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一听宋长洛要走,于自家老爷的猜测没有多少区别。整个过程人家显得落落大方,反观自家的小叔子,就没有人家的从容劲儿了。
她不由得摇了摇头,这种事情还要两情相悦,光剃头挑子一头热终究还不是个事儿。
宋长洛出了相府的门就坐上了马车,相府的夫人还是以安全为由,让吕蒙骑着马相送。
吕蒙倒也是个识时务的,相送的时候隔着一段距离。只是这个距离有些微妙,因为车帘随着风的浮动,总会慢慢的撩起一角。在这里可以看到一个倩影,牵着他柔软的目光。
而宋长洛的目光也没有闲着,他发现后边马上坐着的男子居然吸引不少闺中女眷的目光。有人指指点点的说着,“那不是吕蒙吕大人吗?”
“嗯,你瞧他今日多么的风流潇洒!”
一个女子有些胆大,说完这句话之后冲着马上的吕蒙喊着,“吕大人,这里。”说着话她挥了挥手。
可是端坐马上的人仿佛不解风情,只是目光不错的往前面看着,犹如被石化了一般。
女子娇嗔的剁了跺脚,引得轿子当中的人一笑。
原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可是这无情的水为何在自己的身后,难道自己的阐述还不明白吗?
对他而言也是落花不解流水意,何必空负一水情?
宋长洛在这里正想着,可是车夫却突然勒住了缰绳,好像是前面有什么挡住了去路。
“你这是做什么?险些伤了你算谁…”车夫不高兴的斥责着,结果一看对方体面的衣着,那怒目圆睁的脸上有着散漫的讥笑,一抬额头碎金子一样晃耀的金钗是冉冉生辉,周身上下散发着的华贵昭示着这是一个他得罪不起的人,所以下边的话也就偃旗息鼓了。
“伤了本郡主也不是你个车夫能赔得起的,还是让马车上的人下来,给我好好的赔礼道歉吧!”
车夫这个时候想说并没有伤到你,而且是你横冲直撞过来的。只是这样的想法不能付诸行动,因为对方尊贵的身份受到了遏制,他只能回眸看了眼宋长洛,因为里边的人他也得罪不起,但是相较于外边儿骄横的人,他明白里边的人不会为难什么。
“老马,让我来说!”
宋长洛知道一个车夫得罪不了一个郡主,所以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
话是这么说的宋长洛却没有下马车,而是纤细的手挑开了帘栊,对着马车下的人说道:“郡主有事?”
“你还知道我是郡主啊!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为何不下车参拜?”
江苬一过来就下马威。
“你是郡主,我也是郡主。出于礼数我与你回话,至于参拜是你要参拜于我吗?”
“宋长洛你算哪门子郡主?落败的凤凰不如鸡,还在本郡主面前摆起架子了来。现在赶快下来参拜本郡主罢了,否则本郡主砸了你的马车。”
江苬说的格外有气势。却一点都不知道,隔着一面墙看到的尾巴,却不知道墙后边站着的是庞然大物。
拿着对方真当落魄的鸡,想着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好好的整治一下对方。毕竟曾经的晦气因她而起,如今见面也是分外的仇人眼红,找着茬的就想收拾宋长洛。
“你确定能砸了我这马车?”宋长洛看了看她那纤细的胳膊,只要自己探出一只手来,很容易让对方两脚落空,砸她的车简直是痴人说梦。
江苬被这么一问也意识到自己没这个能力,可是架不住身边带着粗使的嬷嬷,对着一个格外体壮的嬷嬷就吩咐道:“你去,把她的马车给我砸了,主要是砸得破落不堪通通有赏。”
都说重赏之下有勇夫,那么重伤之下也有猛妇。老嬷嬷就仗着主子来吃饭呢,当然吩咐什么就做什么。至于是非与她们无关,要保障的就是随时听命。
可谁知几个妇人一拥而上的时候,远处跟着的吕蒙发现了不对。最初的时候他还以为这是姐妹街上叙话呢,毕竟隔着有一定的距离。哪知道看到最后发现事情不对,连忙驾着马高声喝喊,“吕蒙在此,谁敢造次。”
这第一声喊真的吓了江苬一跳,没想到在自己的地盘上还有人为宋长洛出头,结果看到来人是吕蒙的时候,顿时轻蔑的拿眼睛夹着对方。
“吕蒙,你不想活了吗?竟然敢吓唬本郡主!”
吕蒙也是情急之下高喊一声,被对方这么一呵斥也觉得行为不妥,于是抱拳说道:“还请郡主见谅,吕蒙奉命送郡主回去,真的不能有任何的差池。”
“你奉命,你奉谁的命?”江苬是一脸的不悦。
她的身边总是有那么几个世家女子,并且有几个是待字闺阁,一看到吕蒙的时候都有意无意的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所以这个时候有个绿衣的女子便说道:“吕大人不是在做英雄救美女吧!”
她说这话本来是要惹起吕蒙的注意,一转身人已经跃出了人群,倒是亭亭玉立的一个女子,只可惜对方的眼里没有她。
而江苬更是厌恶她口中的美女,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的道:“你见过这么恶毒的美女,简直就如同毒蝎一样,弄臭了南词帝的名声,如今又挺着残花败柳的身子招摇过市,你们还不当她顾及老鼠,空着你们的两个手干嘛!还不给本郡主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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