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悦心里头有点不情愿，她眼睛生疼，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自己这个样子肯定很丑，她不想这个样子出去见人。
“礼尚往来你懂不懂？”
“我带你去。”
她妥协了。
刘琛还在家里头睡大觉，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永远不服管教，也听不进去别人说的那些大道理，又是家里面的独生子，所以从小到大那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要什么没有啊？
就好比这次喝酒这个事情，李森林也是彻底的看明白了，他这个独生子从小过得是衣食无忧的生活。因为有个有钱的老爸做事情也是肆意妄为，他喜欢什么就要得到，所以得到了之后，也就没那么稀奇了。
“这会儿有点晚了，附近就只有这家私房菜是开着门的，但是……”
张悦带着李森林下楼之后杵在一家私房菜门口犹豫不决。不知道应不应该进去。
“但是啥啊？”
李森林都饿急眼了，如果这要是个男的，他肯定想都不想，直接上前拉着她就进去了。
张悦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脸都憋红了。
“那个，我，我……”
她双手在身前不安的搅动着，眉头都拧到一起去了。
“我的姑奶奶，我说你能不能干脆点直接说出来啊？我又不是你什么重要的人，你跟我说话犯得上这么委婉吗？”
“我没带钱……”
张悦的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不仔细听恐怕还真听不到。
“我以为是什么，你早说啊！”
李森林松了一口气。
这祖宗，只要她不说跟自己吃饭害怕被刘琛误会这种问题，他就觉得没关系。
“我出来的太着急了，我本来只是想要出来丢个垃圾的，我不是故意的……”
“别，你可不要跟我道歉。”
李森林差点就急眼了。
“行了，别唠叨了。再唠叨这家店也要关门了。”
他先进去，张悦也跟进去了。
点了几个家常菜，李森林发现这家环境也还不错，而且菜也还不错，分量很足。
“你说这菜闻着也没你做的香，你这一冲动咱两就出来吃饭，你带钥匙没？”
张悦点点头。
她这一点头却让李森林心里头犯怵。
这姑娘是真的一点家庭地位都没有啊，出来到个垃圾都还要自带钥匙，一看平时就是出来了也没见刘琛开门的那种。
“张悦。我听说你是艺术学院的？”
“跟你有关系吗？”
张悦出口伤人，本心无意，但是看见他这张脸就是忍不住。
“行吧，你不愿意告诉我，那我也就不问了。”
李森林吃着碗里的饭，心里头美滋滋的，心情好了也就不在乎那么多了。
“多吃点，看你瘦的，跟竹竿似的。看着心疼。”
李森林给她夹了一块排骨，还怕她不吃，何不，找借口劝她吃东西。
女孩子都是爱美的，你一夸她瘦指不定还能吃两口，要不然的话恐怕她就要瞪着碗里头的米饭大眼瞪小眼了。
“有啥事儿跟哥说。能帮你的，我肯定就帮你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
张悦不解道。
从刚开始她就感觉很奇怪，李森林好像真的是刻意的再给她留面子，而且不管自己说什么他基本上都不会反驳自己，就连刚才吃饭的时候让他去叫刘琛，他也去了。
他有些过于关心自己了。
“我帮你？我是看你一个女的大半夜还没回来，万一遇到坏人了，我出来看一眼，幸亏你这跑的不远。不然我还真就准备一个人出去找东西吃了，你说这里七拐八绕的，我也找不到这地方。指不定就迷路了，算是报答你。”
“报答我？”
张悦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好玩的说法。
“你和刘琛在一起多久了？”
“一个月。”
才一个月，按道理说不应该啊。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追到手了怎么也要好几个月新鲜感才会过去啊，而且他这几天也没发现刘琛还有什么备胎啊。
刘琛这种花花公子，在没有找到下一个目标之前，怎么可能会轻易的就把手里的猎物给放生了，况且她做饭的手艺还这么好。
李森林是左思右想也不明白。
“你是不是也觉得他包养我，我这种女生很廉价？”
不知道为什么，张悦现在突然很害怕他这样想自己。
如果是别人，随便怎么想跟自己都没有关系，但是这个人是李森林，她心里头下意识的不想要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不劳而获的女人。
“各有各的选择，什么廉价不廉价的。照你这样说，那些加入豪门的女人全部都是因为廉价了？三观不正，我告诉你啊，像你和刘琛这样的关系，那就是太着急了，恋爱需要有……”
李森林突然没词儿了。
他脑子里使劲儿想着那些网络新鲜词。
“哦。对，仪式感！”
他点点头。
这是他经常从女生最里面能听见的那些词汇，尤其是那些年轻的小女孩子，十七八岁的那种，动不动就是仪式感，听的他脑袋瓜子疼。
“仪式感？”
现在的张悦并不知道什么叫做仪式感。
“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词？”
“这个……”
解释起来还真的不太好解释。
“仪式感吧，就是，你们恋爱，他有跟你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吗？他追你的时候，有正儿八经的给你告白吗？嗯？”
肯定没有，李森林不动脑子就能知道。
看见她摇头，李森林叹了口气。
虽然明明知道了是这个结果，可是心里头还是忍不住惋惜。
“那不就得了？你们在一起就是不明不白的，糊糊涂涂的，看起来好像两个人就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实际上呢？那层窗户纸都没人捅破，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以为刘琛心里头不明白呢？他可比你经验丰厚多了。”
李森林津津乐道的，一不注意说话的方式就有点过了。
他说完之后就后悔了，看了看她，心里头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补救道。
“其实这也不怪你，也怪不着他，经验在怎么丰富，没有遇到对的人那也是白搭，他那就纯属是没看清楚自己得内心，我要是能遇上你这么好的姑娘，老天爷，那我肯定是捧在手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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