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山,位于崇岭东南,传言其上曾有十日沐浴,天鸡报晓。
牧天随墨若等到了扶桑山上空,只见山势连绵,峰岭叠加,烟气环绕,雾霭升腾,端的是奇美灵秀之地。
墨若对牧天道:“公子,这方圆七八百里均是扶桑地界,我乌族均在扶桑以南,扶桑之北则是狐族的领域。飞过这座山峰,便是我乌族的乌金峰。”
牧天展目观瞧,南面不远处一座乌黑色的山峰耸立,上面不知生长的何种树木,居然是漆黑的树干,青黑色的叶子,映着阳光,竟熠熠闪光。再往北看,竟是雾气重重,整个的扶桑之北竟是看不见山容。
牧天不由问道:“墨兄,那狐族之地何以雾气重重,不见山色?”
墨若一皱眉道:“公子不知,那狐族之地,乃是我崇岭禁地,万年来烟气弥漫,崇岭妖族无人敢入其间,更无人知其详情。”
牧天”哦”了一声,还待再问,众人却已到了乌金峰上。墨若银羽化为人形飘落于地,二人迎空一招手,那数百的乌鸟四散而去。
牧天肩膀上停落着鸦儿,也随之落地,不便再问。
一座山洞闪现眼前,洞高约数丈,颇为宽阔。洞两侧各停落一支金色巨乌,身长过丈,形似雕鸟,煞是威风。
出乎牧天的预料,墨若银羽径直来到两只金乌面前,躬身施礼道:“拜见两位师叔,弟子带鸦儿归来!”
牧天心中纳罕,没想到眼前似乎未修成年形的守卫洞的金乌尽然是墨若与银羽的师叔,真是不可思议。
其中一只金乌望了墨若等人一眼,道:“墨若,你身后是何人?”
墨若答道:“回师叔,这牧天公子乃是弟子带回的客人,与我师有要事相商。”
两只金乌点头,道:“鸦儿吞食圣火,灵乌师哥盼你回来多时了,快些进去吧!”
墨若银羽再次施礼,带领牧天鸦儿进了山洞。鸦儿一进山洞,顿时没了神气,乖乖的伏在牧天的肩膀之上,很是安静。
这山洞宽敞阔达,毫无拘束之感,却颇为幽暗。行了百步,一座大洞闪现,地上数个蒲团,其一端坐一老者,头发灰白,气度不凡,正瞑目入定。牧天心道:“想必这便是已进仙妖之境的灵乌!”
果不其然,墨若银羽见了灰白老者,忙施礼高声道;”弟子拜见师父。”
这灰白老者正是乌族耆老名宿灵乌,他乃是乌族的第一智者和术法高手。
此时灵乌睁开双眼,眼中神光一闪,以牧天不由心中一震,东方崇岭妖族居然也有这样的高人。
灵乌扫了一眼墨若银羽,眼神最终停留在牧天和鸦儿的身上,似乎早已算定鸦儿必被追回,倒是看见牧天,不由微一皱眉。
墨若一见,忙道:“师父,我与妹妹带回鸦儿,这位是牧天公子。”
灵乌”哦”了一声,鸦儿不由瑟瑟抖栗,听灵乌道:“原来是牧天公子,老夫双足多有不便,有失远迎,公子勿怪!”
银羽在旁道:“公子,家师双足有疾,不便起身,公子请坐!”
牧天一抱拳,道:“晚辈牧天见过灵乌前辈,打扰前辈清修,多有冒昧!”说罢,坐在身侧的蒲团之上。
墨若与银羽也盘膝而坐,灵乌望了望牧天肩头的鸦儿,道:“鸦儿,你可知错?”
那鸦儿一听,不声不响,只是把头深埋,装作没听见灵乌的问话。
灵乌一见微微叹了口气,又道:“鸦儿,你修行百年,却神识未开,偷食圣火,情有可原。可如今圣火熄灭,修行所需之日神之力无处汲取,不出七日,我族必有大难。为父办法用尽,均不能再燃圣火,如今唯有焚你一途,你莫要怪罪为父。”
听了此言,鸦儿抓牧天更紧,似乎把希望全都寄托在牧天的身上。牧天向灵乌道:“前辈,晚辈偶遇墨兄找寻鸦儿,得知情由。晚辈略懂一些术法,自不量力,愿试试可否重燃贵族圣火。”
灵乌一听不由一愣,以他仙妖的眼力,业已看出牧天颇有修为。鸦儿落在他的肩头,灵乌正思量眼前的年轻人是何来历,来此何干,可没想这牧天竟是为了重燃圣火而来。
几日来,灵乌尽其所能重燃圣火,但都功亏一篑,否则怎能极力追捕鸦儿,以自己仙妖之能都不能重燃圣火,让他如何相信眼前的年轻人。
灵乌不由望了墨若一眼,颇有询问之意。墨若忙道:“徒儿追袭鸦儿,鸦儿飞入公子怀中躲避,徒儿说明情由,公子感于鸦儿之难,才想来试试重燃圣火,并说若是不能重燃圣火,再焚化鸦儿不迟,弟子认为有理,故此才带其回来。”
听了墨若的话,一直很安静的鸦儿突然”呀呀”鸣叫,似在证明其所言非虚。
灵乌看了一眼鸦儿,又看了看牧天,长叹一声,道:“不是老夫不相信公子,若是少侠真能重燃圣火,保全小女,老夫感激不尽。只是我族圣火乃太阳精魂所化,太古时扶桑曾有十日沐浴,其中一日化为我族圣火,我族人世代以此为媒吸食太阳精华借以修行,没想到却被这孽障吞食。几日来,我想尽办法,终无效果,唯有焚化鸦儿一路可走。不知公子又有何术法,能让其重燃?”
牧天听出灵乌还是不太相信自己有重燃圣火之能,当下笑道:“前辈,六合之内术法千万,各有奇妙,晚辈所习术法或许真能让贵族圣火重燃。前辈请看!”说罢,牧天右手一展,一团幽蓝色的火焰,在牧天手心跳跃而出,时而放出淡淡蓝光,时而显出血红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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