,但我的生活条件还有那些各种各样的压力,让我不能懂,没有机会懂。
话音刚落,我分明的看到陈医生眼神失落了几下,随后冷笑一声,接过我递给的酒,对我轻轻举杯。一饮而尽。
我想,不管别人以为他的这个职业有多风光,有多高薪,他也是痛苦的吧。每天都要面临各种各样人的倾诉,他们把他当做情绪的垃圾桶,却不知道心理医生也是人,他们也有自己的情绪,也需要垃圾桶去倾倒。
久而久之,别人的,自己的,越积越多,最后得了心理变态的下场。
我们可以治好所有人的病,唯独医治不好自己的。这样想着,我竟然觉得他有些可怜起来。
我再次倒满酒,端给陈医生,却不想这次却是被他给拦下来了。
潇潇,你是个聪明人。怎么,把我当傻子?
我一下子愣住,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然而,他却是指指不远处的靶子。他说:别忘了,咱们的游戏可都还没有结束呢,陈哥我好久没玩儿了,这次跟你在一块儿,咱们玩儿个痛快,可好?
心中一万头草泥马飞过,我想说好你个妹夫,但面上却还是保持着职业的微笑。我们这些作小姐的,过得好不好的都是客人一句话的事儿,他让我过的好,我们就能相安无事,反过来可就没那么好玩儿了。
你不是真的不敢吧。
见我迟迟都没有动作,陈医生拿手里的飞镖在手里晃晃,我妩媚一笑,摊开光滑的手掌,示意他递过来。
见我这指使他的动作,陈医生并不生气,乖乖的飞镖递到我手里。
我觉得你根别人好像不一样,那么,让我看看你的能力?可好?
我在心里啐一口,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在这里陪你们这些大老板,大客户各种玩儿吗,我们这些人的命运都被他们攥在手里。不管是头牌还是普通的小姐,不管你是出台还是不出台,只要你到了这里,就怎么也摆脱不了这样的命运。
用力往前一扔,我若无其事的靠在后面,神情淡然,那边的一群人刚刚见我们没继续,还以为我吧陈医生给说服了,现在见我们又重新开始,立即又都把目光看过来。飞镖刚一离手,立即就传出一阵阵喝倒彩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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