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这么热心,多次保下柔菡郡主的孩子,敢情那是景族的后代啊。
听罢,凤沅心中多了一分信任,但依旧抱有一丝怀疑,想了想,接着问道:“那张氏的处子之身,是谁的?”
景玄心下无奈,淡淡双目之间,露出一丝无辜之色:“我与她,亦是初见,从何而知她的隐私?”
“那你从何而知柔菡郡主的隐私?”凤沅再次问道,语气与先前不同,已经少了些许怀疑。
景玄依旧如实回答,态度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我并没有派人监视柔菡郡主,但是千夜枭身边、景尚身边,我都安插了线人,因此知晓柔菡郡主有孕之事。景族夺嫡之争,从来不曾停歇,景尚是我最大的敌人,因此派人监视。”
因他坦诚,凤沅的疑心渐渐打消,嘴角一挑,露出一丝微笑:“那张氏的处子之身,会不会是景尚的?”
“并未听说。”景玄摇了摇头,猜测道,“兴许不是吧。”
他如此坦诚,凤沅自然选择相信,说完了话,才想起苏瑾睿的上任,随即转言道:“我答应了表兄,要给他一份大礼,你知他的喜好么?”
苏瑾睿这个人物,虽明着不多接触,暗地里却已经十分熟知,景玄想了想,便答道:“苏侍郎最喜铠甲兵器。”
一听这话,凤沅恍然一笑:“先前看了风啸的试炼,我便觉得表兄喜欢兵器,如此,我便准备一套铠甲、一样兵器,送给他吧。”说着,唤来绝尘,吩咐了下去。
早膳的对话结束,景玄便回府处理公事了。
阮沐雨在客房梳洗,姗姗来迟,还想着陪她去骠骑侯问话,便听她说不必了。
“骠骑侯果真如此坦诚?”阮沐雨半信半疑地问道,眼中尽是羡慕之色,怎么她就碰不上如此体贴入微的男子?
凤沅点头而笑,显然已经选择完全相信景玄:“既然张氏的处子之身,无关他事,此事便作罢吧。她人私事,咱们也不好参与嘛!”
一听这话,阮沐雨的羡慕之色,一转不屑:“昨日也不知是谁,偷偷潜入张府,探查处子之身呢。如今知晓她人私事,不好参与了?”
一听如此,凤沅亦是不屑:“也不知是哪位好友,说若非处子之身,便替我杀了她,两肋插刀,真是感人肺腑!”
阮沐雨听罢无奈:“你当时那么冲动,我也是无可奈何嘛。原计划,安排张氏与骠骑侯一同回府,就是为了咱们深夜入府一事,以免洛云玥起疑,你再去蹚浑水,计划岂不白费?我相信骠骑侯的为人,也相信张氏的纯善,才敢对你保证,暂时将你的情绪安抚下来,谁知你疑心起来,没完没了。”
想起自己的冲动,或许会给张氏造成伤害,凤沅这才心觉愧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应该相信你的眼光,也应该信任他!”
见她想通,阮沐雨自然欣喜:“我早说了,骠骑侯对你一片真心!”
话落,绝尘便来了:“属下已从库房找出一件兵器、一套铠甲,请主子过目。”
兵器是一把偃月刀,看起来削铁如泥,坚固不催。铠甲亦是男子的尺寸,以苏瑾睿完美的身材,应该很合身。
凤沅细细一看,满意地点了点头:“将这些装进礼箱,礼箱一定要用上好的木头。”
“是。”绝尘应了一声,带着兵器和铠甲,转身离去。
阮沐雨见之,一脸不解:“你要将它们送给骠骑侯,当作赔礼?”
“我为何要赔礼?”凤沅摊摊手,无谓地反问。
阮沐雨心里没了底,眨了眨眼,想了想,才解释道:“你怀疑他,心中有愧,便准备了礼物,向他道歉?”
问罢,不必凤沅回答,阮沐雨已经看出,自己猜错了,随即转言道:“我知道了,不是给骠骑侯的礼物。那你那么精心装饰,准备送给何人?”
一边问着,阮沐雨一边思考,想到今日苏瑾睿上任,平淡的眸子,突然扬起一分惊色:“那是送给苏侍郎的礼物?”
凤沅闻言一笑,夸赞道:“你的鹰目,依旧如此厉害。”说着,才解释了一句,“表兄先前送了一份大礼给我,我答应他返京回礼,他既喜欢兵器铠甲,回礼自然要投其所好。”
似乎想到了什么,阮沐雨的笑容,变得有些深意:“你怎知他喜欢兵器铠甲?”
凤沅毫无疑心,随口回答道:“景玄告诉我的。”
阮沐雨恍然一笑,确如她所料,这是景玄说的。
人的喜好,自然不只一种,景玄却只挑这一种,向凤沅建议,可见他的心思。
听出了她话里有话,凤沅后知后觉,这才问道:“你的意思,表兄并不喜欢兵器铠甲?”
阮沐雨一听,连忙摆手摇头:“你表兄的喜好,我怎么知晓?”
见她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凤沅不再多问,想着景族与苏族的来往,景玄必定十分了解苏瑾睿,投其所好,自然不会错。
兵器与铠甲装进礼盒,由几位家丁一起,抬入苏瑾睿的新家,苏府中。
那是苏族人曾经为官,住过的府邸,老一辈告老还乡,苏瑾睿新官上任,自然继续住在苏府。
今日的苏府,门庭若市,送礼之人源源不断。
苏瑾睿并不在意其他人的礼物,不管大礼、小礼,皆是礼貌感谢、客气回礼,一心只关注太子府送来的大礼,见之,便不由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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