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洛内心是一阵的冰凉,所有的一切没有逃过方华的眼睛,宋长洛略有倦意的一回身,只以为皇帝陛下那里只要放行就可,却没想到一只恶狼始终是眼睛盯着他眼里所认为的肥肉。
虽然厌烦宋长洛知道胳膊还拧不过大腿时,动硬也是不明智的,所以她转回了身,看着方华道:“要怎样?你可放过我的父王?”
“我求贤若渴,你为何说的好像本太子要要你们的命一样?”方华不解眉头紧皱。
“你现在是求贤若渴。”宋长洛不否认得道:“可是将来饮鸩止渴的会是我们。”
方华的眼神一下子就抑郁了,“你的脑袋瓜子,到底想得是什么?你懂不懂…”
“我懂,就因为我什么都懂,我不想重蹈覆辙。”
“重蹈谁的覆辙?”方华简直压抑不下自己的情绪,“没有的事情你休要胡想,冷风一直在等着本太子的消息,我希望你的父王是自己回来,而不是我派兵捉回来。”
宋长洛闻言,一下子就心疼起自己的父王母妃,眼泪是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有着哽咽的道:“放了我的父王和我的母妃,我不在和你作对就是了。”
“螳臂当车。”方华不屑的道:“你一百个宋长洛也赶不上南襄王,所以也别再跟我提什么条件,条件是给有能掌握能力的人。”
“你就这般瞧不起我?”宋长洛道:“一个人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一个国家的治理要施行仁政,武可安邦文可定国,如今是盛世何须兵马王爷,南詞国土幅员辽阔,庶民庞杂多居,做为太子你整日的勾心斗角,还不如顺水推舟寄予民生。”
方华闻言冷然,“这是你父王说的?”
“我说的。”宋长洛冷冷的道:“都说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终身之计,莫如树人。这培养人才才是君王称霸的必由之路,何必蜗牛角上争事端。”
“你们家蜗牛角上那么大,能容三五十万的人?”方华真是不屑到底,“你还能更狂妄点么?”
“可是那些人都是陛下的臣民兵将,不是我父王所能左右的,这一点你清楚的很。”
“我清楚但更明白,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隋一也是驻兵的将领,他的能力比我父王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是你的父王是名副其实的战神,用兵的德行,形式的典章,礼仪的常规,还有军队的训练有素都是所向披靡。所以有人曾经禀报过我,说南襄王行军纪律严明,先锋军跟随主帅的车辕听凭调遣,左军铺路架桥右军开路,中军智囊是谋划作战,后以精兵压阵是纪律严明,这是铁一样纪律严明的军队,我是何等的求贤若渴,可是最终呢,就这么不了了之的散了,你还告诉我是蜗牛角上争事端,你讽刺谁呢?”
夜半呼啸的风而过,吹得窗棂是簌簌作响,本应该是安于榻上缱绻的人,没有什么柔和蜜意,说的却是刀枪剑戟上的国事。
宋长洛前辈子问的最多的就是这事,到最后马放南山的时候却是她人头落地的时候,人怎么能那么不长记性呢,宋长洛推诿是万万不能替父王应允下这事情,在自己这跟助纣为虐有什么区别,最终落了一个千刀万剐。
所以面对恼火她淡淡的道:“三人言虎的事情何必当真?”
方华几乎是道尽了今生所有的话,可是换来的却是何必当真,他忽的站起,“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本太子的身边,要想走除非留下你的父王,所以和离一说以后别跟本太子谈,这是你唯一筹换的筹码。”
可就在他这句话落下的时候,头上的瓦明显是响了一下。
两人居然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可是外面却传来了打斗声。两人速度的披了件披风,裹着自己快速的闪到屋外。
屋檐上果然有一人,同白杨是站到了一处,两人居然都是白衣束发,只是穿得有些地域不同。
“什么人都敢闯太子府,白杨把这人给我杀了。”
白杨是应了一声。
可是来人却是轻笑,“想要爷的命得有本事。”
来人作为夜探路者居然没有什么遮挡面目的事情,所以宋长洛看着身形听着声音,虽然是远远的也知道是谁了。
所以她眼神一转看着方华,“放了他。”
方华闻言眉头一皱,“你怎么想的。”
“放了他,明日旭王府我鼎力相助。”
方华冷然,“你觉得我没办法应付一切?要靠你?”
宋长洛瞧着他那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伸手居然拍了拍他的肩,“母鸡在大飞不过天上的家雀,螃蟹有脚横走也是下锅,别那么拿别人不当回事。”
宋长洛说完冲着屋檐喊道:“白杨,把人帮我送出去。”
屋檐上的白杨一听就愣了,他可是听命于方华的。
可是下面似乎只听得他们太子妃吩咐,而他们的太子是冷目相对太子妃,没有任何的后话,而是一摔袖子走了。
落飞雪瞧着却哈哈一笑,“郡主霸气。”
白杨却横了他一眼,“还不快走,等爷送你走哪路?”
“西天大路还是留给你吧。”落飞雪冲宋长洛一抱拳,“郡主保重,一切安好。”
说完之后他雪踏无痕的飞身而去,就这份轻功而言白杨还真就是望尘莫及。
相对于方华的冷脸,楚堂煜在驿馆里却格外的担忧,那个给自己没送来药的人,一定是受了某人的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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